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谢河畈>挡箭牌
袁秋华。

遇到此类尴尬事,蓝新颜就出手搅乱了,“这位同学,你是哪系几级几班的?要造反啊!我隆重介绍一下哈,她是我的未婚妻,今后再见面,要记得尊称‘师母’,晓得不?”男生被说的小脸一红,赶紧闪人。

蓝新颜一句假话,袁秋华就升级为师母,稍后被同学们恭敬而远之,冷谈回避,等同于孤立了起来。

忙得充实的人,没心思议论别人,过得好的人,没心情在意别人的评价。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原本约定互为挡箭牌,蓝新颜假戏真做,似乎越界了,反倒变成最大的麻烦。袁秋华红着脸小声责问:你骗人,缺德不?

没有!

耍无赖,你是男子汉不?

不是!

狗皮膏药,你还要脸不?

不要,师公要师母亲亲,抱抱!

你不要像苍蝇一样盯着我,行不?

不行,苍蝇只盯臭鱼,烂虾,腐肉。人以类集,咱俩这是臭味相投!

蓝新颜一耍贫嘴,说些特别纯情的话,一点都不成熟。袁秋华就没辙,越没反应,他越来劲,越反抗,他越开心,越搞不定,他越要征服,装糊涂也非长久之策,关键是还影响到她的心情,只有一高冷之招,不和他说话,不理睬他,甚至对着干。让坐摩托车,不坐,让去上学,不去,让吃饭,不吃,让睡觉,不睡,不让玩电脑,非要玩,不让熬夜,非要熬,不让去酒吧,非要去,不让吸烟,非要吸,不让夜不归宿,非要疯到凌晨。

两人住隔壁,既是邻居,还是房东与房客,还是雇主与员工,但袁秋华进出来去,绷着个死人脸,整天不说一句话,见到蓝新颜就跟不认识他一样,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傻逼,“不是我看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几天折腾下来,袁秋华消瘦一圈,憔悴到让人心疼。蓝新颜看在眼里,怜惜在心上。闹钟响几遍了,她还赖床上睡懒觉,压根不想去上学。

蓝新颜敲门:收房租啦!

她不吱声。

蓝新颜叫喊:断水断电,断网络,断煤气啦!

她也不开门。

蓝新颜吆喝:发工资啦!

她还是不理。

蓝新颜拿备用钥匙开门进房:你被开除了,你被退租了,请收拾东西,出去吧!

她仍是没反应。

蓝新颜喃喃:装聋作哑?装死?嗯,不会真死翘翘了吧?

他被嘴里冒出的这个“死”字,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中指弯曲伸到她鼻孔下,急忙来探鼻息。

蓝新颜如此闹腾,袁秋华就算睡得像只死猪,也早已被他吵醒。侧耳听着他搞的动静,闷在心里偷乐。他伸到自己鼻孔下的中指,让她感觉特安心,高兴之余,不禁顽皮顿起,猛然张嘴,伸直舌头,舔了他中指一下。

蓝新颜的中指,突然被舔,猝不及防地又吓了一跳,他像被火苗燎了一下,被滚油烫了一下似的,双脚蹦着,飞速弹跳开。

袁秋华拉扯被单,蒙着头脑,躲在被窝里大笑。

蓝新颜掀开被单,对着她耳朵吼叫:你又调皮,捉弄爷!看爷么样收服你!

他摇晃她的身子,翻她的眼皮,捏她的鼻翼,拉她的头发,拍打她的脸蛋。

袁秋华举手投降,答应照常上学,他才罢休。她揉着惺忪的双眼,摇摇摆摆地爬起来,还打了个不小的哈欠,哼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梳头也哼,“我是一只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洗脸也哼,“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

歌哼得一点都不动听,像手工锯木头,哧啦哧啦,且断断续续,不仅刺耳,还割肉,令蓝新颜心焦气躁。

袁秋华拨弄着衣橱里的衣服:我要换正装了,你不回避一下吗?

蓝新颜退出,在走廓安静等待。袁秋华平时轻言细语,温婉含蓄,从容笃定,对其他人总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之前在蓝新颜面前,却一改素日谨小慎微的作风,大大咧咧,无拘无束,总是掩不住的笑意,和停不下的话语。现阶段却主动关上话匣子,安静得陌生,自然是释放不满情绪。他思忖她那些朦胧难猜的情绪迹象,他追忆她那些捉摸不定的情感讯号,开始反省,也许爱意太急切了,干扰到她意志了,追法也让她感到害怕,所以不太敢与自己互动。唉,必须先冷静下来,先做出改变,迁就一下她,循序渐进,要想小河一样绵绵不绝,而不是如海浪一样狠狠地拍打她。嗯,这种强势,实在无福消受,但她愿意和自己长期交往,肯定也是有好感的。

袁秋华长发盘在脑后,用纱网发兜固定。她穿白衬衫,蓝牛仔裤,白运动鞋,干净利落,又英姿飒爽。二人下楼,蓝新颜发动摩托车,袁秋华坐在后座,双手搂抱他的腰。他自嘲:哎呀喂,我这哪是收个学徒呀,分明是惹火烧身,招下活祖师爷!

下一秒却被袁秋华的回答噎住半天无语。她嬉皮笑脸道:噗,乖,徒孙,快带师奶奶去海边,捡贝壳,刨螺号!

蓝新颜心知,要是她不接纳自己,痛苦的只是自己,难受的只是自己,被辜负的只是自己,一颗心都在她的身上,看她的脸色,猜她的心思,有时想跳舞,有时想跳河,扮演傻瓜的人也是自己,真的很掉价,也很廉价。他叹气:我感动天,感动地,也感动了自己,唯独感动不了你。

袁秋华嬉闹:别调戏我,不然我非礼你。

蓝新颜自艾:但愿春风知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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