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一品孤女>27见一个爱一个
次在大相国寺,承蒙小姐相帮,还未道谢呢。”

说着似乎觉察到自己这会儿有些不雅,忙低头用帕子擦了眼泪,随后施施然向唐白行了一个礼。

那婆子是认识唐白的,正待也要行礼,阿竹忙对她摆手,那婆子会意,默不作声。

“姑娘是从扬州来?”唐白问道。

“小姐怎么知道的?”沈姑娘诧异问道。

唐白只上上下下打量她的身段和作派,笑眯眯的道:“我也是扬州府人士,姑娘言行举止,一看便知。”

扬州人哪里不知道“扬州瘦马”的,只是唐白身为女儿家,居然也能看出来,沈姑娘心里暗暗佩服,却又觉得身份丢人,只愧得脸都红了。

“这非姑娘本意,姑娘不必介怀。”唐白忙安慰她:“既然如此有缘,莫不如一同去我家喝杯茶如何?”

“小姐客气。”沈姑娘见今日定是无功而返,心灰意冷,对唐白道:“那就让奴家为小姐泡杯茶,以示谢意吧。”

因有了沈姑娘,唐白又命阿竹去租了一辆马车,三人挤在车里,一面走一面说话。

待到了许宅,沈姑娘可怜的身世早已经获得唐白和阿竹的唏嘘。

将上次为了招待慕容宝儿买的好茶叶拿出来,沈姑娘果然技法娴熟,泡出来的茶汤香幽,味有甘甜。

“果然是好技法。”唐白忍不住叹道:“姑娘长得美,又能侍奉人,何苦总是纠缠那些无情无义的男人呢。倘若再嫁,想必为姑娘风姿倾倒的不在少数。”

“心已经给了一个人,又岂能再重给他人?”沈姑娘语句铿锵,铮铮气节:“我既然已经是郡王的人,断然不会另嫁。”

“可他有了新欢。”唐白实在看不得好端端的一个女人,非要在一棵fēng_liú树上吊死。

“他会想起我的。”沈姑娘对此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信心:“在扬州时,他对我一见钟情,日夜厮守。”

“那是假象,不过是新鲜。”

“不是,他对我是不是真心,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了。”沈姑娘陷入那些甜蜜的回忆,嘴角都是上扬的:“我记得清楚,九月二十日,他来我的花坊,一千两银子,拿出手的那一瞬间,真的英俊非凡。他是我的英雄。”

“九月二十一日,他去应酬,找了四个奴婢服侍我洗澡穿衣梳妆,我从未用过那样精致的木桶……”

“九月二十二日,他带我去逛长街,喜欢什么便都包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呀……”

纸醉金迷,奢华铺张。沈姑娘半眯的眸子里面,满是向往的光。

“后来呢?”唐白听得兴起,不愿意再用尖锐的语言去打破她的美梦,改为引导他:“他是从什么时候,对你不好的?”

“不好的时候?”沈姑娘想了一想,脸上渐渐呈现痛苦的神色:“就是从他去贵州,带了一个叫阿曼的苗女,我就从别院搬了出来……再也不见我……”

“不是不是。”沈姑娘一面回忆,一面自我否决:“不是阿曼,是他在去贵州之前,对我就有些冷淡了……”

好像还不是。

沈姑娘绞尽脑汁的想:“是三月里?天气还冷的时候,他看见我穿得单薄,也不给我买新衣服了……”

“还是过年的时候?他出去应酬,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除夕,桌上的酒菜我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不知道多少遍了……”

“大概是从扬州回来的路上,他就对我不耐烦了吧……”

“亦或者,过完头七天,他就没那么喜欢我了?”沈姑娘呐呐自语,将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头至尾想了一整遍,最后才说道:“你说的对,他就是图新鲜罢。我们本来说好九月二十七一起吃晚饭的,可是我等了很久,他却没有回来,只是让人先把我送到京城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日他又结识了两位姑娘……也因此,又在扬州待了近二十天。”

说完这些,沈姑娘怅然若失:“哎,他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我怎么会想不到呢。”

她没发觉,这番话说完,唐白的面色攸地变得煞白。

许久都是静默的。

直到唐白问她:“九月二十七,永和郡王去干什么去了?”声音里带着些哆嗦。

沈姑娘沉浸在失落中,倒是没听出来,她认真想了一想,才说道:“那天之前,我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他每日给我描眉梳妆,我给他编发戴冠。可就是那天,说好的吃晚饭,饭菜热了又热,我等了一天,饿了一天,从中午等到晚上,他都没有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回来。他的小厮阿满说,他在春满楼,又认识了两个姑娘……回来时,身上满是脂粉味。也因此,我没多作纠缠,上京就上京吧,我这在这里等他就好了。”

沈姑娘不明就里,说出来有些凄凉。

唐白喃喃道:“他在说谎。”

只是这声音很小,不曾让沈姑娘听见。

阿竹却也听明白了,担忧得望了唐白一眼。

唐白强忍住心里的疑问,又问沈姑娘:“你可知道,与永和郡王一同去扬州的,还有一位顾世子?”

“小姐,这您也知道?”沈姑娘疑惑,她只是被痴情迷惑了眼睛,却并不笨,她抬眼朝唐白望过来:“小姐是谁?”

“我爹是扬州府总兵唐子文。”唐白不欲隐瞒。

“原是唐小姐。”沈姑娘摆出一副肃然起敬的模样:“唐大人爱民如子,奴家曾蒙他恩典。”

她的表情是尊敬和感激,显然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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