皇濮本以为,大师兄拓跋槐做的饭菜是世间最好吃的,但是,当那半勺米粥入嘴的刹那,皇濮的信念轰然崩塌了。

他从那米粥中吃出了什么,他吃出了酸,他吃出了甜,他吃出了苦,他吃出了辣,他吃出了咸,他吃出了,人生百味。

那个味道,不是人间的味道,却是人的味道。

皇濮不理解,不明白,人的味道,为什么能在一道菜中吃出来,于是,他一勺勺的吃,吃的越来越快,当舀起最后一勺的时候,他忽然间理解了,明白了,原来,这人生百味的基础,是纯,是真。

那一刹那,皇濮的心中雷电翻腾,皇濮的胃,翻江倒海,他张开了嘴,将那人生百味,点滴不剩的吐了出来。

至纯,至真,从哪里来?

唯有从胎中来,从那新生的婴儿身上来。

这福禄寿或许真的值一千万灵珠,因为这里面用到了上百种食材,皇濮只吃出了数十种,而就是这数十种,每一种也是价值连城,动辄数万,以此而论,一千万灵珠一万或许真的不贵。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这碗米粥中最便宜,最不起眼,却也是最重要的一种食材,这个食材是心脏,人的心脏,新生婴儿的心脏。

这个食材,没人吃的出来,他藏在哪人生百味里,是那么的不起眼,而皇濮之所以能够吃出来,是因为他曾经听拓跋槐说起过,当时拓跋槐说:“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厨子能够将酸甜苦辣咸融为一体,因为若想将他们融为一体,除了必须由极高的厨艺外,还需要一种特殊的食材,那就是至真至纯的婴儿心脏,也只有那纯真,才能完美承载那人生百味。”

当时的皇濮也只是听听,没有往心里去,却不成想今日却吃到了。

见皇濮吐了,满堂皆惊,那店小二更是心惊胆膻,哆嗦着上前,颤抖着问皇濮:“贵客,怎么了,难道不合口味?”

皇濮冷着脸问他:“这菜,是谁做的?”

店小二小心的回答:“掌柜的亲手所做。”

皇濮又问:“怎么做的你知道吗?”

店小二答:“这是醉仙楼的不传之秘,除掌柜的外,无人知晓。”

皇濮道:“哦,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

店小二一愣,问:“贵客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对小人说,没必要见掌柜的吧。”

皇濮的脸越越来越寒,寒的整个醉仙楼都有些冰冷刺骨,他说:“让你去叫你就去叫,不要废话。”

这话一说,店小二还没有什么反应,看客中倒有一个不长眼的开了口:“呦,莫不是吃完了人家的福禄寿,想要赖账不成,呵呵,也是,一千万灵珠啊,谁花了不心疼?可是,你既然没钱,就别来这充大尾巴狼啊。小二且宽心,有本公子在,他不敢放肆。”

闻言,皇濮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他猛地站起身,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那开口说话的公子身边,连那人的脸都懒得看,抬起手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那人在这岚剑城也算是一个天骄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五星战师的水准,可他的修为在皇濮眼中,跟一个凡人没什么两样,是以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就被皇濮一巴掌扇到了脸上,身体瞬间横飞,秃噜着撞到一连串的桌椅,翻滚到了墙边方才停下。

皇濮怒火攻心,是以这一巴掌也没有留力,所以,那翻滚道墙边的公子,扑腾两下就没气了,却是被皇濮一巴掌给扇死了。

看看,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需要审时度势的,那公子可能确实是出于仗义或者好心,他本人也可能确实是一个好人,可这些都没用,他只是在不恰当的时间说了一句不恰当的话,所以,他就死了,死的没有任何的价值。

城内杀人,不管是在当初的人界,还是在现在的大秦,都不是一件小事,所以,醉仙楼内瞬间乱了,胆小的夺门而去,胆大的也是各自找到一个位置严阵以待的做好准备,但无一例外的,人人都躲开了皇濮所在的区域。

皇濮环顾四周,对那些严阵以待的看客不闻不问,也不再理会那已经被吓得脚都软了的店小二,他只是朗声喝道:“醉仙楼掌柜,给我滚过来。”

其实不用他喊,发生了这么大的乱子,醉仙楼掌柜的也会过来的,所以,皇濮的话音未落,一声大吼已经随之响起:“何人敢在我醉仙楼闹事,活的不耐烦了吗?”

四目相对,正主终于相遇了。

醉仙楼掌柜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模样,修为不俗,是乃八星战师,当他发现皇濮的修为也是八星战师的时候,便也不敢轻举妄动,对皇濮道:“鄙人谷一立,添为醉仙楼掌柜,请客人报上名号。”

皇濮并未答他,只是道:“我且问你,这福禄寿是你做的?”

谷一立答:“是又如何?”

皇濮又问:“你用的是什么食材?”

谷一立答:“此乃我醉仙楼不传之秘,安能告诉你?”

皇濮冷哼了一声,道:“那就由不得你了,给我过来。”说着话,皇濮已经出手,探手一抓,已经封住了谷一立的全身法力,使得谷一立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皇濮飘来。

谷一立大惊,知道今天是碰到硬渣子了,自己绝不是皇濮的对手,所以,他立马高声喊道:“供奉救我。”

皇濮的目光一凝,顿时感觉到一股沛然大力自四面八方向自己涌来,不得已放开了谷一立,全神对抗,同时,一道声音随着一个老朽的入场


状态提示:第二十三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