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似乎还不知足,手回回绕绕,还是想往他身上贴。

祁易诚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他索性身子一侧,叫她扑了个空。

本就踩着和自己身高极其不符合的一双高跟鞋,还妄想将自己的身体重量全压他身上。贵妇人往前踉跄了好几步,脸上的表情又笑转怒。

她差点摔倒,心有余悸之时,也不忘给主人家难堪,她拔尖嗓子,大叫起来:“哟这怎么能打人呢!我不就说了新媳妇两句不好,至于这样谋害我,想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跌跤?”

林芙端着酒杯,嘴角挂着丝讽刺的笑容。

也跟着敬了一圈酒下来,从林芙一开始爱理不理的态度,荀倾城便能够推算出这个人并非是什么重要的生意合作伙伴。这次能被邀请过来,估计是沾了亲带了故。

既然提了她,那这种事情便不好由老一辈的人出面。这贵妇人虽打扮得精致,但按照周围一圈人的反应来看,对她也是多有嘲讽和厌恶。

荀倾城向前几步,弯腰,露出笑容,“地上凉,别坐久了冻坏身子。这地确实有些滑,让您摔倒了,也是我做的不好,理应是让您说几句的。”

这话的意思便是这贵妇人自己摔倒,在这无理取闹了。

她这样会说,倒是让祁易诚惊了惊。他还未有所动作,林芙便伸手将他拦了,轻轻摇头。

“你这穷酸丫头在这里胡诌些什么!”贵妇人挥开她的手,自己爬起来,恶狠狠地瞪她,“别以为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你就能信口雌黄。你以为豪门太太这样好做?我告诉你,就你这种身份姿色,不出半年,你就得被祁家赶出去!”

在婚礼上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此人其心可诛。

“啪”地一声脆响,贵妇人的脸上多了一个新鲜的红色巴掌印。

她捂着脸大喘气,指着荀倾城,却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今天是我结婚的好日子,大家和和气气地多好。我敬您是长辈,容你多骂两句,你偏得寸进尺地在这里大放厥词。不管以后怎么样,我现在依旧是祁太太。只要我顶着这个身份一天,你就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她吐字清晰,声音不算大,却足够能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还未等贵妇人再度撒泼,祁易诚挥手招来的人,就已经一块抹布塞住她的嘴,把她从人少的地方拖了下去。

等到人被拖至黑暗处,林芙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金枪鱼糜,是新鲜从海里捞上来的鱼肉烹至而成,成品放在东面的桌子那里,大家可以去尝尝。”

有的热闹能看,有的热闹好看却不好看。在场大多是明白人,林芙这样一说,也就是散场的意思。

见人群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林芙转身,换了副温和的脸,替荀倾城整理了鬓边的碎发,“妈刚才不出声,是想让你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到了我们这种大家族里,是非最多。这样的无赖,你要是不会处理,以后的烦心事就会更多。今天你出面立威,是代表我们祁家立威,也更能让你被认可。”

“谢谢妈。”

林芙的心思她能明白,她刚才那番作为,也多是林芙给她的底气。荀倾城喝下一口葡萄汁,缓解了喉咙里的涩意,又跟随林芙,去面见了几个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

婚宴结束,送走了最后的宾客,荀倾城干脆踢掉鞋子,一屁股坐在了换衣间的柜子上。

她抬手整理整理自己的头纱,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想要来张自拍。

镜头里识别的人脸突然从一张变成了两张。

荀倾城被吓了一跳,她猛地一回头,正巧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自拍不带上我,嗯?”

“你长那么好看,和你一起自拍很吃亏的好吗?”

荀倾城嫌弃地将手机倒扣,死死地摁住。

祁易诚将她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又是一笑,“我发现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

“变得更好看了。”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也变得更加勇敢了。”

似是还有许多话要同她说,祁易诚让她往里面腾了腾位置,自己在她身边挤着坐下来。

“你今天能够出面对付那个女人,我很惊喜。”

他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母亲让你立威是好事,但我更希望的是,你能躲在我的身后,让我来处理这些杂碎。”

“我做不到。”她睁大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做不到。她刚才对你又是献媚,又是想要往你身上靠的。我要是刚才不勇敢一点,岂不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如今的祁太太是一个软弱可欺的烂柿子,什么样的人往你身上扑我都不敢吱声?”

她越说嘴就噘得越高,委屈的小模样看得祁易诚好不怜爱。他捏着她的小脸,趁机在唇上啄了一口。

他说:“我倒是难得见你这般吃醋。”

“你以后估计会经常见。”她嘴噘得能挂上油瓶,“祁先生这么优秀,肯定会招来很多莫名其妙的桃花,到时候我就把你的桃花一朵一朵都掐掉,让你只能在家对着我这多发黄的花看!”

“好。”他拿她没办法,只好轻笑一声,在她身前半蹲下来,“走吧,我背你回家。”

婚宴上累了一天,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荀倾城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然是下午的两点半。

祁易诚也还在睡着,呼吸声十分均匀。她生怕将他吵醒,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许是昨天敬了太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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