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掩藏都掩藏不起来。

那些宫婢,想必也没有一个人会听她的吧。

“我想休息。”唐白唤了最近的一个宫婢,让她给自己卸钗环。

“娘娘,前面宴席还没散,后面还有看戏的安排,怕是皇上会传唤……”宫婢有些犹豫。

宫中的女眷,除了太后皇后,其余的人都没有资格参加宴会,但是每个人都怕突然被传唤,就连傅明珠也是穿着朝服,规规矩矩坐在殿内等候,等到她也能出场的机会。

唐白刚得了册封,自然是不敢辱没爹爹的教养孩子的名声,只能百无聊奈的坐在殿内等候。

她问那宫婢:“你们几个人,都叫什么名字?”

现如今,有六个人,杵在她面前。

“都上前见过娘娘。”为首的宫婢道:“奴婢点萍。”

“采青”

“采瑶”

“阿竹”

“阿霞”

“见过淑妃娘娘。”几个人依次说完名字,异口同声跟唐白行礼。

之前看唐白脸色不佳,她们也不好上来。

唐白听见一个叫阿竹的,心里一动,叫了她上前,看着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脸上长着几粒雀斑,便问道:“你怎么叫阿竹?”

那宫婢俯下身回答道:“奴婢进宫改了名字,原先叫刘文的。”

“那你叫阿文吧。”唐白道。

身为主子,听着下人的名字不喜,随口改掉是常事。

阿文忙点头:“奴婢得空了,就去内务府将册子上面登记的改掉。”

唐白点头。

“娘娘可要喝茶?”点萍殷勤问道。

她和采青,采瑶三人,都是内务府总管奉了皇上的命,千挑万选出来的。

不仅要看着娘娘,平素在没有冲突的情况下,更要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能听娘娘的吩咐,因此格外灵活。

她话音未落,采青已经下去烹茶了。

唐白没料到他们的动作会这样快,不置可否的歪在椅子上想事情。

大哥没有来,她一时半会想寻死也不能,也罢,就这样吧。

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只希望大哥没有了硕风部族长的支持,可以好生活着。

中午草草用过膳食,前面就传看戏了,可以出去了。

唐白走在路上,遇见了其他新晋的贵人们。

戏楼搭在太后仁寿宫不远处,高有一层楼,前面是池塘,邻水而建,美轮美奂。

众人按照座次坐下,太后与皇后点了戏,戏台上立刻开始热闹唱起来。

唐白没有心思看戏,她的座位在傅明珠旁边,傅明珠从见面开始,眼里一直闪着怨毒的光。

她和傅明珠的前面,是太后皇后以及各国来的公主皇后族后等身份尊贵的女子。

身后,站着点萍和采青,她也动弹不得。

沈婉坐在她后面一点,跟其他嫔位的人坐在一起,也指望不上。

唐白听着戏台上咿咿呀呀,唱念做打落幕,却意外发觉戏台上,上了一个异族美女。

是硕风族此刻带过来的舞姬,她身穿舞衣,在台上翩翩起舞,美轮美奂。

不少人下意识为她精妙的舞姿鼓起掌来,唐白也鼓掌。

那舞姬跳着跳着,做了一个旋转飞天的动作,四肢皆腾在空中,连续跳了好几下。

然后,随着她最后一下轻盈落地,那美轮美奂的戏台,突然塌了下来。

硕风族族后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池塘边上,焦急的望着那已经掉进池塘的舞姬。

献舞出了差错,还把宫里的戏台子给跳塌了,惊扰到了太后,那这罪责,硕风部自然是不可推卸的。

硕风族族后着急也是应当。

只是,当她刚站上那池塘边上,前面的台阶却是突然一松,却也是轰塌一下,悉数往水里歪过去。

族后不察,跟着往池塘里扑倒,掉了进去。

顿时乱作一片,侍卫们跳下去,一个个的救舞姬,救族后,唐白瞧着不少人围着池塘看热闹,她朝后望了一眼沈婉,见她安然无事,倒也放下心来,安安稳稳的坐着。

这戏自然是看不成了,太后当即表态,要将建造戏台子之人革职查办,看是不是偷工减料,若是,定要严惩。

又安抚落水被迅速救起来的族后,问道:“塌了也就塌了,你怎么还上前去呢?”

族后不答。

她怎么能说,因为她和丈夫好心收留的一个大护法,擅自行动惊扰了皇上,导致皇上对他们旁敲侧击,他们自己心虚,因此才如此谨慎?

而且,就算她不说,她相信,太后心里也是有数的。

不然,好好的戏台子,之前那么多武生花旦在上面唱念做打,它没有塌下来。

她们族的舞姬,身轻如燕,就能把台子跳塌了?

心照不宣,这是大钦朝,给她们的警告罢了。

族后歉意的笑笑:“我太着急了,生怕丢了颜面。”

太后也笑:“你们的忠心,我们是知道的。一点点小事,无需紧张,日后切莫如此了。”

族后装出虚弱的样子,由宫婢们送回去休息。

唐白只等大家都走了,才走到池塘处,静静的瞧着那掉落进去的松动的台阶青砖。

这铁定是人为。

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皇上和太后如此敲打硕风族族后,是不是说,大哥的行动,让皇上对硕风族起了警戒之心?

唐白一时之间,心惊胆战起来。

大哥此番没有随着硕风族进京,的确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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