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此刻全然不淡定了,一身气喘未定的呼吸充斥着她无法能发泄得出来的愤怒,眼珠子的四处移动尽是她的难以置信。

一切未免太过的疯狂了,事实怎么会被扭曲的如此荒谬呢!

她坐立不安,仿佛如坐针毡,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她再也无法能从容的面对余父了,但是又无法忘却他带给自己所有美好而充实的记忆。

父亲是同犯,还是一个自愿的同犯,余欢只知自己现在陷入了两难。

见她这样,余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后果,脸色一层不变的凝重。

他搀扶着椅子,缓缓站了起来,在余欢的面前,他挑起了为时已晚的眉头,苍老的面孔将他车祸留下的伤痕印刻的更为明显。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五年前我给你跟你妈带来的伤痛跟伤害是无法弥补的,但是,我是一个男人,我必须要为了这个家做些牺牲,尽管……尽管后果有些糟糕!”

话到最后,调子沉重的让人无法喘息。

余父沉着脸色,一个老态而严厉的甩手将他的为人丈夫与父亲的重任给表现的淋漓致尽,无可奈何又迫不得已。

他背过了身子,再没有出声。

气氛升华到无法形容时,余母走来了,在隐约中,她闻到了一股充斥着不融洽的气味,但是她没有道破,只是互相打量了余父跟余欢一眼。

走到余欢的面前,余母将手中一个填充着满满的环保袋递给她:“小欢啊,好好照顾自己跟宝宝,如果可以,妈希望你们能回来住。”

余母露出不舍的神色,一双粗糙暗黄的手紧紧的握住余欢的手背,似在挽留,但最后还是狠心放开了,动作拖拉的满是身不由己。

余欢揪心,一张挂着僵硬笑容的脸孔蠢蠢的在抽搐着,仿若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脱口而出的只有一句由衷的谢谢跟一句不明确的知道。

接过余母手中的东西,余欢的目光再次放到余父的身上,只是眸光再没有先前的炽热。

“那我就先走了。”话音落下,余欢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

她这句话似在用更深暗藏的意思在向着余父说,但是所向的位置却是余母。

“那你路上小心一点,别着急了。”余母担心的回了余欢的一句,双目紧盯着她直线离开的背影,直到背影模糊朦胧方才松口气。

在余欢离开那会,余父的余光也一直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注目着她,直到移动的影子消失在余光中。

到底是因为亲情血缘的关系,天底下有那个做父亲的会怨恨子女对自己的不理解呢?

一切都是余父先前擅做主张带来的恶劣后果,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

从旧宅区走出来的余欢,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了,好一片白色的云层都被染成了一副水墨画,黑的不透彻,但是弯曲线条勾勒出来的不知所以却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仰头一眼,的确感慨漂亮,但是从不明方向吹来的冷风却成功侵袭了她的肌肤,攻破了她的底线,让她感觉瑟瑟发抖。

因此,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目光回过正前方,早前停在这儿,标明陆嘉言身份的加长版车子却不见痕迹,一切安静的只有微风呼啸过发出的沙沙声

余欢顿时感觉有些落寞,内心有些惆怅若失,不过一会她便像没事人一样恢复了平静,并且还露出了惬意轻松的笑意。

“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免得多说无谓的话。”

余欢路上拦截了一辆的士,等回到别墅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甚至有大人跟孩童的嬉笑声,和谐的充满了温情。

余欢愣然,一张木讷的脸色立即提高了警惕。

她再来不及多想什么,连鞋子都没有换就急匆匆的跑进了别墅里头,上了楼,哒哒哒的声音把正在玩乐的人给吵到了。

站在楼梯口的余欢此时正被两道目光紧盯着,仿佛都在责怪她的冲动那样。

“妈咪,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宝宝被你吓到了!”

“可不是,这么着急干什么?难不成生怕有坏人闯进来了?”

在一旁附和余乐的是余欢最讨厌,也是最憎恨见到的人,那个阴阳不定,以别人痛苦为乐的男人,陆嘉言。

余欢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跑来到自己的住址,对于他种种自以为是的做法,余欢板着的脸孔只有恼怒。

她愤恨的从他的身上移开目光,然后奋力的将余乐给拉扯到自己的身旁,她的举动表现着她的爱子心切,但是在陆嘉言的眼中看来,却只是多此一举。

“余欢,你小心弄到他了。”陆嘉言考虑到余乐只是一个小孩子不受力,微蹙的眉头在轻微的提醒着余欢一句,但是却全然被她给漠视了。

余欢余眼都没有给陆嘉言一个,反倒是自顾自的在余乐的面前蹲下身子,神情一本正经,又夹带着不悦在质问。

“你怎么随便让外人进来了,妈咪不是跟你说过,不可以随便给人开门的吗?你往常聪明伶俐,怎么现在就有些懵懂呢?”

余欢的语气带着明显生气的迹象,严肃的面孔,密不透风。

余乐委屈,嘟起的嘴巴,透着抱屈衔冤的气息。

“才不是!陆叔叔不是外人!”余乐一个坚定的眼神落下,嘴巴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是向着陆嘉言,好像在无形中将陆嘉言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样。

这是余欢最不希望见到的结果,所以,一个紧急下,她露出了恼怒的神


状态提示:第118章 向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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