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日月宏图>章五九 副总兵
自己擅专的,显然是做不到了。

“陛下,孙伯纶虽有奇功,但毕竟年轻,若恩赏太过,便有跋扈之心,陛下对其寄予厚望,更是要.........。”周延儒见温体仁不言,只能顶上去,唠唠叨叨的说着那些早就说过两次的道理。

然而,还未说完,杨嗣昌却忽然起身,跪在地上说:“陛下,微臣以为,如此轻赏孙伯纶,甚为不妥,恐寒了有功将士的忠君报国之心啊。”

“将士阵前赴死,为的是忠君报国,又不是为了高官厚禄,杨大人这番话,才是让其寒心啊。”周延儒被杨嗣昌打断陈奏,甚是不悦,当即便回击道。

他看了杨嗣昌一眼,说:“杨大人,那孙伯纶是你父亲擢拔行伍,此番又救其性命,如此情况,杨大人还是莫要评价的哈,瓜田李下的,便是没私心,也是有了私心。”

原本,到了这个时候,杨嗣昌便应当告罪,但出乎所有人预料,杨嗣昌连连叩首,竟然指着周延儒说道:“朝廷之中,就是因为有了你这等只会明哲保身的庸臣,才让朝局败坏至斯,面对内外交困,毫无办法!”

“你.......你,杨嗣昌,当着天子,你竟如此跋扈!”周延儒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颤巍巍的站起来,高声说道。

杨嗣昌昂首说道:“哼,我杨家家风如此,家父便是身死,也要为天子留下平贼八策,我杨嗣昌今日即便也要死,也要为大明将士讲出公道话!”

杨嗣昌气势拔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崇祯看在眼里,内心不免唏嘘,他心道:杨鹤那日孤身走出平阳,便是如此模样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杨鹤啊杨鹤,孤臣逆子啊!

“两位大人,天子面前,当心失仪!”侍奉在侧的王承恩一甩拂尘,尖声说道。

其话语隐隐有斥责之意,两人皆是不敢再言,崇祯看了看温体仁,见他死活不开口,温言说:“周先生请坐,杨先生也是为国事考量而已。”

崇祯脸色一正,道:“杨先生,两位先生都是朕之肱骨,国之栋梁,亦是你的前辈上官,莫要再如此失礼,既然你去过平阳,便说说吧。”

周延儒虽说得了皇帝的抚慰,但心中仍旧不忿,表面上皇帝斥责了杨嗣昌,实际上,仍旧给予了他表达意见的机会。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内阁的陈奏有两点不实,其一,赏格过低,无法筹赏将士,其二,名单缺失,让功臣受屈!”杨嗣昌认真的说道。

“竟有此事,快快奏来。”崇祯听了这话,神色大变,忙道。

殿内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第一点说的是孙伯纶,这个还在两可之间,那个受屈功臣是谁?

杨嗣昌高声道:“孙伯纶虽然年轻,确是屡立大功,自从流贼造反,其贼首有三,王嘉胤、王自用、高迎祥,其中二贼首为其擒杀,如此功臣,怎可只得参将之赏,曹文诏杀一贼首便已为山西镇总兵,孙伯纶擒杀二贼,焉能只为参将乎?”

“杨先生这话虽有理,却也不可如此简单推论,曹文诏曾杀虏建功,又在陕西连番剿贼,功劳并非只杀王嘉胤。”温体仁出言说道。

杨嗣昌却立刻回应:“便两者不能两论,那洪承畴的请赏折子中,有一受抚流贼,名为高杰的,原是李自成麾下一马弁,与李自成妻子刑氏勾搭成奸,走投无路才投降,如此之人,便可为参将,那孙伯纶难道与他同论?”

此话一出,无人再敢答话,孙伯纶是有功之臣,而高杰不过是临阵倒戈,最关键的是,孙伯纶孝顺义母,颇有善名,其孝义之举可为天下将士楷模,那高杰不过是个腌臜之人,功劳不如孙伯纶,却可与之同为参将,着实说不过去。

崇祯听完杨嗣昌的话,深感有理,便问:“杨先生,若你所说,朕当如何封赏?”

这话一出,周延儒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皇帝,却一言不发,如此一问,是把杨嗣昌当阁臣待之,虽说因为杨鹤,杨嗣昌圣眷正隆,但却不曾想到这个地步了。

“微臣以为,孙伯纶年纪尚轻,虽强于战阵,却未必擅长治军,可升其为陕西都司都指挥使,延绥镇副总兵。”杨嗣昌早有腹稿,便说道。

“杨先生,只以副总兵赏之,朕怕寒了孙将军的心呀。”崇祯犹豫片刻说道。

杨嗣昌却说:“陛下厚恩,臣代孙将军谢过,此番微臣南下平阳,对孙将军多番了解,其常怀保国之心,便是陛下不赏,也无怨言,若陛下担忧赏功过薄,微臣请陛下诰封其母为二品太夫人,孙将军最重孝道,肯定会感激涕零,日后定然为陛下再立新功。”

崇祯微微点头,册封官员父母是很荣耀的事情,更不要提孙伯纶是武将了,他沉吟片刻,说:“竟然如此,便封孙伯纶为延绥镇副总兵,册封其母为二品太夫人,其正妻为二品夫人吧。”

“陛下天恩浩荡!”杨嗣昌跪下拜谢。

周延儒眼瞧着无法帮助洪承畴达到让孙伯纶南下剿贼的目的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他的心早就不放在这件小事上了,周延儒敏锐的觉察到,温体仁与杨嗣昌似有勾结,已经对他内阁首辅的位置构成了威胁,这才是大事。

“杨先生刚才说,名单缺失,功臣受屈,是哪位功臣?”皇帝又问道。

杨嗣昌高声道:“便是那延安知府周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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