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皇上,小厨房不知道要为娘娘准备膳食,所以饭菜亦是冷的,不如再赏娘娘一壶热酒吧?虽然立春了,但是这春日还是很冷凉的,若是娘娘因此而惹上了风寒可就得不偿失了!”

宇文焕卿突然将手中的书卷甩了出来,砸在了简严面前的地毯上,简严见此赶紧跪了下来:“奴才多嘴了,请皇上责罚!”

“你下去传旨,紫宸宫小厨房的人都罚俸三个月,罚跪两个时辰,都给朕跪着!”

简严一抬头竟听到宇文焕卿这样一句愤恨的吩咐,他只得唯唯称是,“奴才这就去办!”

他心中暗叹:这可难为了小厨房的一众人了,又是代人受过。

宇文焕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吩咐:“还有去给她送去炭火,还有暖和的棉被,切勿让她染上了风寒!”

简严忙不迭的行礼退下,嘴上却言之凿凿:“奴才明白了,请皇上放心,奴才马上就去给娘娘送被子和火炭。”

宇文焕卿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很是心烦,自己明明放心不下她被关在那种地方,却又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了她,两厢烦躁下,他拢着袍服径自栽到了睡塌上。

他气闷拥着一床新换的红色鸳鸯苏锦棉被准备入睡。

简严则一刻不停的去了太和殿的地下牢房,进去后才发现顾沛蕖已经睡下了,他只得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复又生起了火炭,只是他发现娘娘的脸色不比寻常,暗红了几分。

但他亦未多想,便在打理好一切之后便闪身出去了。

这日夜里,宇文焕卿终于知道何为辗转反侧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下意识的探出手去摸一摸一旁的床榻,空荡的让他心塞。

直到后半夜,他才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宇文焕卿一早便去上了朝,这让一日未见顾沛蕖的瓷青等人更加的焦急。她们对娘娘未归芷兰宫又未在函恩殿感到很是不安,可是简严却支支吾吾地说顾沛蕖去陪伴玮元公主了,让她们都在芷兰宫候着,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如此一来,倚画更是急得不得了,她知道一定是娘娘营救那女子之后,受到了皇上的责罚,所以至此此时她都未能回宫。

她乱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决定去一趟敬亲王府,让敬王帮帮他们娘娘,毕竟是为了救敬王的人,她们娘娘才受责罚的,就因着这一点,敬王就不能对此置之不理!

想到这,她还是打算冒着江面开裂的危险向敬亲王府而去……

早朝后,宇文焕卿在宣仪殿理政,因着夜里未睡好,精神便有点恍惚。

他拄着头听着宰相陈禀之禀报南诏国王乌不同已经距离锦陵不足百里,只要稍做修整便可进京朝见。

陈禀之禀呈完此事,他见宇文焕卿神情倦怠,再联想到外甥女顾沛蕖被封为宸皇贵妃后,皇上他是连日地误了的早朝,这内在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他脸上不禁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善意的规劝道:“皇上,宸贵妃娘娘即便再得您的圣心,亦不可…亦不可…。”

他想说的‘贪欢’二字还是未能说出口,宇文焕卿却睁开眼睛无奈地说:“她不仅得圣心,而且还让朕非常烦心,她总是为朕惹麻烦!陈相,朕真不明白为何她就是不愿意规规矩矩地做朕的妃子,非要与朕唱反调呢?”

陈禀之一听方知是二人闹了别扭,所以皇上才因此伤神。

他淡然一笑温言开解:“皇上,苒儿从小便与众不同,不仅仅是因为生得貌美还性子清冷,更重要的是她有胆有谋,总敢做一些一般女子不敢做的事情!她不懂女红不善侍奉却精通琴棋书画,甚至骑技精湛。这些都有别于一般女子!”

说到一半,他抬眼看了看宇文焕卿,见他脸色和缓了不少,虽然依旧在闭门养神,但是显然他一直在听:“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若不是她有那么一些才德,有那么一些任性,又有那么一些骄纵,她便不是顾沛蕖。若是她规规矩矩,事事顺从,恐怕皇上亦会觉得她乏味无趣,试问皇上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顾沛蕖呢?”

宇文焕卿听完陈禀之的话竟是爽朗一笑,他睁开含着笑意的眼睛:“陈相还真是帮亲不帮理啊!算了,你且下去吧,你的这个外甥女真真让朕拿着没办法!”

陈禀之听他如此说,眼睛含笑,他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将将走到门口就见简严急三火四的踱了进来。

陈禀之他无奈地摇摇头,便向殿外走去,心中却在慨叹皇帝对顾沛蕖的情根深种,若是换做旁的女子,恐怕清冷的宇文焕卿都不会和他提及后宫琐事,这与是否是他的外甥女根本无关,有关的只是皇上的情不自禁而已……

简严一进宣仪殿就急急地跑到宇文焕卿的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俯首急言:“皇上,不好了,宸娘娘她真的病了!夜里就发起了高热,方才奴才为娘娘送膳食,发现娘娘昏睡不醒,拥着被子瑟瑟发抖呢!”

宇文焕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冷绝地问:“怎么会这样?朕不是让你给她送了锦被和火炭么?怎么这就病了?”

简严诚惶诚恐的不敢再多言,宇文焕卿则心急火燎的直奔太和殿而去。

一踏进地牢,宇文焕卿就直奔内室,却见顾沛蕖昏睡在一团棉被中,他快步走了过去,见她面色潮红,斗大额汗珠沁在额头上。

宇文焕卿心焦地将手探向了她的额头,果真十分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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