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代,无论什么身份、职业,打胎都是必死的,就连生孩子都是高危行为,这种情况直到出现剖腹产才缓解。()伏完是国丈,他也是一个父亲,他的女儿产子已经冒着生命危险了,可是根据曹*以往的表现,绝不会让伏皇后如此轻易就产下龙子。难道让伏完看着自己女儿死么?人都是自私的,既然刘协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老婆,那就由伏完这个父亲来保护自己的女儿!打着刘协的旗号,伏完也汇聚了不少人,这些人都心向汉室,对于伏完这个国丈深信不疑,毕竟他是皇帝的老丈人,皇帝倒霉了,他女儿也跑不了!
本来刘协对曹*就已经很不满了,经常在伏皇后面前数落他的不是,而伏皇后对自己的身孕也一直瞒着刘协。其实她不光瞒着刘协,也瞒着身边的人。谁知道她身边服侍的宦官和侍女有没有曹*的人,若是他们把她有喜的事告诉曹*,曹*岂能放过她!可怀孕是瞒不住的,且不说伏皇后越来越大的小腹,就连她日渐丰腴的身体和逐渐增加的食量,也让人看的出她很健康,可是她却时常干呕,若是一些有经验的老妪就能看出她的状况,而曹*也派了好几个御医来查看她的身体,每次都被她用金钱打发了,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她要将孩子生下来的。
这一天,刘协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回到后宫就开始大发雷霆。其实刘协也知道,宫里到处是曹*的眼线,他的行为很快就会传到曹*耳中,可刘协不在乎,他知道曹*不会还政于他了。他如此行为,就是想让曹*知道他的不满,让天下人知道曹*欺君罔上!看着刘协疯狂的样子,伏皇后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她屏退所有内侍、宫女,十分温和的问道:“曹丞相又怎么惹恼了陛下,以至于陛下发这么大火?”
“什么曹丞相!曹贼!”刘协吼道:“你知道什么!上次在洛阳,曹*要迁都许昌。如今我们身处许昌,曹*却又要迁都寿春!那寿春是什么地方!袁术称帝的地方,是伪国都!我堂堂大汉天子,居然要屈居伪都!是可忍,孰不可忍!”
“曹丞相是如何解释的?”伏皇后知道曹*不会无缘无故的迁都,毕竟迁都是大事,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对朝廷的脸面和威严都有很大的影响。
“哼!”刘协听伏皇后还称呼曹*做曹丞相不禁冷哼一声,不过他也明白,曹*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却能修理伏皇后。刘协郁闷的说:“曹贼自有他的借口,他说吕峰就在洛阳,而洛阳到许昌不过一天路程,若吕峰骤然发难,朕于许昌十分危险!而寿春虽是袁术修建,但天下都是大汉天下,只要天子在的地方,就是都城!”
“敢问陛下,曹丞相此话错在何处?”伏皇后叹了一口气道;“那吕峰雄才大略,连曹丞相都自认不是敌手,陛下自认为比曹丞相如何?”
“这…”刘协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还真不能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比曹*强。
让一个皇帝承认他不如臣子,是一件很丢皇帝脸的事。伏皇后没等刘协回答便叹道:“陛下若想做一个明君,就要善纳雅言,不能因为对臣子的厌恶,而讨厌他的谏言!曹丞相或许对陛下有些不恭,可是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我不知道陛下和吕峰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我知道,若陛下再陷入吕峰之手,恐怕性命难保!”
“难道朕就任凭曹贼在朕的头上作威作福么?”刘协的底气没有了,他知道伏皇后说的什么意思。当年他暗害刘辨,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这的确是刘协的一块心病。
看见刘协的怒气消了下去,脸上似乎还有些遗憾,伏皇后那么聪明的人就知道事情必有内情,不过皇家的家事,总是那么龌龊与黑暗,伏皇后深有体会。她不想知道刘协与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想管,她现在只想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看刘协恢复了往昔的儒雅,伏皇后笑道:“不骄不躁,如此才是我的陛下呢!可是曹丞相如此霸道,也不是长久之计。前些时日,弘农王封吕峰为秦公,曹丞相也想封公,虽然被重臣阻止,但是以臣妾看,吕峰并不仅仅会封公,还会被封王,甚至弘农王都能禅位于他!到时候,就算曹丞相不想篡位,他也会因为吕峰的刺激而变得疯狂。而那时,汉室威严尽丧,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协自然没有想过那么长远的事,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皇后如此说,我们岂不是命悬一线?这该如何是好?”
看见惊慌失措的刘协,伏皇后微微叹息道:“妾父伏完常有杀*之心,妾今当修书一封,密与父图之!”
“不可!”刘协摇头道:“昔董承为事不密,反遭大祸;今恐又泄漏,朕与汝皆休矣!”
伏皇后早就豁出去了,她咬牙说:“像现在每日都战战兢兢如坐针毡,还不如死了痛快!更何况,若现在不除曹*,用不了多久,妾身便不能再陪伴陛下了!”
“连皇后都要弃朕而去?”刘协不可置信的看着伏皇后,好像对她有些陌生与排斥。
伏皇后知道刘谢想偏了,她苦笑道:“非是妾身想弃陛下而去,而是曹丞相已经容不得妾身了!陛下的妃子中,凡是有身孕者,谁能活着把龙子生下来?这些年,我一直小心,可谁曾想到…唉!不管怎样,臣妾都是一个死字,若陛下不愿意为了臣妾与陛下的骨血放手一搏,妾也不会怨恨陛下,只叹妾身命薄罢了!”
“皇后是说,你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