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生病了惶惶的去百度一样,钟意觉得自己有一百个此起彼伏纷纷冒头的症状想抓着老司机秦桑一一确认。

刚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现在不自觉的凑在一起,一个慌里慌张不确定的问,一个满脸八卦超自信的答。

感情问答乒哩乓啷的来了好几个来回,钟意才猛地反应过来两个人的关系略微显得有那么一点尴尬,她打住话头讪讪的问:“对不起啊,和你说这些……”

她可真是昏了头才干出这么欠打的事儿,浮木抓哪根不好非要抓同台竞技的这根,感觉就像赢了还装模作样的谦虚,给人家找不自在。

“行了啊,我和他认识没几天,又不是非他不嫁了,追的上就追,追不上就撤。”秦桑坐直了身子重新围了围松松垮垮的围巾,“我这么多年没回国,就跟封山育林差不多,就这么一棵树你砍了就砍了,多的是。”

“从超市回来你不是生气了?”钟意狐疑的问。

“是啊,那时候我以为你俩窗户纸都捅漏了,也不是见你一回两回了,还以为你们把我当傻子耍呢,浪费别人感情,还有时间!”秦桑翻了个白眼,转而又兴致勃勃的朝她露了个期待的笑容,“没想到纪淮山一天天木个下巴高岭之花似的,也会在别人身上栽跟头哈哈哈,谈恋爱不如看戏啊。”

钟意哭笑不得的在心里给纪淮山点蜡,他喜欢的女生是个迟钝患者,喜欢他的女生又幸灾乐祸,生活终于还是没有放过他这只小猫咪……

“吱嘎——”门又一次被推开。

秦桑和钟意双双回头看向门口,这回是纪淮山了。

钟意莫名觉得有点心虚,对视了一眼就有点别扭的别开了脸,“现在就去吃饭吗?”

纪淮山莫名其妙的看着神情各异的两个人,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又突然和谐的凑到了一起,余光扫过秦桑一脸故弄玄虚的灿烂笑容,这是什么神奇的女生友谊……

眉头微微拧起观察了两秒,才回神答道:“啊,对。快准备好了,可以过去了。”

秦桑大大咧咧的就自然的跟着他们俩一起出了门,一路上另外两个人都垂头不语的,就只有她没陷进这古怪的气氛里,一会儿看看这个心虚气短的,一会儿看看那个皱眉不爽的。

秦桑觉得不但出了一口恶气,还收获了一份似乎长久的快落。

乐呵够了也没多搅和他们,一到食堂她就咔哒咔哒的进了后厨勤快的端盘子。

纪淮山看着秦桑进了后厨,这才有点犹豫的问钟意:“她和你说了什么?”

钟意正在头脑风暴,被自己往日忽略今日翻涌的细枝末节羞的有点抬不起头,闻言赶紧否认,急着打消他往下探究的yù_wàng,“没……咳咳,咳咳,没说什么啊。”

丢人,说话还能被口水呛了。

纪淮山伸手一下一下的给她轻轻拍背,低声哄着:“没事没事啊,没说什么就没说什么,咳完了再说话。”

钟意狠狠咳了两下,努力把嗓子里的痒意往回压,她抬头看见窗户外一群人簇拥着拄着拐杖的老爷子呼呼啦啦的过来了,伸手拽了拽纪淮山的袖子,“你不用管我了,我缓缓就好了。老爷子他们要到了,你去看看他们吧。”

纪淮山回身看了一眼身后拉开的大门,“行吧,那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在你旁边给我留个位置。”

没等钟意答应,他嘱咐完就走了。

钟意先是起身往后厨溜达了几步,截住端菜的秦桑问她还要不要帮忙,秦桑两个手都端着盘子,只能摇摇头,“做好的都端上来了,剩下的还没做完呢,也没几盘了,叔叔们说一会儿做完自己带过来就行,你不用去了,找地方坐下吧。”

钟意只好点点头,看着特意拼在一起的蓝色大长条桌子,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捡了个角落坐好,默默多此一举的把旁边已经摆好的凳子正了正,然后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又红着脸稍微推远了一点。

偌大的桌子很快就被到来的人群坐的满满当当,钟意附近的大叔们早上也都听到了纪淮山赖皮的宣言,一个个的几乎都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看了。

耳边都是“小姑娘叫什么呀?”“多大啦?”“做什么工作的呀?”“这小子脾气可有点倔,要是欺负你了你就来告状啊,你数数这在坐的一二三四五……都能帮你教训他!”

钟意满头大汗的堆着笑应付,根本没法把“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这句话寻到机会递进去。

她也不是没有和老人聊过天,养老院里□□十岁的只会说老方言的她都耐心的聊过,也没碰上这么捉襟见肘的时候。

她觉得这就像小孩儿掉进了大人堆里,被四面八方热情的问话给热的发慌,只想回家找妈妈。

肩上突然压下一只手,纪淮山从钟意头顶上越过,弯腰把另一只手里攥着的几瓶酒放在桌子上,“特意给你们带的茅台,但是都不许喝多了啊,上个月体检报告才出来。”

钟意被拢在纪淮山的阴影里,突然觉得安下心来。

纪淮山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一边和旁边的大叔调侃一边慢条斯理的把衬衫的袖子一截一截的挽上去。

伸手拉开椅子坐下,钟意紧绷的发现刚才悄悄推远的距离此刻已经灰飞烟灭了,纪淮山的腿紧挨着她的腿,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也若有似无的擦着她的手。

是肌肤和肌肤之间滚烫的一触即离。

偏偏纪淮山正磊落的和别人聊天,一个眼神也没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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