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凤箫摇了摇头:“没事,小伤,不要担心。”

苏菡从头到脚查看了一下,还想上手摸——为了确认闻凤箫的伤势,不过马上被阻止了,闻凤箫抓住苏菡的手,轻咳了两声道:“我真的没事。”

“那你好好说说,你干嘛去了。”苏菡直直的看着他。

“没干什么。”闻凤箫回答的很敷衍。

苏菡慢慢的站起来,两手抱胸,厉声道:“问你伤势,你说没事,问你出去干什么,你说没什么。闻凤箫,你是不是连朋友都不想跟我做了?”

闻凤箫被问的急了眼,一向清冷的眼眸也泛了红,他着急道:“不是。”

苏菡毫不松口,“那是什么?”

闻凤箫眼眶都开始泛红,他顿了一会儿,像放弃似的道:“我去了皇宫。”

苏菡猛地抬头,如果是以闻北宸的身份去皇宫,是根本没必要说的,“你偷偷潜入皇宫?!”

“是。”闻凤箫低声道。

“这身伤就是在皇宫里留下的?”

“是。”

苏菡缓了口气,压低声音问道:“你去皇宫做什么?”

闻凤箫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报、仇!”

他倔强的看着苏菡,满脸的不服气和强硬,他知道苏菡心善,不喜伤人性命,其他时候他都不会违逆她的意愿,只有涉及到皇后,他才会不管不顾的下杀手。

苏菡叹了口气,语气也缓了下来,道;“报仇就报仇了,我又没拦着你,这么遮遮掩掩的干嘛?”

闻凤箫意外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真当我是稀里糊涂的大圣母吗?”苏菡不客气的道,“你和别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只要不是欺压良善,我才不会管呢!更何况你对上皇后,谁被欺压还说不定。”

闻凤箫虽然听不懂大圣母是什么,可还是有些不服气。

苏菡喝了口水,接着道:“还真别不服气,皇后是什么人?当今权势第一的男人是她男人,未来权势第一的男人是她儿子,她将来也会成为权势第一的女人,你想对付她,居然什么计划也没有、什么帮手也没有、什么条件都没有,就这样兴冲冲的跑进皇宫刺杀,你不失败谁失败?”

闻凤箫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不过他是不会告诉苏菡,他也是太过憋闷愤怒、临时起意动手的,出发前并没觉得自己能一次成功,只想着就算杀几条狗腿也能出口气。

苏菡看着闻凤箫沉默不语,还当他在悔过,略微满意了一点,道:“凡事谋定而后动,再有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行动前哪怕和我商量一下,成功的几率不说提升百分之五六十吧,提升个百分之十还是很有可能的。干这种杀头的买卖,再谨慎都不为过。平时看你也冷静到冰山的程度了,怎么干起大事来还是这么没谱呢?”

闻凤箫被她念叨的晕头转向,此时他无比后悔图清净安全而来到书房,正撞到苏菡的枪口上,哪怕只给他一两个时辰的时间修整,他也能让苏菡发现不了丝毫破绽。

走这么一趟虽然冒失了点,也不是没好处,起码摸清楚了所谓的大内高手的底细,也知道了自己的水平,皇后身边除了盛千宴,其他均为土鸡瓦狗,不值一提,皇帝身边定是也有高手,可惜这次没碰到,无法探明。以后再要动手,只要压制住盛千宴,皇后便能落入掌中!

闻凤箫一边分析着今晚的情况,一边嗯嗯啊啊的点着头,给苏菡的说教捧捧场,让她不至于成为独角戏,可没过一刻钟,闻凤箫便慢慢的闭上眼睛,动也不动了。

苏菡诧异的停下,警觉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探查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是累的想睡觉。

苏菡悄悄伸出手,想尽一下刚才的未竟之业,轻轻的拨开衣领,沿着血迹往下查看,闻凤箫的身体有些瘦削,比不上闻北宸养尊处优,所以假扮他之时需要多穿点宽松衣服,此时苍白的胸膛暴露于外,上面分布着几道不太深的伤口,还挺有些脆弱的美感。苏菡此时无暇顾及美色,只专心查看伤口,痕迹较浅,肉眼看着还算好,没有恶化的样子,但也不能放着不管,得马上包扎。

苏菡目光沿着血迹向下,血色从衣领蔓延到下裳,也不知下面有没有伤口,她迟疑了一下,下定决心,继续往下脱——大不了只脱了外套,隔着内衣看总行了吧。

她做好了心理建设,正欲动手,旁边却突然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她。

闻凤箫不得不动手,本来他理亏,闭眼假寐,没想到苏菡就上来动手动脚,且越来越往下,再不拦着,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苏菡羞红了一张脸,这人也真是的,没睡着也不吭个声,等到自己手悬在他腰带上才有个反应,弄得自己跟cǎi_huā贼一样,其实自己只是想拨开那里的外衫而已!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她气势一弱,先声夺人的辩解道。

闻凤箫头也扎了下去,看不清楚表情,只听声音传来:“只有上面这几道伤口,其他地方没事。”

苏菡有些着急忙慌,“那我扶你去包扎一下吧,然后你好好休息。”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怪异,苏菡隐隐觉得闻凤箫在隐瞒什么,可惜她困得不行,撑着给他包扎完,便一起睡了。

第二日,太阳升的老高了苏菡才醒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苏菡毫不意外,唤来秋蝉,问道:“太子呢?”

秋蝉道:“太子殿下在演武场。”

“什么!”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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