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铭盯着男人的样子,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厉冥熠身体向来很好,从小到大骑马搏击什么不是练着的,每一年这都会有定期的身体检查,每次的数据他们都会认真的看过之后再归档的,可以说是事无巨细。

突然冒出这样的动静来,任谁都会觉得格外惊讶,尤其是漉铭,厉冥熠的身体状况没人比他更加的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古怪病症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自己都得好好的调查清楚,更加别说厉冥熠了。

男人沉思半响之后开口,语气淡然冷漠,“别让任何人知道。”

“任何人?”

漉铭也是知道的,厉冥熠是厉家当家人,厉家当家人的身体状况原本就应该保密,更加别说这会儿了,他的情况那么糟糕,必须做到密不透风。

否则的话,无论是厉家还是其它,都会迎来一场动荡,这个男人的地位有多重要,他们心知肚明。

“那,如果小姐问起来,怎么办?”漉铭问出来。

男人闭上眼睛,“别告诉她。”

“是。”

当家当然不会想让小姐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现在不容乐观,两人那个样子,当家肯定是不希望小姐担心的。

漉铭抽了点血样之后将器具收起来,取出一个白色的药瓶放在桌上,“一天一粒,有调解血液活性的作用,一定要按时服药,不能够忘记。”

现在的情况只能够用已知的药物暂时先压制住了,再想办法慢慢的根除病痛,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保险的治疗方法。

莫寒推门而入,对着床上的男人恭敬道,“当家,小姐来了。”

于宁是自己从围墙外头翻进来的,都没有走正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的,鉴于厉冥熠病症的特殊性,她在上楼梯的时候就被斯凌给拦了下来。

漉铭端着托盘赶忙撤出去,于宁那丫头聪明,一点儿变化她都能够发现,要是看到他拿着这些东西在这儿,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况也能够猜到厉冥熠生病了。

厉冥熠低头将自己手上还贴着的医用胶带撕下来,他穿着黑色的睡袍,整个人躺在这儿看上去就不像平时的样子。

他起身踩着拖鞋走到沙发上,对着莫寒点头,让他将人带过来。

“当家,小姐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莫寒开口提醒。

男人单手撑住下颚,陷入思索,的确是有些奇怪,现在是凌晨六点半,这小东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让她进来。”

还没等莫寒离开,于宁就已经上了楼,她身上穿了简单的白衬衫和紧身裤,整个人看上去阳光活泼了很多,但是身上那股子压抑的气质,却是让人不解。

她跨入卧室内,莫寒自觉的关上门退出去,放眼望去就看到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坐着的男人。

男人发丝凌乱,黑色的睡袍敞开大半,露出男人健硕的胸膛,腰带松垮垮的系在腰间,于宁鼻翼间似乎似有若无的闻到了什么味道,在整个房间里头飘散开来。

沙发上的男人伸出手,勾唇对她露出宠溺的笑容,“过来。”

于宁走过去,乖巧的窝进他的怀抱里头,很快她便在男人睡袍上闻到了更加多的刚才那股味道,闻上去很像是某种中药的味道,她脸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满意的。

厉冥熠揉着她的头发,动作缓慢,“这两天在忙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病了,哪儿不舒服?”于宁拉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检查。

他的脸色远比平时看上去要苍白了很多,感觉上有点不一样,虽然不太明显,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你那儿看出来病了的?”男人捏着她的腰开口。

于宁捧着他的脸仔细查看,男人黑色的瞳孔里头满是笑意,如同漩涡一样的深邃,不知不觉她就被带进去了。

“又勾引我。”她张开五指按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厉冥熠轻笑出声,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脸颊。

于宁抿唇,她过来是有事情的,在待下去恐怕就更加难开口说出来了。

将男人推开一段距离之后,她在厉冥熠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空空如也的怀抱让男人皱眉,他不太喜欢这小东西在他眼皮子底下,却是要要离他那么远的情况。

“我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跟你坦白。”于宁郑重其事的开口,小脸上透着无比的认真。

很少看到她这样严肃的样子,厉冥熠挑眉,“打算坦白?”

于宁抬头,“你怎么知道。”

男人轻笑,刚想说什么,左手手腕一阵刺痛,如同千万根针狠狠地扎在皮肉之间一样的疼痛。

“你说过,等到我想说的时候可以告诉你吗。”

这是厉冥熠对她的尊重,一种两人之间的相互尊重,没有差异的高人一等。

厉冥熠面色如常,手腕近乎断裂的疼痛感让他一下又一下的承受着。

“我叫于宁,这是我真实的名字,也是席家口中的大小姐席宁。”

没有过多的前缀,这是于宁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说出真相的方法,简单明了。

厉冥熠抬头,脸上没有她想到的那样愤怒和怨气,眼眸中微微带有讶异,但是却像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了一样,分的不是太清楚。

“你是席宁。”厉冥熠说出这句话,不像疑问句,而是陈述的口吻。

于宁抬头看着他,心里头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知道也许她的话会给厉冥熠的心划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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