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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要不是太奶奶看见,难保不会悲剧重现!

谢清辉说:刘瑞香内急,躲在树丛里解手。当时,谢碧桃到渠下田埂采野花,谢和熙正低头弯腰去捡石籽,打渠里的鱼虾玩,她亲眼看见舒石磊斜插过去,赤脚悄悄上前,突然偷袭,将谢和熙当背一脚,踢进水渠。

谢学恭说:胆大妄为,丧心疯狂!

袁秋华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气,眼睛涣散,呓语呢喃:我抚养孤女,从未有过谋私之举,我付钱给她买保险,出手就是十万块,谢武的家产,够值十万么?我的钱更多,财更厚,谋财害命,为什么不对我下手?

谢清辉说:内人吓得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停止了,一下子昏死过去。此前跟我述说,还是结结巴巴,浑身哆哆嗦嗦。

谢学恭说:狡猾!舒石磊智残,又未成年,就算事发被抓,也无非是严厉批评,责令父母加强管束罢了。

谢清风说:要是一双儿女都没了,她们还能容你立足?谢武的家产,谢汉的家产,你的钱财,到最后都是她们的了!

袁秋华摇晃几下,一头栽倒在地,昏厥了。

一直旁观的族人,一拥而上,将袁秋华围在中间,谢碧桃和谢和熙跪趴在她身边,茫然不知所措,只会哭哭啼啼,懵懂难过:妈妈,你怎么啦?妈妈,你不要死!妈妈,我听话,乖乖的,你不要死!

堂奶奶拨开人群,冲进来,半跪着将袁秋华搂在怀里,妇女们也蹲下,纷纷动手,掐人中,掐虎口,提鼻梁,捏眉心,揉前胸,搓后背。

忙乱一会,袁秋华长吁一口气,悠悠醒来。睁眼看见一双儿女哭跪在侧,她伸手搂抱着,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言。

众人面面相觑,束手站岗,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袁秋华双膝下跪,叩拜嗑头:我无能,不能保护儿女的安危,我失职,不能保全儿女的家产,只有拜托大家,替天行道了!

谢清源扶起:我们商量了一下,要么我认谢碧桃为义孙女,撑起一把权势保护伞,要么谢武的家产冲公,她成为族里公众的女儿,由族里聚资抚养,与她相关的所有事,都由族众参与公定。

袁秋华说:我现在头脑一片空白,尚未完全清醒,想先听听,族里的意思呢?

谢学恭说:我选第一条,族长只是名义上的爷爷,大事和你一起决定,你还是指定的监护人,生活小事就由你自行解决。若有你俩都犹豫不决的事,再请族里公议否决。

谢清风说:我认为第二条更稳妥,家产冲公只是现在说说而已,借此保全家产的幌子罢了,将来还要归还孤女。至于聚资抚养嘛,我想你一定不愿劳烦大家,也是据此保护孤女的理由罢了。但凡有事,你只要提出来,族里必定主持公道。

袁秋华说:两条,我都选,可好?

谢清源说:好!由与你一人为敌,变成与族众为敌,她们绝对讨不到便宜。

袁秋华说:为了区区小财,居然要害我一双儿女的小命,简直比强盗还狠毒,叫我还怎么尽孝?

刘瑞香说:就是嘛,强盗只取财,不害命!

谢清辉说:骨肉相残,她又能讨什么好?也许她受到蒙蒙,并不知晓内情。

刘瑞香说:人们常说,妇人之仁,可那个妇人,怎么就看不见一丁点仁呢?她是妖,活着只为造孽,不是人!你又想英雄救美,还嫌被她害得不够惨吗?

堂奶奶说:幼稚!儿呀,你不想想,曾几何时,姓舒的只是一个被遣出家门的逆子,一无所有,可你再看他现在,有家有妻,有儿有女,有房有地,整天游手好闲,却能吃喝玩乐,这些都是谁给的?

谢清辉说:毕竟是女婿,她这样做,可能是想浪子回头呢。

谢清风说:女婿是亲,再亲能亲过儿女?最大的错,就是内外亲疏,颠倒了来,背后苟且,还不计后果。

谢清源说:把粗劣当能力,无知当耍威,分明糊涂透顶,却自以为聪明盖世,对付这号人,只有剥去财产权和人事权,让她一无所有,再也没法兴风作浪。

谢学恭说:天干无露水,老来无人情,六十不管阳间事嘛,儿孙承欢膝下,颐养天年,晚景才有福。只要她安分守已,不再揽事管事,有四个儿子共同赡养,也能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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