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但是她是父皇最心爱的女子,听说是宠冠六宫。后来因为那场大火,思若美人没能逃出生天,而是葬身火海。所以,父皇震怒,便处置了我的母妃,继而也将怒气撒到了我的身上。”

他拿起几案旁的茶盏,轻轻地饮了口茶,似将以前的委屈辛酸都咽了下去。

顾沛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慨叹这思若美人是怎样的女子,让成祖皇帝如此痴迷?

戚媚虽然人到暮年,但是依旧难掩倾城绝色的风姿,况且宇文焕卿生的如此俊秀不凡,自然也是袭承了她的美貌。

顾沛蕖娇俏地继续问道,她突然觉得宇文焕卿的童年比戏本子来得精彩:“后来呢?皇上您便一直在语学堂读书么?”

宇文焕卿突然发现儿时的记忆之中处处都有南宫澈的存在,与顾沛蕖谈论这些趣事儿也少不得南宫澈的陪衬:“是啊!那时候朕与南宫澈便是同窗了,但是那时候的南宫澈除了功课和武功不如朕,剩下得都比朕要好,他穿得好,吃得好,玩得更好!到后来什么短刀,匕首,长剑他都有了,而朕却没有,只能拿他的回来玩。”

顾沛蕖听到南宫澈名字,心再次纠结在了一起,不过此时她更同情儿时一无所有的宇文焕卿:“即便是这样,皇上还去毁小女孩的容貌,看来皇上是真有本事啊!”

宇文焕卿听她揶揄自己,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切切地盯着她额头上的那抹凤尾朱红印记:“可是若不是朕的无心之失,朕的苒苒也不会有这样的眉心印记,更不会如此风姿出尘,卓尔不群啊!”

顾沛蕖听到他如此说,心底蓦然一惊,难道当年从树上掉下来的小男孩就是宇文焕卿?这怎么可能,那男孩明明是粗布青衣啊,非皇子的装束!

可是他方才明明白白地说自己儿时不受成祖皇帝的宠爱,什么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是给了自己眉心印记的那个男孩?

“皇上,难道…难道…您就是当年在栾树上掉下来,砸到我的那个小男孩?”

宇文焕卿腼腆一笑,点点头,眼中似含着丝丝泽润:“苒苒,你还记得当初朕诓你,让你给朕做夫人么?”

那年顾沛蕖只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小丫头,刚刚得成祖皇帝亲赐小字诗苒,由陈书雪领着进宫特来恭谢皇恩。

当时顾玉眉还是皇后,她送了顾沛蕖一只蜻蜓纸鸢,又命玲珑领着顾沛蕖去御花园放风筝,而成祖皇帝和顾玉眉则与陈书雪在远处的八角亭内闲话。

不知怎的,风筝挂到了栾树上,顾沛蕖吵着要拿下来,玲珑姑姑便去找梯子,这时一个身着粗布青衣的小男孩和一个身着素色锦缎华服的小公子恰巧经过。

那青衣小男孩生得粉面团一般,他见树上挂着的风筝和站在树下垂泣不止的小姑娘,心生怜悯,便自告奋勇地爬上高高的栾树为小女孩取风筝。

不成想,栾树本就枝丫稀少又生的高,笨拙的他风筝没拿下来,还掉了下来砸伤了站在树下的顾沛蕖。

他无措地望着一脸血的顾沛蕖,他怕她去告状,只能小心地哄着:“妹妹,妹妹,你别哭,若是你毁了容貌嫁不出去,我就娶你做夫人!”

“呜呜…呜呜…谁要做你夫人!”

“宫里的人都说我长大了,是大梁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你若真是毁容了,嫁给我,一定会羡煞旁人!不信,你问他!”说着他伸手指着一身素色锦服的另一个男孩。

那男孩傻笑着点点头:“没错没错!妹妹,只要你不去告状,长大了让他娶你做夫人。你要不喜欢他,我娶你也行啊!只要你不向皇上和皇后告状,你想要我们俩谁做相公都成!”

“你们俩这么小就想骗我做媳妇,你们都不要脸面的么?”

青衣小男孩腼腆地笑着,拉着她的小手:“我只想要不去告状的夫人,要脸有何用?”

“是啊!是啊!语学堂先生教我们大丈夫能屈能伸,脸面这个东西是可有可无的!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南宫澈愿意给你俩做个见证。”

“我叫顾沛蕖,父亲和母亲都叫我苒儿!”

“那好,我记住了苒儿,等我长大了,我来娶你,毁容了也娶!”

身着粗布青衣的小男孩说完,拉起素色锦服的男孩就跑,嘴里还嚷嚷着:“南宫澈咱们快跑!你也真够笨的,还告诉她自己的名字,这回她告状倒是告得准了!”

“那…那你还叫我名字……”素色锦服的男孩一脸委屈。

“啊…啊…姑母,皇后姑母,有人欺负苒儿…。他们跑了…”

顾沛蕖再次想到儿时的这一幕,笑得乐不可支,只是不想那时候便是三个人的小事,如今依旧是三个人的故事,想到这她不禁有些感伤,难道这也是命数么?

多年来,她一直对那个青衣小男孩念念不忘,而今自己真的嫁给他做了‘夫人’,可是心却放在穿着‘素色锦缎华服’的南宫澈身上。

宇文焕卿见顾沛蕖一阵失神,忙好奇的问:“苒苒,你在想什么?”

顾沛蕖回过神,怔怔地看着宇文焕卿,复而淡然一笑:“臣妾在想当年那两个要骗我做夫人的坏小孩!”

宇文焕卿爽朗一笑:“可是苒苒,你事后是不是去告状了?”

顾沛蕖抿抿嘴,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啊!我没告状,我那时候哭还来不及呢,哪还记得告状!是玲珑取梯子回来,看到你们逃跑了,所以告诉的成祖皇帝!”

宇文焕卿无奈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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