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看似退步的话,却让容珍无比恶心。
“陆有政,你就不怕上面检查你?你就不怕前功尽弃吗?”狠狠掐着大腿,容珍沙哑着嗓音质问。
“阿珍!当年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么长时间,大家都下意识的忘了,只要你承认承荣的身份,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你想的倒是美,陆有政,你做梦!”
终究是忍不住,容珍红着看着瞪着他,恨不得挖出这个男人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容珍!”被她揶揄的语气讥讽,陆有政恼羞成怒,一把掌将手里的文件拍在了茶几上。
“陆有政,只要我还在陆家一天,他们娘儿俩就是躲在阴暗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你想接那个杂种回来,行,我们离婚。”
说完最后一句话,容珍仿佛被掏空了全身的力气,不再理会陆有政盛怒不已的表情,疲惫的离开客厅。
她当初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冷心冷肺、自私自利的人?
二十多年的婚姻,不是一天两天,当初,他们也是有过心动有过幸福的。
只是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默默流下一行清泪,容珍拒绝自己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明白,曾经那些孤寂的日子里,她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
陆有政或许是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客厅不欢而散后,他就匆匆出了门。
这样也好,免得见了面又争执吵闹。
这么多年,他们吵的已经够多了,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了,没必要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从自己床底的保险柜里,掏出当年老爷子让度给她的股份,以及当初陆有政犯浑签署的离婚协议书,容珍长长松了口气。
自从她那次跟陆有政发生争执不小心掉下楼梯,谨之就偷偷给家里安装了摄像头。
这就很好的证明了两人已经分居多年的事实。
一切准备就绪,容珍将自己的东西搬上车,最后看了眼她生活了差不多三十年的地方,果断回头,开车离开。
“先生,先生,夫人带着行李离开了。”
陆家的管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给陆有政打电话。
“行了,我知道了。”陆有政正在忙,突然被打断,有些烦躁的应付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容珍直接开车去了郊区。
陆老爷子一直住在郊区,老人家喜欢乡下静谧安详的生活,前几年彻底退下来后,就搬过来了。
前段时间因为身体原因,在军区大院里住了段日子,每天疲于应付上门的客人,身体稍微恢复了些,就直接搬过来了。
“爸,最近感觉怎么样?”容珍开车过来的时候,老爷子正躺在躺椅上听京剧。
“你,怎么,来了?”叶敏针灸治疗后,老爷子虽然基本生活勉强可以自理了,语言能力却是有些吃力,说话断断续续的,有时候老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爸,我要回容家了,过来看看你。”
虽然不想刺激老爷子,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老爷子总归会知道的。
与其他到时候知道真相震怒,还不如她慢慢解释让他理解。
“有政,做了,什么?”自己的儿子,自己再清楚不过,老爷子直接问到。
“有政他,要将那个女人生的孩子认回来,以陆家二公子的身份,跟叶家联姻。”
无论如何,那孩子都是陆家的子孙,容珍没有说太难听的话。
可就算这样,老爷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逆子,逆子!”老爷子气的一双骨瘦如柴的手,仅仅攥着躺椅边上的扶手。
“爸你别生气,别紧张,你不能动气,若是因为这些事情出了什么差错,谨之来了,谁给他做主?”
容珍知道,老爷子很在意谨之这个孙子,所以拿儿子当借口。
果然,老爷子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爸,这是当年你转到我名下的股份,以后我回了容家,再占着陆家的东西不合适,所以我现在把它们还给你。”
“至于我的嫁妆,那都是容家的东西,我不会留下来让别人糟践。”
容珍的话,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
她不会妥协,也不打算继续跟陆有政耗下去了。
“这些年,是陆家,对你不起。”最终,老爷子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爸,谨之他,出任务,一个多月了,外面都传言他回不来了……”忍了忍,容珍终于还是开口了。
这种事情,只有老爷子有办法,让上面的人松口去找人。
“!”果然,就看到刚刚闭上眼睛的老爷子突然睁开眼睛,眼底,哪里还有刚刚的沧桑疲惫,整个人气势凌厉。
“谨之临走之前,已经将他名下所有财产转移出去了,所以,陆家,现在跟我们娘儿俩没多少关系了,既然有政想接她们母子回来,我也不拦着,我已经让律师去办理离婚事宜了。”
“虽然我可以不在乎其他的,但是如果有政还想拿谨之的军功做文章,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容珍太明白那个男人了,自私自利简直就是融入他骨血的东西。
现在谨之不在了,他肯定会第一时间,以谨之的军功、陆家的付出为由,将他那个儿子送进部队,踩着谨之打拼下来的路往上走。
不说她儿子只是没有消息,就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