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二战之我是蒋纬国>第254节 坚城 4
火,遮天蔽日的硝烟里,好像根本杀不尽、死不绝的中国军人稳稳地、死死地继续反击着,汉语喊杀声一直持续不断,在精神上更加就好像走火入魔般完全不畏死,即便部分阵地被日军突破,该阵地上的中国军人们也没有后退,反而在震天杀声中硬碰硬地展开迎击,人群毫无遮挡地互相对射,一片片地犹如韭菜般倒下去,还活着的并且已经打光子弹的人,毫不犹豫地挺起刺刀展开刺刀见红的白刃战,刺刀崩断了,直接抓起钢盔、铁铲乃至地上的石头继续发疯发狂地战斗,甚至用牙齿互相撕咬,受伤的中国军人都完全杀红眼,抱着手榴弹或炸药包直接跃出阵地冲入日军人群里与之一起被炸成漫天飞舞的断手断脚;…

牛岛少将狠狠地、恨恨地咬着牙:“这些支那人…这些支那人…”他极力不愿意承认对手在战斗力、战斗精神上都完全不逊于日本军队,但在内心里已经不得不无奈地默认了这一点。战役的第一天乃至第一场战斗,从一开始就直接进入白热化,日军顽悍不畏死,南京军同样顽悍不畏死,双方都在不断地填着人命,但哪一方都没有被对方在精神上给“吓倒”,使得双方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填着人命,但交换比例完全不利于日军。牛岛少将越看脸色就越阴沉。

柳无垢也同样看到了那一幕:那个犹如愤怒的狮子般在断臂后抱着手榴弹跟日军同归于尽的中国军人,她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两腿一软地跌倒在堑壕里,脸色发白地说不出话。

“都说了,别逞强嘛!”走在前面的蒋纬国转过身伸手拉起柳无垢。

柳无垢浑身颤抖着,只是紧紧地搂着怀里的照相机,又摸了摸头上戴着的钢盔,嘴唇哆哆嗦嗦着一直说不出话来。

蒋纬国看着穿着一套临时军装并且戴着钢盔的柳无垢,很不健康、很不道德地想道:“虽说跟她已经很熟悉了,但今天看她穿军装戴钢盔,怎么感觉就是不一样呢?”他脑子里竟然随即想起了教师、护士、空姐等词语,然后急忙把那些念头都从脑子里赶走。

“炸死三个!够本了!”“兄弟你好样的!”“你走好!”“黄泉路上慢点走啊!千万等着哥们几个啊!”“没给咱们四川人丢脸!”七八个跟那个伤兵同属一个排的士兵一起在堑壕里声嘶力竭地大吼喝彩,声音里饱含着摄人心魄的亢奋、激动、热烈和催人泪下的悲痛、愤怒、不舍,同时继续奋然地扣动着手里的枪械扳机。

柳无垢瑟瑟发抖地看着,勉强回过神来后,她忍不住弯腰剧烈呕吐起来,她本来还想在蒋纬国面前保持女性矜持的,因此用手捂住嘴,结果吐得满手都是,不得不拿开手直接吐。

“你都吐了八次了!”蒋纬国一边举着望远镜凝视几百米外的交战画面一边嘲笑道,“都说了,老老实实呆在地下室里写文章就行了,非要来前线凑热闹,我们这还在第二道堑壕呢!要是让你去第一道堑壕,看到那些屠宰场般的血腥画面,估计你要把肠子都给吐出来了!”

柳无垢颤颤巍巍地在堑壕墙壁上扶起身,脸色苍白如纸地问蒋纬国:“他们…他们看到战友死了,为什么还…还叫好?”她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那些军人应该是放声大哭什么的。

“废话嘛!”蒋纬国笑了笑,“南京军所有将士都没打算活着离开南京,每个人都想着在自己生命结束前能多杀几个日本人,那个排弟兄看到那个弟兄在最后一刻还能再拉上三个日本兵,一条命换三个日本人的命,死的值,当然要为他叫好了!”

“杀给给!”犹如受伤野兽般的日军继续长江后浪推前浪般疯狂地涌上来。

“杀鬼子!”“奉天杀贼!”在冲天烈焰般的汉语吼叫声中,守军官兵们继续牢不可破地抵挡着一波接一波涌上来的日军。

交战双方在人命绞肉机、钢铁粉碎机般的战场上疯子一样地发狂厮杀着。

柳无垢呆呆地看着眼前犹如地狱里群魔乱舞般的战斗画面,她完全呆住了。

柳无垢看见,一个个、一丛丛、一群群军装已经衣衫褴褛的中国军人们在堑壕里以及震耳欲聋、密如暴雨的枪炮射击轰鸣中发疯发狂地吼叫着,怒喊着各种粗俗不堪的污言秽语,犹如精神病人般眼睛发红、神智近乎六亲不认地战斗着,一张张脸都被硝烟熏得乌黑,拼死拼命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和手里的武器抵挡着狼群般疯狂而不断涌上来的日军,保卫着脚下的土地,保卫着他们身后的同胞国人,包括她自己在内。机枪手在拼命地扫射,中弹阵亡后,副射手立刻接替,副射手中弹后,弹药手再次接替。枪林弹雨瓢泼翻滚在日军的头上,同时也瓢泼翻滚在国军的头上,堑壕里不断地血水四溅,中弹的国军官兵惨叫着不断地从梯子上、凳子上、架子上摔下去,很多摔下来的国军官兵都一言不发,静静地倒在血泊里,已经死了,有的钢盔上被日军子弹打穿一个前后窟窿眼,脑浆从窟窿眼里缓缓地流出来,有的面部中弹,脸上出现一个拳头大的凹坑,眼球暴突、肌肉外翻、骨骼破裂、碎牙横飞,鲜血流满上半身。国军拼命地用炮弹轰击日军,日军同样拼命地用炮弹轰击国军,并且火力更加凶猛,一颗颗迫击炮弹或掷弹筒炮弹呼啸着窜入堑壕里,霎那间炸开一道道霹雳雷光,由于国军堑壕都是锯齿状的,就像横向延绵的无数个“m”(这是德国人在上次世界大战期间得到的宝贵经验


状态提示:第254节 坚城 4--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