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扶着额头,心想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事。

她道:“是鼻……”

见喜大哭,嚷道:“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苏澄:“……”把话听完不好吗。

见喜抱着那块床单,那哭的撕心裂肺的样跟她自己被□□了似的。也是,昨天上午他们还在吵架,然后晚上就睡了好像不太合理。

苏澄不知道怎么解释好,索性不解释,道:“我自愿的,而且……”

见喜似乎不信,瞥着肿泡眼就望着她,她又道:“公公技术真的十分的好。”

她腼腆一笑,直接把见喜吓得没声儿了。

苏澄翻个白眼,又出了房门去吃东西。

见喜忙忙活活的哽咽着,到底把她屋子的所有东西都拿出去洗了一遍,不能洗的就拉出去晒,就在见喜丧心病狂的打算拉着她的衣柜出去晒时,苏澄连忙制止她,心想要是藏在柜子后的小黄本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她直冒冷汗,东西也没了心情吃,除了把枣泥酥留下后其他的东西全让大福等人拿了出去。

大福和小五在坤府地位极高,他俩唯一的区别就是小五是阉人,而大福不是。大福走进来,招呼着下人收拾桌子,苏澄问他道:“枣泥酥哪来的?”

大福一愣,看着她的眼神变了些,道:“是公公把御膳房的一位厨子请来做的。”

她一愣,心想:这些竟然都是他请人来做的,怪不得还热乎着呢。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能耐,能把宫里的人请出来。

苏澄不再想这些,用手支撑着脑袋,开始想别的:居成均那日和她的谈话真的充满谜题,当时身边要是有一个外人听见,恐怕会把他俩当成疯子。

她还想着要不要再去找一趟他,跟他唠唠嗑,有个说话的人也好。但是总是频繁出入宫里好像不太好……

她不再想,觉得再等几天去。而今儿,就让她瘫在府上做一只咸鱼吧。

……

…………

似乎一上午都无所事事,就这样到了下午,她依旧躺在屋里小歇。四周虽然都放着冰盆,但是也让她觉得燥热难忍。

这时候已经是七月,最热的时候。

这时,大福走了进来,说:“姑姑,公公回来了。”

一听这个消息,苏澄也不臊了,拿着摇扇直奔柳竹苑,迈了三步又折了回来,探头问大福:“公公在何处?”

“凉亭。”

对啊,现在这种避暑的最好地方当然是有树有水可遮荫的地方最合适不过。她迈着大步,向那奔去。

到那时果然看见了他,还是那一袭黑衣。她一边想他不热吗全是黑的一边汗流满头。

她走进凉亭,拿起石桌上的凉茶就灌了下去。一旁的坤德仁似乎没料到她回来,身体微微一怔即刻又放松。

他不再看她,盯着池子里开放争艳的荷花,耳尖通红,道:“来这干嘛?”

“想公公了呗。”

他不语,苏澄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感受着风抚到池塘又吹过来。不得不说这儿真是凉快。

鼻尖充斥着荷花的清香,淡淡的,只有刮风时才能闻到,她道:“公公,柳莲是谁?”

他身体一僵,还是没有看她,而是问:“怎么……问她?”

他越这样苏澄心里越不好受,看着他满院的柳树和整池的莲花心里有了一本帐。

她哼道,趴在冰凉的石桌上,道:“公公你爱说不说,我还不听了,你为她种下柳树和莲花可我呢?不说你给我种橙子,就是苏子叶也行啊。”

坤德仁:“……”

“想什么呢……我只有你一个。”

“那你还和那些老头去吃花酒!我要是当时没看到你根本就不打算告诉我对不对?”她愤愤。

他突然叹了口气,弯着眼睛,语气柔软道 :“不是我,是那群你所谓的老头们,嗯……宫中总会有些公公在宫里闷得久了,再加上没有对食,也会想出来寻花问柳。”

“那你呢?”苏澄心里明白了,在宫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的出宫的,而没有对食的人也只能靠他出来,一个买人情一个卖人情罢了。

他笑笑,道:“我有你足矣。”

苏澄红着脸,他接着说下去:“至于柳莲,是我娘。”

他有些苦涩,盯着莲花。苏澄看他的表情,猜想他的娘已经去世了。

他又道:“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当初我进宫时只有十一岁,全家都因为饥荒无粮食,便想把我送进宫里。当时——只有我娘不同意,可家里做主的不是她,哭着喊着我到底是被送进去了。那时在宫里也不敢说话,想着娘盼望我能成才,便努力,努力,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等再回家时,娘早就归去了,白骨一具,我甚至连她笑着的样子都没见过……”

他说着,苏澄已经心里堵得难受,尽管知道他不容易,可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他现在心里什么感受呢?

苏澄离得他近些,头倚在他肩膀,轻拍两下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而他似乎十分吃这一套,心里软的不像话。望着她,他甚至想把她拴在自己身上,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苏澄当然不知道他内心所想,只是静静的靠着他,感受着风。

“你搬去我院里可好?”他开口。

苏澄心里发毛,不为别的,只为他那满院子的柳树。古人都说前不栽桑后不埋柳,就算理解他对母亲的相思之苦,但是……

“好啊。”她笑道:“不如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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