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送完红药,回来的时候,姚玉容已经跟青叶分开,去后院看兔子了。

当她需要思考和整理头绪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不能被人看见,因为那对于她懵懂无知的人设,破坏力太大。

她拉出了自己唯一的金手指——叫做【群雄】的系统——看着卡牌槽中,自三岁那年用过一张【岂敢毁伤】后,就一直没有变化的卡牌——【云腾致雨】【白驹食场】【聆音察理】【沉默寂寥】。

她盯着整个牌局,看见下方是己方的界面,而对面,也就是上方,则是敌方。

此刻,敌方的势力是一张显示着问号的卡牌,上头除了一个名字——【月明楼楼主】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要杀死他……

不管是为了赢得胜利,还是为了逃出这里,获得自由。

——可姚玉容却对自己的对手一无所知。

她甚至连他是男是女,性情如何,长相如何,一概不知。对于要怎么杀死他,目前也实在是毫无头绪。

不过,不用着急……

姚玉容这么对自己说,她现在才五岁而已……还来得及……要沉得住气……

更何况,有系统傍身,她怎么样也要混出名堂来,不然也太过没用了。

只要脱颖而出,崭露头角,总有一天,她能接近月明楼的楼主的。

中午,红药没有回来吃饭,到了晚上,小怜去接她,她才兴致高昂的回来了。

大约是为了庆祝她第一天上学,青叶特醋排骨,引得红药越发开心。她看起来有一肚子新奇的话想说,但是竹屋里别的规矩不多,对于吃饭时不许说话,却是遵循的非常严格。

直到吃完了饭,她才拉着青叶,小怜,还有姚玉容一起,搬出摇椅,在院子里一边看着天边月色如许,舒服的摇来摇去,一边兴高采烈的说着今天上学遇见的事情。

那都是很琐碎,很细小的事情,学了多少字,认了多少句,学堂里养了多少动物,还有多少花……但她说的非常高兴,非常开心,那对别人来说或许不值一提的事情,对于此刻的红药来说,却是最为珍惜的美好时光。

“我也想去!”听她说了那么多,姚玉容忍不住的喊了起来。她跟小怜一个摇椅,此刻趴在她的身侧,语气里满是被小伙伴的讲述勾引的蠢蠢欲动的好奇和向往。小怜失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别着急,等你六岁的时候,就能去了。”

姚玉容立刻孩子气的说:“我马上就六岁了!”

“啊啊啊,”红药也闹了起来,“我也想跟流烟一起去!别的院子里,那些有伴的女孩子做什么都是一起的,就我没有人陪呢!”

“就是要你多认识认识别的姐妹才好。”青叶却笑着道,“你们两个回家就黏在一起,还嫌不够?”

“不嘛不嘛,”红药在青叶的怀里撒泼打滚,“我就是想要流烟陪我!”

“那你明天去问问你们的老师,”青叶摸着她的头,将她安抚了下来,“如果她允准了的话,流烟就去陪你。”

姚玉容原本只是装作孩子随意的闹腾一下,倒也不是真的那么想去,但红药却是个行动派,第二天立刻就去问了,不过理所当然的,她的老师没有允许。不仅没有允许,红药还被藤鞭打了五下手板。从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小女孩当场便哭成了泪人。

因为,红颜坊规定好了的事情,她们不允许提出任何企图违反的要求。

规定了是六岁,那就只能是六岁。

小怜把红叶带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怜惜,却很平静。青叶为她轻柔的上药,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知道错了么?”

红药眼睛都肿了,“知道,知道错了。”

青叶这才对她笑了笑,“那就是好孩子。”

姚玉容抱着红药,贴着她柔软的脸颊,咬着嘴唇,看着她红肿的手,一副难过的也要掉下眼泪的样子。但她脑子里却不断的浮现昨天青叶的话——“那你明天去问问你们的老师,如果她允准了的话,流烟就去陪你。”

可是,青叶不会不知道,红药的老师绝对不会允准的。不仅不会允准,这还触犯了禁忌。

青叶知道她一定会被惩罚,却还是那么轻柔的,像是宠爱着妹妹的好姐姐那般,轻描淡写的推她去犯。

为什么?也许是觉得,她若是反对,没准还要被红药纠缠,不如哄她被打上一顿,才会长些记性。

想到这里,姚玉容顿时把红药抱得更紧了。

小怜和青叶,都没有她们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温柔无害,她们比她们年长那么多岁,既然红颜坊从六岁开始培养杀手,那么她们或许已经是早已成熟的月明楼杀手了。只有红药,她不知道她的身世如何,是被买来的孤女,还是与她一样,全家原本就是被月明楼所杀?

但姚玉容很清楚,红药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

她把小怜和青叶当做真正的亲人,把红颜坊惜玉院当成自己真正的家。

等她长大之后,她就会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为月明楼做事。不懂什么是非曲直,正邪黑白,只因为月明楼是她的归属之处,有悉心照顾养育了她的亲人姐妹。

如果姚玉容没有成人的灵魂,而是真正的阮盈盈在这,只怕此刻早就忘掉什么灭门之仇,跟红药一样,把青叶和小怜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红颜坊,果然不愧是第一杀手组织月明楼旗下的存在。这洗脑的功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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