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看不到么?”
“不是,我看不到,你还能看到什么”
“我能看到种子里面的力量,能看到小草生长的力量,能看到钉子里的颗粒和头发上的颗粒是不一样的,还有,我们村里的所有东西的颗粒,包括空气里的,生命生长就是这些颗粒在不停的增加和变化。”
“孩子,这个是不能跟别人说的,这个是传说中的洞悉境,能看穿世上万物,看得懂所有因果轮回的变化。”
“懂了,师伯。”
“对了师伯,我还能看到所有我想看到的,比如,”孩子往家的方向一指“你看,我娘把饭做好了,好了师伯,我要回去了,娘会等我的。”
孩子站起来,给陈文伯行了礼,撒腿就跑。
陈文伯彻底呆住了,知道这孩子在师弟的调教下,已达到超出常人的想象境界,这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想不到吧。
陈文伯还是低估了此间地理气运之大超出他的想象,十年前,通过改建村庄和田地,隐隐将整个谷内分成紫薇九宫格局,将北斗七星加上左辅和右弼共九星,按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和中央的先天八卦方位,以蓄水平塘为遮挡,底部凿成泉眼,隐含其中,摆成聚灵大阵,再开挖灌溉渠道和田间道路的方式,暗通玄机,飞星伏星运转流畅,整个大阵可以节气推动自行运转,生生不息,在阴阳交替的极阳与极阴的夏至和冬至,阵中所聚灵力和运势会成百倍,而极阴之穴就在山神庙,而师弟孟诃一贯精于掌管天枢,最擅长将蓄势威能恰到好处的释放出去,阴阳交割,分毫不差,怎么想都是天意。
此套聚灵阵法便用在那高山之巅与神道佛一战所用阵法,风水格局所布阵法由于地理所限,终不能发挥出他们师兄弟所布阵法的万分之一,但是贵在十年的生生不息的运转,十年的水磨工夫,就像一座百丈大坝,哪怕是一条小溪,只要没有水汽蒸发,迟早一天会蓄满。
同样在村庄里,将木匠房、铁匠铺、石匠访、酒坊、火窑摆成金、木、水、火、土八卦五行阵,用于锁紧灵力而不至外放,再将村里深挖九口水井,内里泉水串通,布一套小型九星聚灵阵,与大阵反向转运行。而小聚灵阵的极阳阵眼既是那孩子的家。
在那年冬至,大阵将此方空间韵养千年气运和大陈千年的国运,通过大阵十年的运转积蓄,已放大致百倍,于子时阴阳交割之际全部汇集到山神庙,恰在此时,小阵孩子住处正在吸收灵力和运势,巨大灵力与能量全部灌入孩子体内,没有引导,吉凶难料,而他那个宅心仁厚的师弟,竟以自己的魂魄为引,引导这些灵力突破孩子的一个个窍穴,趁孩子混沌未开之际,劈洞开府,一气呵成,不塑金丹,不孕元婴,不遭天忌,不引天劫,顺势将三魂七魄以佛道神三重千年香火加持,一直推过化神、飞升境界,而稳定于长生境,可谓巧夺天工。
这不能说这是多少机缘气运重复叠加无数次得来的,自古无一,陈文伯由衷赞叹,更加让人叫绝的是仅凭一个筑基的表象,完全引不起各方的关注,孩子可以正常生活和发展,更不会招来那些人的觊觎。
而且此处阵法依旧不停地运转,虽然再也不具先前的威势,但是依旧滋养着这个孩子。
而今此间少年,经过五年的稳固,彻底的把洞察境界稳定,将儒家衣钵全部继承下来,特别是师祖的那句:“我若胜,我为天道,我若死,还我一个众生平等。”铭记于心。
春,清明,落霞村,细雨绵绵,天许早早告别父母来到学坊,因为师伯要出村,此间十五年,少年未曾出谷一次,陈文伯也未曾出谷。
见师伯已经坐在马车上等候,祖德大叔在,正在将一幅青色帷幔搭在车顶,少年快步上前,给师伯请安,师伯一指那青色帷幔笑道:“出个门还要靠它,方圆三里之内,能遮我修行和印记。”
少年又给祖德大叔施礼,祖德已经由一个少年成长为筑基期的修士,二十五年前便已拜赵四五赵木匠为师,悉得公输祖绝传。
赵木匠儿子却是资质不够,虽是继子,也无法继承所学一二,只能在木匠铺打个下手,嚷嚷着要从军伍。
女儿先也得其真传,总不好女儿家拎一把斧头到处走。只得为女儿打造一件法宝,一个桃木簪子,斧头形状,斧柄很长,倒也别致。
暂时不给那柄班斧,只好愧疚对祖德说,等待机缘啦,不过做为师已经还是打一把斧头法宝,名曰砍柴,算是暂且交代过去,祖德当然不满,幸得赵木匠说,此次出村就是了解当年不良少年的一份果报,确实好机缘,祖德才算作罢。
依旧是扈从驾车,天许和祖德骑马,一同前往羊戚镇,刚刚上了驿道,但见几匹快骑飞驰而来,大家闪于道旁,几匹快马一闪而过,丝毫不关心是否对行人造成惊吓,马上兵卒,前胸后背均是一个火红的大字“风”,得此衣着,无需让路,哪怕是当朝一品。军情似火,容不得片刻迟缓。
“可能是前方吃紧,大陈国似有危矣,且不管它,大陈气运即将逆转。”文伯对二人笑道。
继续前行不足五里,前面传来轰鸣,数千铁骑狂奔而过,本那济州方向。祖德跟天许道:“你柳环叔就在军中,贯丘封大帅麾下,研习兵家功法,不知那小子哪重境界了。”
“祖德叔,那还用说么,肯定比你高,昊天以人间君王号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