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没有再说别的话了,倒是楚歌有点心疼自己儿子,“你……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你爸爸?”

“上次在机场,听见你们喊他陆在清了。”

楚星河这才回答道,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然后,柴浩哥哥告诉我的,我爸爸叫陆在清。”

陆在清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自己儿子哭,却根本没有上前安慰的资格。

因为把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弄哭的人,就是他自己。

楚歌看见楚星河的眼泪,内心无比愧疚,牵着他的手想往里面走,门口陆在清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等等楚歌……”

楚歌回头,眼底微红,已是湿了眼眶。

陆在清的心就这么一哆嗦,任凭他平时多么逢场作戏,现在这种时候,居然没有任何办法来为自己辩解。

“我……”陆在清来的时候两只手各有一个袋子,蛋糕被楚星河打掉了,就剩下一袋礼物。

也是用方方正正的盒子装着,楚歌退后两步,站在那里看着陆在清,声音已然颤抖,“你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陆在清将手伸出去,拎着手里的礼物袋,“生日……礼物。”

楚歌哭了。

“我……真的只是想来,给你过个生日而已。之前一直都没有记得。”

陆在清闭上眼睛,觉得地上那摊被打翻的蛋糕,就像是自己的心脏一样,在此时此刻,四分五裂,摔了个稀巴烂。

“很抱歉,不过今年……我也算是赶上了,礼物你要是不稀罕,就,丢了就好。”

陆在清喃喃着,用最后的理智,“但是……丢,请你不要再当着我的面了,我转身,转身就好。”

楚星河上前一把夺过那个袋子,然后双手抓住抱在怀里,对着陆在清,孩童带着哭声喊道,“快走开!我们家楚歌不稀罕你的礼物!送完了就赶紧走!”

陆在清笑了一下,那一下像哭一样,他无力面对这个孩子,明明是他的儿子,对他却用着最陌生疏离的眼神。

陆在清走的时候,一个人的背影特别落寞,楚歌转身走进房间里,客厅里面的人都一脸担忧看着她,女人擦着眼泪笑了笑,“好了,就是个特别环节而已,蜡烛还没吹灭呢。”

柴业将客厅灯光打开,楚歌脸上还没收拾好的表情就这么落入众人的眼里,她立刻伸手捂住脸,慌乱地拿餐巾纸擦眼泪,“我没事的,继续过生日吧?”

“楚歌。”

江凛坐在那里叹了口气,他身为陆在清的好友,也说不出什么来替陆在清解释,只能道,“你就当陆在清过来送个礼物就好了,别的什么都没有,也别乱想,给自己增加压力。”

楚歌摇摇头,“没关系,我没有乱想,真的……”

楚星河在那里拆礼物。

是刚刚陆在清最后伸手给的礼物,或许也是他最后面对楚歌的勇气。

小孩子不哭了,就红着眼睛,像是泄愤一样撕扯着包装袋,到后来,楚歌道,“星河,我来吧。”

楚星河不依。

“星河。”

“楚星河。”

楚星河抬头,小男孩还是有点委屈,那双眼睛那么大那么澄澈,乍一眼。一如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楚歌,“我永远叫楚星河对不对?我不想姓陆。”

这一句话,就令楚歌刚收好的眼泪一下子又决堤了,她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情绪崩溃不好看,只能一边笑一边擦眼泪,然而更是这种姿态,让看着她哭的几个大男人觉得有点难过。

她那么努力在坚强了,为什么陆在清的存在就可以轻飘飘的,让她丢盔弃甲呢?

后来楚星河不拆东西了,把没拆完的礼物推到了楚歌面前,楚歌坐下来,动作很轻地撕开了外面的包装纸。

然后,里面露出了一个相当细巧炫目的钻石皇冠。

楚歌愣住了,看着这个小巧的皇冠,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在那一瞬间骤然加快,而后血液开始逐渐滚烫起来。

上面镶满了钻石,一圈都是好几克拉的整颗钻石镶在上面,周围是各种颜色的碎钻,盘成了一个一个爱心,纯银的皇冠造型并不是那种精确到了每个角度都一样的高标准,但是也因此可以看出来是手工定制的,一样十分完美。

所有人都被这顶闪闪发光的钻石皇冠愣住了。

荣泽指着上面的一颗说,“靠……这不是当年参加拍卖的爱神之吻吗?”

众人纷纷一震,朝着荣泽指的最中间的一颗钻石看过去,紧跟着就呼吸一滞。

名贵的钻石从来不是通过什么颜色什么造型吹出来的价格,钻石的最高级别就是两个字。

纯粹。

完全无色,没有一丝杂质。

d级的爱神之吻,完美符合这些要求,世间稀有。

它的名字也很符合这个概念,爱情就应该像最高级的钻石一样,纯粹,洁净,没有杂质,心无旁骛,只为了你。

一颗恒久远。

楚歌怔怔地看着这颗钻石,她现在不是当初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楚歌,打拼了那么久,也算是听说过一些名贵珍惜物品的名声,自然也知道爱神之吻的价格是她打工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所以楚歌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这是几千万的那颗钻石吗?”

再往上一点都要近亿了。

一堆大男人哐当一下把楚歌挤开,围在桌子边上转着圈儿观赏那颗钻石。

“真刺激啊……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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