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柄剑我是不会收回来的。”神父见白一脸不善，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了，毕竟哪有让人出白工的说法。
“可是，”白有些哭笑不得，“我也不用这种武器啊！”随后他便开始小声嘀咕，“难道说给诺玛当礼物，虽然是挺搭的，但总觉得自己好像损失了不少。”
神父见白没懂自己的意思，便补充道：“你的能力是来源于这柄剑本身，我把它留给你，你可以通过鲜血来激发其中的能力，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为什么？”白知道神父一定有自己的缘由，但还是选择了询问，毕竟他可不愿意放弃到手的力量。
“首先是材料方面，”神父指了指自己，“这一次是我先给你垫上的，之后要想使用的话，你得提供能够令它满意的血液。”说着他指了指白手中的大剑。
“能给个具体数目吗？”白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要不要从诺玛身上骗点血出来，大不了用食物交换嘛！
“它吸了我三分之一的血液，而我的实力是在冠军级别。”神父一脸平静地说了出来。
“我换算一下，”白随手捡了个贝壳在地面上列起了算式，“稍微简化一下模型，一个冠军级别相当于五个大师，排除掉一些无关因素，保证都是身体健康状态……”写到这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在三分之一后面又乘上了0.5。
见白没有停下来的意愿，神父只好高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而白呢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手下的计算则是依旧不停。
“其次就是消耗方面，虽然你可以通过喂食鲜血来获取能力，但是能力的使用依旧会消耗你的体力，所以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神父继续着刚才的解释，“最后就是精神上的问题，这个我就不再重复了……”
另一边，白则是看着自己计算出的结果皱起了眉头，“诺玛的实力是在大师级的水准，就算如此也需要五升吗，要是按巨龙形态的话，要是按巨龙形态我还要它干嘛，”白不禁翻了个白眼，“有些鸡肋啊，先看看实战效果吧，实在不行之后就把它献祭了，好歹也是件奇物。”
“接下来是关于我的能力，”神父也没有在这方面赘述太多，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句“交换”就完了，而白则是愣住了，“交换？”将手中的贝壳丢到一旁，白提出了自己的猜想，“用什么为代价，生命力？”他想起了之前的描述。
“没错，以生命力为筹码，我可以自由地交换我想要的一切，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先通过这座天平的判定，”神父晃了晃手中的十字架，“若天平向我倾倒，则我需要付出双倍的代价，反之也亦然，但无论如何，交换一旦开始便不会停止，天平只不过是决定我付出的筹码罢了！”
白听懂了他的意思，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要是筹码不足了呢？”
“天平会为我充当筹码，”神父摩挲着手中的十字架，像是在和一位老朋友交谈一般，“但只剩下一次机会。”
“好吧，我明白了。”白深吸了一口气，“距离他们到来还有多久？”
……
断崖旁，海浪正前仆后继地冲刷着崖底的礁石，白色的泡沫奋力冲向空中，但最终只能屈服于重力之下，然后再次开始这可悲的循环。但海浪终究也会留下来什么，礁石上多出了不少诸如贝壳海星之类的可怜儿，它们就这么无力地留在那里，祈祷下一次的冲刷能把他们带回深海，但一只利爪彻底打碎了它们的幻想。
“真是令人讨厌的环境！”无面者慢斯条理地扯下了粘在爪子上的海星，将它随手往后面一抛，那个可怜的小东西就彻底地与大海告别了，而无面者可不会在意这些，它随意挥了挥爪子，原本附着在礁石上的生物们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清除，它找了块足够宽阔的礁石蹲下，然后转向了大海的方向，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能找到他们吗？”黑法老从它身后转了出来，也找了块礁石落脚。
“找到倒是能找到，”无面者抬起一只爪子，原本向它扑来的海浪顿时在空中停住，随后无力地落下，“但这个地方有点麻烦……”
“在哪里？”黑法老追问道。
“在海底。”它抬起一只爪子挠了挠头，“看起来我得找塞壬帮帮忙了。”
“克苏鲁的手下吗？”黑法老有些奇怪，“她怎么在这儿？”
“毕竟本体的名头在那里摆着呢，”无面者得意地摇了摇尾巴，“即便是拉莱耶之主也得乖乖听话嘛，我先去把她叫出来。”说着它摸出一只精巧的海螺，放在嘴边发出呜呜的奏鸣，悠扬地声音传播开来，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他们身下的海面开始有了波动，一尊庞然大物分开波浪，显出了她的真容，这是一个貌美的女子，一头海蓝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身后，她身材饱满，上半身只用两片贝壳遮住了私处，但从腰部往下却是一条粗大的蛇尾，长度约在三米左右，细密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她一出来便向面前的无面者拜伏，“向你致敬无面者，伟大的匍匐蠕行之混沌的化身。”
“我接受你的敬意，塞壬。”无面者朝她挥了挥爪子，示意她起来说话，后者直起了身子，整个人就这么盘在水面上，她的语气中依旧带着谦恭，“不知您这次找我来，吩咐些什么？”
“带我们去海底。”没等无面者回答，黑法老却已经等不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