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渊,你一定要将你六弟安然无事的带回来!”

宇文焕渊如此一听觉得蹊跷,宇文焕朗在叶重楼赶到行围大营之前就让他送回锦陵了,为何徐太妃会让他将焕朗安然带回呢?难道焕朗出了事?

他正想转头回去询问,却被一旁的顾沛蕖拉住了,她目视前方快步而行,嘴角却微微而动:“殿下,无论你听到多么不妥的事情,现如今都不要再计较,要从长计议!眼下太后不明所以,若是将这懿旨收回去,那么局势必然更乱!”

宇文焕渊看着手中的懿旨,无奈地将其攥得紧紧的,顾沛蕖所言不错,若是徐惠仪得知焕朗出了意外,那么戚媚会更加惊惶不安,说不定还真会生出变数。

想到这,他与顾沛蕖快步踏出了仁寿宫。

二人走在御花园的甬道上时,宇文焕渊忽而十分抱歉地开口:“皇嫂方才那样逼迫太后,难道您真的不怕皇兄怪罪,不怕太后记恨么?与其如此,此事还不如让臣弟来做!”

顾沛蕖回想一番刚才的所作所为,怕是让戚媚再次恨透了她,但是若是能保宇文焕卿平安,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气定神闲地解释:“这件事我来做比你来做要好,即便你与皇上再兄弟情深,你也是成祖皇帝的子嗣,在大位之争上无论你有没有争心,你的身份都不适合与皇上生出龃龉,更不适合与太后发生争执。你们之间有了嫌隙就会生疑,兄弟阋墙才是大梁皇室的不幸!所以,你万不可对戚媚无礼!”

宇文焕渊听到她的陈述,感佩之情油然而生,他拱手一礼:“谢谢你,皇嫂!”

顾沛蕖听他这样叫自己皇嫂心生宽慰,和颜悦色地应承:“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灵娈!我不想你出事惹她伤心,更不想她不幸福!有些话以后再说,你速速去前朝传旨,与陈相言说此事!”

宇文焕渊拱手施礼,而后便匆匆向前朝而去。

而顾沛蕖则回了芷兰宫更换衣物,而后便开始布置明日宇文焕卿从芷兰宫回宫的诸多事宜……

安澜寺内,叶重楼拢着被当年大火而烧灼得有些变形扭曲的身躯依靠在床榻上昏昏而睡,一旁的惠觉看着他这副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她静默的垂泪,手中的念珠却一颗一颗的拨着。

心中将祈求叶重楼安泰的经文默了一遍又一遍,站在一旁的枫无眠见她如此悲痛欲绝不禁安慰:“娘娘你无须担心,他受得都是一些皮外伤,无大碍!只是不成想这宇文浩辰的儿子倒还真是有勇有谋啊!我听重楼说,宇文焕卿中了毒命不久矣,若非如此,他的武功更为高强,重楼与他相斗怕是真的无命回来了!”

惠觉一听当今圣上中了毒,心中猛然一紧,她转过头切切地问枫无眠:“宇文焕卿中了毒?怎么会这样?你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吗?弑君谋逆啊!”

二人略大声的交谈惊醒了睡梦中的叶重楼,他一有意识便听到自己的母后竟然在责怪自己对宇文焕卿下毒,这让他很是气愤:“母后,难道在你心里,宇文浩辰儿子的命都比我的命金贵么?”

惠觉见叶重楼已经醒了很是欣慰,她将佛珠放在一旁,切切地为其盖了盖棉被,又将一旁的茶盏斟满了水,递给了叶重楼:“敬儿,母亲怎么会不心疼你呢?你的命在母亲心中最为金贵!”

叶重楼将那茶盏里的水一饮而进,声音嘶哑地说:“母后,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宇文浩辰的儿子死了!儿臣已经帮你报了一半的仇了!”

惠觉见自己的儿子因为仇恨而枉顾江山社稷,心痛如绞,她情真意切地劝慰:“敬儿,你怎么能这样?你可知道宇文焕卿是皇帝,是大梁的天,是百姓的福祉,你把他杀了,大梁的天就塌了!你这是在毁大梁的江山啊!你给他下了什么毒?可有解药,你把解药交给我,我去救他!”

叶重楼见自己的母亲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很是失望,他捂着因气愤而胸痛的胸口,支撑地起了身,声严厉色地说:“够了!他不是大梁的天,大梁天应该是我,我才是真龙天子!他不过是宇文浩辰那个篡位之人的庶子罢了,他们不配,他死他活都是他们父子欠我们的!他活该!”

惠觉见他如此暴戾的发泄仇恨,不顾天下苍生,很是忧愤,她扬起手掌想给他一巴掌,可是看到他因烈火灼烧而面容尽毁的半张脸,她又心软了,将手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怎么?您还想为了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宇文焕卿,掌掴你的亲生儿子么?母后,你太让我伤心了!而今表妹生死未卜,我负伤在身,你心心念念的居然是别人?难道这些年你都不曾想过我,不曾恨过宇文浩辰么?若不是他,我何以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面对叶重楼咄咄逼人的责问,惠觉老泪纵横,哭得无比哀戚悲恸。

枫无眠捋了捋鬓角有些凌乱的银发,看似语重心长地开解:“娘娘,重楼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你们母子之间应该相互理解包容才是!重楼,你怎可如此与自己的母亲说话?你不要忘了,若不是娘娘当年忍辱负重,怕是你早无命活到今日了!”

叶重楼寒凉的眼神逡巡于惠觉与叶重楼的身上,他嘴角现出一抹冷凉的苦笑,他回想起种种不堪,不禁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好一个忍辱负重!是啊,母后忍辱负重,屈就委身于宇文浩辰!从那时起,我便像芷兰宫里的一个孤魂野鬼,被禁锢在自己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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