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那门十余尺处的莫文聪回头瞧向那木门之处,只瞧那门乃是一座小山丘的山洞,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那小山丘登时崩溃而塌,那随即而来的余劲把莫文聪一扑而倒,随之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耳边鸟语虫鸣,如天籁之乐,甚是动人。莫文聪现自己身在一处迷雾缭绕的温泉之中,正泡得舒服,不禁呻吟起来,伸了伸了身子。忽地,那迷雾显出一道黑影,瞧起来却是婀娜多姿,风韵十足。听得那黑影咯咯直笑,声如凤音,撩人心弦。
莫文聪顿时心中一荡,忙得用双手拨开那迷雾,欲瞧清那黑影的风华绝色。突地,画面一变,那迷雾登时成了火焰,那温泉烫的人生疼。莫文聪不由得哎哟跳了起来,却是现自己动弹不得。
只觉那水中温度愈来愈烫,眼瞧那温泉水高得翻腾,莫文聪甚是心惊,更是脸红如火,额头是汗。忽地耳边响起一道熟悉而慈祥般的声音,这声又急又切道:“孩儿,快,来把手给娘。”
莫文聪便是回头看去,只瞧一只黄而枯燥的手伸向自己,再向上瞧去,是一妇人,登时心中一喜,开口道:“好,娘亲。”不料,不等他的手与那妇人相触,便是听得那妇人惨呼道:“孩儿!不。”最后那声更是长呼,随着那声惨呼,瞧她满身是血,从中分为两半。
那血登时洒到莫文聪脸上,热乎乎的却带着血腥味,教人难受。眼瞧自己的娘亲被一如牛般大的黑影拖着走,登时听得他心痛地长呼道:“不!”话音未停,那脸上的血登时燃了起来,烧得他火辣辣般疼着。
突地,莫文聪一闭一睁眼睛。画面登时一换,入眼是些土石块,几些青翠翠地草儿头顶着彩帽。泥土的芬芳夹着受那夏日闷热炙烤的草木味,被莫文聪一吸而入,不由得他心生烦闷。再瞧瞧周边那温泉、火焰等却皆是不在。
向前十余尺瞧去,是乱石成堆,碎石散地,显然是先前那崩塌的山丘。那身上所擦伤之处虽已结疤,但却依是火辣辣地疼着。忽闻听到稳健般的呼吸声,莫离桥心中一惊,莫不成这荒郊野岭的野兽瞧见我了,要吃了我不成?便是寻声瞧去,才是松了口气。
只瞧一块大石上躺着一老人正在打着曲儿,这老人身穿粗烂布衫,头绑着粗布巾,黑乌乌的脚掌,翘着二郎腿儿。再细细瞧那老人,胡渣粗乱,瞧起来与他头般枯燥得紧,那脸上如嵌着污泥甚是黑。他悠闲般闭着双眼。
瞧着周边陌生的景物,回去的路已经断掉,已是不知从哪回去与莫离桥等人汇合了,他心中甚是着急,眉毛似都皱在了一起。耳边那老人哼着的小曲却是愈来愈大声,教得他心中烦上加烦。
莫文聪便是转身,朝那老人道:“老爷爷。可不可以不哼唱啦。你这哼得我烦着咧。”
莫文聪话音一落,那老人竟真的不哼曲儿了。耳边静了些,莫文聪又是一番着急,忙得跑上前去,跪在那山丘前,不断地用那双手刨土石。小半会,却是使得他双手血淋漓,血泥相掺。但他心中却是只有莫离桥等人,哪管得那么多。
忽地耳边却是响起一道苍声:“小子,亏老叫花子救了你性命。却是不知得珍惜,无用啊无用。”
闻声瞧去,是那老人在讲话,莫文聪先是一愣,后地想想,登时弹将起来,摸摸自己的屁股,却是惊得他张开大嘴,心中甚是惊讶。再转头瞧向自己的屁股,只瞧那处虽是鲜红一片,却是先前那血染到衣襟,而在衣襟内那枪口之上却是已经结疤,生肉,不觉着疼痛了。
想想自己一醒来,这老人便是在躺在那大石上了,幸得他在这里,若是在这荒郊野岭的来只野兽,定是让自己尸无存。而屁股上那伤势虽是刺了一枪,但那一枪却是刺中了他穴道,教得他流血不止,又因那长枪是青石所铸附着毒。周边却只有老人一人,此刻哪还不知道是这老人医治好了自己救下自己性命。
便是跪在地上,感谢他道:“小子感谢老爷爷的救命之恩。”说完便是拜上一拜。瞧他站起身来,指着那坍塌的山丘又道:“老爷爷,小子现在身有不便,我的弟弟妹妹还在那里面,生死不知。需得救下他们性命,救命之恩谅小子来日再报。”说完便是要转身欲再刨那土石。
却是瞧得那老叫花子右手突地伸出,朝着他一抓,再者往他身上一引,听得他道:“嘿嘿,小子,你既然跪拜了我为师,为师怎能让你犯傻地去送死呢?”
而那莫文聪只觉身子刚一转之时,便是动弹不得,忽地眼瞧周之景色皆是倒退回去般。耳边又是听得那老叫花子说话,心中甚是不解,自己何时拜他为师了?便是转身刚欲开口,却现自己竟是能动了,但抬头一瞧,却现自己已近那老叫花子不足一尺。心中登时砰砰直跳。
忽地微风随来,入鼻的却是一股嗖味,令他心中作呕,难受得紧。莫文聪心知这是老叫花子身上所散着味,但这味总算还能忍受,想到这老叫花子刚刚又救下自己一命,便是心生不起对这老叫花子的厌恶。可是那老叫花子却说我拜了他为师,便是不喜,听得莫文聪道:“哎呀,老爷爷你是不是弄错啦。小子可是没有拜你为师耶。”
老叫花子却是蹭地一下由躺变坐,眉开眼笑道:“没弄错,没弄错。你小子刚刚可是磕头跪拜我为师啦,苍天厚土见证的,你可是不能耍赖啊。”
莫文聪听得却是忙忙摆手道:“不不不,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