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少年,以身……取暖?

怕不是被美色诱惑了吧?

她拧着眉头,嘴撇着,半垂的睫遮住眸中情绪,落在梁孟峤眼里,便像是……嫌弃?

他一把箍住她的腰将人拉到怀里,抬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的问:“后悔了?”

乔乔摇头,神色间颇为生无可恋,说:“怎么会,就是觉得,那时候太……傻。”

梁孟峤哼一声,低下头便吻住她,还惩罚似的缠着她的舌狠狠吸了一下,完了还抬手抚着她的眉眼,非常笃定地说:“是姻缘天定。”

若不是如此,老天爷怎会将这般美好的她送到他这个一身廖破踏黑暗而行的人跟前?

也是在当时,乔乔对上他骤然睁开的眼,只穿着一件贴身小衣的她明显愣住,粉嫩玉雪的小人儿脸啊脖子通红,一双眸子里水光明晃,却依旧强撑着玩笑说要他负责。

他当时怎么说的呢?

哦,他没说话。

一直到第二天她外出找吃的再也没回来,他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可只有他知道,他在心里点头了的。

那一场猝不及防的初遇,染上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色彩,却结束在一次没有告别的分别上。

那一别之后,他被手下的人找到救走,却再没有她的消息。

也是在那之后,他腿伤控制住,便凭着身手、头脑以及狠辣加入了特殊部门,七年戎马峥嵘,只因为她曾无意中说过“我这双手啊为了钱不知道染了多少人命”,他便猜测着,用自己的方式去靠近,以此希望能江湖再遇,然后……

可没想到,八年里她像是他的黄粱一梦,就在他以为梦醒之时,她忽地从天而降,奄奄一息伤痕累累。

命运啊,真是公平的,且格外优待他。

眼下,这“救命之恩”早就算不清是谁欠谁了,如此正好,正好可以纠结一生,不复分离。

每每想到这,梁孟峤就觉得前十几年的苦楚、煎熬都是他这一世的劫,渡过了,洗去一身荣辱铅华,足以配得上她时,上天才将她送到他面前。

梁孟峤满足地长叹一声,薄唇在乔乔脖子上蹭了蹭,满是欢喜地强调说:“上天真是优待我。”

她就是一株盛开在他穷途末路上的花,花瓣晶莹,散发出如玉光辉,点亮他来时的路,花蕊芬芳,弥漫着沁人花香,熏染他孤寂的心。

被他蹭的有些痒,乔乔往后躲了躲,闻言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斜挑着眼,眼尾生媚,滋味不明,说:“所以说,你心里一直念着的是七年前的那个救你的小姑娘。”而不是眼前我这个被你救的大姑娘。

梁孟峤仰着头一愣,大片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白皙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浅淡的柔光,五官精致,眉眼气韵不凡,俊逸得不像话。

他的这张脸和这身杀伐稳健的气度啊,既矛盾又相得益彰。

勾人的很。

梁孟峤的唇因为几番用力的亲吻红了些,唇角微勾,不怀好意地笑了:“吃醋了?”

乔乔收了抵在他额头上的手指,哼唧了两声,正欲反驳,手指却被让他攥住。

梁孟峤攥着乔乔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满目柔情,却忽地话锋一转,轻声细语说:“乔乔,咱们一起努力,把血块去了,想起来吧。”

乔乔目光一变,正要说话又被梁孟峤截住,他的神色里柔情褪了些,恢复了几分他惯有的沉稳果决。

他开口说出自己的理由:“先听我说。资料你也看了,想必对你之前的身份也有几分猜测,尤其是你当时的枪伤,狙击枪,正中后背背心,可见这人是势必要夺了你的命,只不过不知道你天生心脏右长。境内没有活动痕迹,也没有查到你的入境信息,往境外查时又被人拦下。乔乔,这些意味着什么你应当清楚。”

“若是你一直闭门不出我有把握护你周全。可是,你眼下已经进了演艺圈,你的存在也已经曝光,而敌人很有可能卷土重来。乔乔,只有你想起来,才能知道敌人是谁。防范也好,报仇也罢,我只要你万无一失。”

他只要她万无一失。

不论她是谁,她的敌人是谁……

这就是梁孟峤决定将一切都告知她的最为根本的原因——她的安全。

而至于未知的危险,不光有来自于她本身的,还有他的,京城里梁望算一个,外面更是不知有多少,比如,昨天的那个响尾蛇纹身,也只是其中一个。

这些年,他杀伐太决,功勋之后便是鲜血和累累白骨。

想要他命的人,更是不知凡几。

如此,他如何能冒险?

只有她全部想起来,达到她自己的巅峰,他的担忧才会少一些。

乔乔垂下眼睑,纤长卷翘的眼睫遮住黑眸,腮边的发丝自耳后滑落,挡住了她小半张脸,光影变幻,神色不明。

她好半晌没说话。

梁孟峤便耐心地等着。

他对她一向有耐心。

一室静谧。

窗外似是忽然起了风开始下雨,隐隐有雨珠砸落在阳台玻璃上的声音。

乔乔想了很多,有前世种种,有这大半年的桩桩件件,霎时都如过眼云烟,一一在她眼前重现。

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因为,思来想去,到最后,尘世浮华,她所挂心的、想要的,也只有眼前这一个人而已。

这样的话,好像过去那十七年的经历对于眼下的她并不重要,然而,梁孟峤刚才寥寥几句讲述了他们的初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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