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而对方电话都打过来了,她不出去见上一见也不合适。

所以挂断电话后,她就去了大堂。

秦先生是那晚回去后预约的洗牙,他知道梁盏周日要休息,所以特地选了周一午休的时间,也算是颇费苦心。

梁盏帮他和洗牙的同事打了个招呼,说这是她朋友,让洗的时候认真点。

同事满口应下,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刚才好像看见市场部的经理上楼找她去了。

话音刚落,上去扑了个空的经理也刚好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堆资料,见到梁盏,几乎是立刻小跑着奔过来,把他们部门上午的成果告诉了她。

“您的微博我们已经开好了。”他说,“不过认证可能还要再等几个小时。”

“接下来我们应该还会为您开一个抖音账号,方便您以后去讲解。”他越说越眉飞色舞,“董事长特别交待过,一定要让您红起来,所以之后我们可能还会请几个知名网红跟您合作。”

梁盏:“……”

算了算了,反正她之前已经把原先的各种社交账号都清理干净不怕被扒了,红就红吧,好歹有钱拿啊。

然而她这么想不意味着她的相亲对象也这么想。

当天中午,那位秦先生就借着洗牙的机会,把这个口腔医疗集团打算推梁盏当网红的事给打听了清楚。

洗完牙,他给梁盏发了一大段微信消息,大意是他觉得网络营销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该接受公司的安排。

虽然他的措辞还算克制和礼貌,但梁盏还是看得火冒三丈,因为他字里行间都是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你长成这样,还要在网络上抛头露面,很不合适,我不喜欢。

梁盏疯了,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呢,就先管起这个来了,这人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一点?

没等她回复这条消息,他又发过来一条:如果你真的接受了你们公司的安排,那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我家人也会很难接受。

梁盏决定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拉黑了事。

但是拉黑了她心情也没平复过来,在这种急需一个吐槽树洞让她发泄几句的时候,她闺蜜沈子言正好也发来了消息,提醒她别忘了今晚的聚会。

梁盏:“……”

她还真被气忘了。

沈子言口中的聚会,是她们从中学时代就在一起玩的几个朋友的小聚会,每隔几个月就会有一场,方便大家互倒苦水,再一醉解千愁。

梁盏这会儿气还没顺过来,琢磨着自己晚上一定会喝酒,干脆就没去停车场取车,像之前相亲时那样直接去坐了地铁。

这次聚会定在一间在a市很有名的私房菜馆。

梁盏到厢里看菜单了,其他人没她俩离这这么近,怕是还得等上一会儿。

沈子言听到她推门进来,抬头笑了一声,说你还挺快啊。

说完这句,她就注意到了梁盏此刻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怎么一脸不高兴?”

两人认识十三年,彼此几乎没有秘密,这一次当然也一样。

梁盏坐下,把自己第九个相亲对象给她讲了一遍。

一开始沈子言还感慨:“这人比之前那些正常很多啊。”

后来听梁盏讲到今天傍晚发生的对话,她也惊了:“这么有病啊?!”

梁盏:“可不就是有病。”

沈子言立刻给她顺毛:“来来来别气,手机给我,我帮你骂他。”

“不用,我已经拉黑他了。”

“那也挺好。”沈子言本来夸她够干脆,但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呃,那你这次又失败了,阿姨会不会生气啊?”

梁盏:“……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可以预感到她明天打电话冲我哭了。”

一谈到这个问题,沈子言就万般费解,梁盏才二十六,她父母就跟疯了似的想按着她赶紧结婚生孩子,何必呢?

“我要是你,我就去雇个人装我男朋友,平时不见面,周末一起去你父母那晃一圈吃个饭。”沈子言说。

“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办法?”梁盏哭笑不得,“我记得当年我本科刚毕业,我爸想把我介绍给他一个朋友儿子的时候,就是你建议我找个人扮男朋友带回家。”

“因为管用啊,你看当年你跟纪同光演了一场,这事就过了。”沈子言拉着她的手说,“哎对了,纪同光真不回国啦?”

“……应该不回了吧。”梁盏其实也不太确定。

纪同光出国后,可能是因为尴尬,很少再联系她。

至于尴尬的原因,就是沈子言刚刚说的,他们当年演了一场,扮过男女朋友应付父母。

但就连沈子言都不知道,那场只有一周不到的扮演,最后是以两个人不小心假戏真做上了本垒收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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