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好东西谁会撂在外头,我回去收拾一下,跟他们抓犀牛去。”胖子转身要走。
南风拉住胖子,“别忙走,还是过去看看吧,刚才大哥不是说了嘛,那东西在熔炉里烧了三天都没有融掉,兴许是什么他不认得的宝贝。”
胖子撇嘴摇头,“听他吹牛,就那破炉子还能三天不灭火儿?”
“就算烧了一天,没融掉也是好东西。”南风说道。
听南风这般说,胖子也起了好奇之心,“也对,走,过去瞅瞅。”
那熔炉在西北方向,行走之时南风一直贴着西侧山洞,胖子明白就里,“你现在穿的是蛮人衣服,他们不会注意你。”
“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南风问道。
“哪有什么最近,咱们昨天刚来,今天才第二天,他们应该还在东山忙活着布阵。”胖子打了个哈欠。
“怎么哈欠连天,昨晚没睡好?”南风明知故问。
胖子瞅了南风一眼,“我要说我昨晚睡的很好,你信不信?”
“肯定不信,”南风摇头笑道,“那动静,跟杀猪似的。”
胖子脸皮再厚,此时也免不得发窘,撇了撇嘴,没接南风话茬儿。
南风往胖子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喂,跟我说说。”
“啥?”胖子歪头斜视。
“什么感觉?”南风笑问,他这话有一半是打趣,也有一半是真心好奇。
胖子又打哈欠,“你老婆就在后山,找她去呀,问我干啥?”
见胖子不说,南风也没有再问,这种事情谁也不会跟别人探讨,退一步说,就算胖子肯跟他探讨,估计也很难表述清楚。
胖子用原本存放还阳丹的瓷瓶装了花刺儿给他的蚂蚁,担心蚂蚁会被闷死,就拿出瓷瓶拔掉木塞给它们透气,“怎么不动了?”
“大哥不是说了嘛,没有食物就会僵死。”南风随口说道。
胖子晃了晃瓷瓶儿,又自瓶口往里吹气。
南风抢过瓷瓶儿,塞上木塞,反手递给胖子,“快收起来,别折腾死了。”
说话之间,二人到得西北区域,花刺儿所说的熔炉位于厨房后面,熔炉垒砌的简陋粗糙,与厨房烹煮的锅灶有些相似,只不过比锅灶要大,烟囱也高。
这处熔炉应该是花刺儿早年融化石室里那些铜质器物而垒砌的,近些年日子好过了,也就没再用过,由于位置太偏,平日也没人过来,加上温湿多雨,熔炉周围长满了齐膝的杂草。
本以为还要费上一番工夫寻找,未曾想那两把大锤就扔在熔炉后面,锤头为正圆球形,大约一尺,锤柄有儿臂粗细,长约两捺。
“不是铁锤吗,怎么是绿的?”胖子蹲身打量着那两把大锤。
“可能自熔炉里沾了铜水。”南风说道。
由于存放多年,大锤已经深陷入土,清理了周围的杂草和泥土之后,胖子伸手握住了其中一把大锤的锤柄。
一提之下大锤倒是动了,却没提起来。
胖子有感,疑惑的看向南风,南风指了指那大锤,示意胖子多使力气。
胖子弓身站立,双手紧握锤柄,奋力提拎,此番倒是将大锤提了起来,但也只是提起,并不能挥舞使将。
“这么重?”南风惊诧的问道。
胖子亦是惊骇非常,愕然咧嘴,“最少也有两百斤。”
“胡扯,我才两百斤。”南风半信半疑,此时一个年轻男子通常在两百到三百斤之间,胖子属于例外,足有四五百。
“比你重,不信你试试。”胖子说道。
南风伸手握住锤柄,提拿尝试,虽然也能提起大锤,却异常吃力,堪堪离地就力竭松手。
“去拿斧头凿子。”南风指使胖子。
“干啥?”胖子问道。
“这外面沾了铜水,多了份量,拿凿子把外皮剥了。”南风说道。
胖子答应一声,转身跑走。
南风留在原处仔细打量这两把大锤,便是纯铜实心,也不应该如此沉重,石头更没有这般份量,虽不晓得这两把大锤是何来历,有一点却能确定,那就是这两把大锤绝不是寻常铜铁打造。
不多时,胖子拿回了斧凿,“从哪儿开始剥?”
南风也不答话,拿过斧头冲着锤头就是一记。
“你轻点儿,别砍坏了。”胖子不放心的叮嘱。
叫喊过后,胖子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看到了铜皮里面包裹着的黑色金属,也看到斧头颓了的刃口。
“我来。”胖子拿过斧头,竖起凿子,拿捏力道小心敲剥。
胖子敲剥铜皮的同时,南风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以及远处的情况,此处北面和西面有树木遮挡,南面有厨房遮挡,东面有熊圈遮挡,很是隐蔽,不易被人窥察。
铜皮并不厚,胖子顺着斧头砍出的豁口很快就将铜皮剥离,花刺儿说它是铁锤也不是没有来由,此物色泽乌黑,与铁很像,但此物绝不是铁,因为铁器没有这般沉重。
“这锤以前被人用过。”南风指着锤柄,这把大锤的锤头和锤柄浑然一体,乃同一种金属,锤柄末端很是光滑,除非多年持拿,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看这儿。”胖子指的是锤头。
南风歪头看去,只见胖子所指的锤头部位有一道缺口,缺口很窄却很深,想必是剑锋所留。
“这儿也有一些,不过很浅。”胖子又指着锤头的另外一侧。
胖子此番所指的缺口并不明显,南风看不真切,便伸手去摸,一摸之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