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身迅速上了马车。

“南宫,我儿啊————”

一身便衣的景帝此刻仿佛衰老了十余年华,他屹立在城墙上。目光紧紧的锁在了越行越远的队伍上,

有风吹过,一滴泪水轻轻的落在了他脚下的土地上。

长公主府内,阿娇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精囊,擦了眼里的泪水,朝红雪道

“备轿,进宫”

从城外回宫的王夫人还未从南宫的伤痛中缓和过来,便听宫人来报:

“大王不见诶”

“快,快遣人速速寻找”

阿娇命红雪在长乐宫等候,便一个人去了未央宫。

找到刘彻时,阿娇微微叹了一口气。

果然,在这早已废弃的观戏阁内,刘彻正躲在假山一角默默哭泣。

阿娇走了进去,蹲在刘彻身边,用手轻抚他的头发。

“阿彻,从今日起,你便要更为努力的长大了。”

刘彻抬起头,双眼已经哭的红肿,他看着假山的山顶,眼里全是刻骨的恨意与愤怒。

“我知,此事乃栗姬与太子一力促成,阿彻定会将此事铭记于心”

阿娇动了动嘴唇,嘴里满是苦涩,说不出半句言语。

良久,刘彻转身,看着身边的少女,突然伸出手搂过阿娇,将头埋于阿娇颈项处。

“阿娇姐,不要再离开彻儿了”

原本想要挣扎的阿娇微微一顿,只感觉领口处的衣裳被迅速染上了湿意。

轻轻抬手拍了拍刘彻的背,只能无声的安慰。

将刘彻送回漪兰殿时,已是傍晚十分,王夫人看刘彻平安归来,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重石。

吩咐了宫人好生伺候,便再也没了精力去想其他。

阿娇将南宫留下的锦囊交给了刘彻。

便回了长乐宫

窦太后早已在宫中等候,听了宫人禀报,便将阿娇拉入怀中安慰。

谁知白日里还是正常的阿娇,半夜里却发起了高热,急忙召了太医令,开了药服下,仍不见退热。

窦太后急得一夜未睡,便守侯在阿娇身前,任谁来劝阻,就是不听。

阿娇仿佛置身在一遍火海中一般,剧烈的热意席卷全身,她只觉得自己的思维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清醒时,便听见身边不断的有人呼唤自己。她知道,那是大母与阿母的声音。

昏沉时,一个声音断断续续的在她耳边诉说着什么。

她努力去听,只听得金屋,长门两个字眼。

再醒过来时,阿娇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亦是不听使唤。

侧过头,便见着阿母刘嫖正坐靠在床边浅眠。

眼眶微微泛酸,阿娇张了张口,嘶哑的声音传出,阿娇亦被吓了一跳。

响动声惊醒了刘嫖,睁眼便见女儿好不可怜的望着自己。

“娇娇,我儿醒欸”

将女儿拥入怀中,刘嫖欢喜的有些语无伦次。

阿娇强忍着脑袋里的疼痛,伸手环住刘嫖的腰身,鼻子酸酸。

突然想起什么,刘嫖急忙回头,唤了红雪进来

“快去禀报太后,就说娇娇已经醒来,请太后务必安心歇息吧”

红雪脸上亦是惊喜万分“诺”

回想起娇娇昏迷这三四日,刘嫖就后怕不已,阿母窦太后更是与自己衣不解带的轮流守着娇娇。

又看了看女儿不过几日便迅速消瘦下来的小脸。

刘嫖又是心中一痛,还好娇娇无事。

太医令来把了脉,确定了阿娇已无大碍。

放了女儿好生歇息,刘嫖也去了另一边的院内梳洗。

若此时有人见着她这副模样,一定十分惊讶于,大汉的长公主如此狼狈的模样。

待阿娇能下床走动时,已经是半月之后了,虽然她早已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转,然大母与阿母两人却是不肯,非让她在床上好好养病。

这日,阿娇与刘彻正陪着窦太后在殿内下棋。当然,是阿娇与刘彻下,窦太后坐在一旁听着宫人转述。

还未见着人,便听到了宫人的通报声。

阿娇抬头,便见景帝面带微笑走进了殿内,两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请安。

刘启摆了摆手,免了礼,又一手将阿娇拉了过去,在窦太后一旁坐下。

“阿启这是为着何事如此开怀,”窦太后虽然眼睛看不见,却十分准确的找到了儿子的方向,将脸转向景帝座位方向问道。

“回阿母的话,今日周亚夫遣人上报,内乱已平,反王刘濞已经伏诛”

窦太后听了景帝话,也是松了口气。

景帝欣喜于内乱终平,看见刘彻在一旁,不免又想起刚刚远嫁的南宫,内心一软,便唤了刘彻过来:

“阿彻今日功课如何学的如何?”

只见刘彻先向景帝行了礼,才娓娓道来。

景帝见刘彻这般模样,更觉难得,心中又是多喜爱了几分

在长乐宫用过晚膳,景帝便携了刘彻一同前往漪兰殿。

这些日子,景帝都歇在了大王夫人处。

毕竟南宫刚去,景帝对于王娡,是有怜惜的,便常常去漪兰殿安慰。

另一边,栗姬气的摔了手里的茶杯。

好你个王娡,这卖女求荣的勾当倒是做的划算。却不想此事皆因她而起。

正气愤着,便有宫人匆忙来报“禀夫人,王府来报,临江王病情加重,恐将不好,请娘娘与陛下速速前往”宫人低着身子,不敢看上方人的面容。

“你说什么?”栗姬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另一边,正在与王


状态提示:10.远嫁--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