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乱世逐流>第七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
玄,谢道韫之弟,马上跟我走,去见姐姐最后一面。”

他的脸上只有焦急,已经判断不出是悲是怒。

很显然谢玄是一直打探着赵川他们队伍行进的,所以赵川一入襄阳城,他就立刻骑马飞驰过来了。

唉,见见这倒霉的女娃吧。赵川也是动了恻隐之心。

好歹是名义上的妻子,抗生素没了以后任务可能还有,要是病人没了,以后就只能去坟头祭拜她了。

赵川二话没说,翻身上马,跟着谢玄的白马一路奔驰。

还好是晚上,襄阳城路也宽,将黑不黑的时候骑马奔驰,赵川感觉自己就像在高速上酒驾。

一个幽静的院落,种满了竹子,此刻似乎有些阴森,里面只有一间屋子有微弱的亮光,似乎暗示房间里的人已经命不久矣。

赵川快步走进屋子,谢玄悄悄的退了出来,关上门。

“是夫君来了么,过来坐。”

一个略微有点大的声音,但还是有气无力,根本就是故意打脸充胖子的行为。

这是个要强的女人!赵川在心里暗暗想到。

他来到床边,看到一个形如枯槁的美丽女子。

仿佛枯萎的花朵一样,失去了光彩。

面色蜡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腮红。

大眼睛已经深深的陷入眼眶里。

身体都在被子里所以看不出身材,但这张脸如果不生病,想来是倾国倾城让人心动的。

“自古红颜多薄命,香消玉殒谁人怜。苦了你了。”

看到谢道韫此刻悲惨的模样,一想到她是为了还淑文一个公道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赵川心中就有些莫名的疼痛。

如果她不是为了赶来襄阳,现在只怕还舒服的在建康吟诗作对。

苦难都是自找的,但既然自己现在已经有办法了,救人,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赵川一摸口袋,里面果然有一支一次性的注射器。

看来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听到赵川这句诗,谢道韫突然眼中绽放出迷人的光彩,沙哑着喉咙说道:“快,快记下来,我死了不要紧,不要让传世的诗句遗散了,快。”

她的语气里带着哀求,似乎那些迷人的诗句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一样。

突然,这个粗鲁的男人按住自己光滑细长的脖子。

“你,你要做什么,虽然是夫妻,但我已经这样了,不能让我走得体面一点吗?为什么还想要占有我的身子。”

谢道韫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但她的心很痛,本来还觉得这个夫君文采不错,人也俊俏,虽然那句诗可能是他从某个地方抄来的,但送自己最后一路,已经无憾了。

没想到自己都快死了,他居然还想着做男女间的龌龊事!谢道韫此刻要是有力气,一定会给对方一耳光!

赵川懒得跟这个倔强的女孩解释,注射器扎在脖子的静脉上,一针下去,谢道韫的视线慢慢模糊。

原来那个人是他!

意识消失之前,梦里那模糊的感觉变得熟悉而清晰。

那个搂着她说话的人,那个叫她娘子,给她吟诵诗词的人,那个梦里和她有一个女儿的男人。

就是他!

特效药就是特效药,半个时辰不到,谢道韫的脉搏就开始平稳跳动。面色也开始变得正常。

“一看你也是个跟我一样身不由己的倒霉蛋,算了,不祸害你了,免得又是家宅不宁啊。”

他看到旁边有文房四宝,拿出一张纸,磨了墨,在上面写了一首诗。

情诗可不能写,那不是在撩妹么?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这首诗是劝说谢道韫好好生活,珍惜生命的,希望她以后别再瞎折腾了吧。

然后他把“自古红颜多薄命,香消玉殒谁人怜”也写了下来放好。

随后他又拿出一张纸,用炭笔素描,把谢道韫因为生病而形如枯槁的样子画了出来,寥寥几笔,非常自然而传神。

身体和容貌是病态的,但精神和气质却是昂然挺立的!

“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用炭笔在画下面写下这首诗,算是送给已经不是自己妻子的谢道韫一份小礼物吧,估计这份生病的画,她以后是永远都没机会再遇到了。

赵川从怀里拿出那张红色的婚书,用炭笔在婚书背面写道:

“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汝心我已知。”

幽幽叹息了一声,他悄悄的把那张红色的婚书,放在谢道韫的枕头下面,起身就往外走。

历史上的建康明珠啊,曾经就在自己手上,然后被自己悄悄放走。以对方的为人来看,赵川若是真要得到她的身子,相信对方在愧疚之下,一定会就范的。

但这样的行为对一个心中装着公正,百折不挠要还淑文公道女孩来说,又是多么的丑恶!

如果世人心中都没有了是非,只凭着本能和利益去驱动,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靓丽的颜色?

不为装逼,只为告诉谢道韫一个道理,她在追求公道,就算天下人都是利益的动物,还是会有人跟她讲公道,比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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