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消解完了体内的灵力居然自己醒了过来,就是......比起以前傻了许多。”

“她既然已经逃出了灵界,怎么突然出现在暗河,你就不觉得奇怪?”

“是有些古怪,不过,能活过来终归是件好事,容苏虽是藤妖但却有比肩先君白帝的修为,首任花阳宫元尊之位万年之久,若不是这次的意外,她就能顺利继任灵姬了,予你也会大有裨益啊。”

淮焰若有所思道:“嗯,所以我在想,容苏能躲过这个劫数,恐怕与天境中的那位脱不了干系。”

仙翁眼前一亮:“怎么?是天境有消息传过来了吗?”

玄袍男子手中正捏着一根纤巧的竹节信筒,比在烛火的光亮下端详,只有寥寥两字“容苏”。

“还是和之前的消息一样,你说他是不是也记性不好?”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重要的事情写三次,可见妖族无后是件大事啊......”

“......”

好嘛,又绕回来了!

想来这么简陋的迎亲仪式,几个修行未满的狼妖凑凑活活的晃荡了一路还没摸着万妖殿的大门,那位千百年的煞星居然一丝火星都没冒出来,也是桩奇事。

直到殿内的烛火将息软烂作一滩,石阶上那个飞红滴翠的身影总算是能看得着轮廓了。

正准备完美谢幕的仙翁已经快在原地跺出个坑来了,絮絮叨叨的又把刚才的话叮咛了一遍:“对对对还有......起死复生毕竟是大伤元神的法子,你小子就慢些折腾吧,别整出个好歹来收不了场......”

淮焰轻一拂袖,风乍起,余音戛然,仙翁的身影顿时化作云烟消散,耳根一下清净了。

他又挥灭了烛火,身形便全然隐匿于夜色之中。

容苏从半山腰爬到殿门口,脚步已经虚浮,酸软的几乎站立不住,歪歪斜斜的借着手里的棍子勉强拖行进殿里,压着嗓子求助:“水,有没有水......”

空荡荡的大殿内依然沉寂,无人应答。

容苏所过处灯火骤然燃起,高高挂起的红绡被风吹得在空中卷拂起来,这一阵诡异的邪风直袭面门而来,她心口正血气翻涌还未平复,经由这一刺激登时呛得咳喘不止,胸腔里拉风箱似的嗡响再喊不出一个字来。

昏暗中,一双苍白的手拂过层层摇曳的纱幔,紧紧扣住容苏的腰身,将她拽了起来倚在自己的半边臂膀上,便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维持着这个十分客气的姿势拖着她走了十几步,在水池边高高的一扬胳膊,容苏就顺势滑入了水中,咕噜咕噜呛了几口,才猛地抬起头来大口喘气。

池边蹲着的黑影轻笑一声,抬手一挥,殿内便灯火通明。

他的面孔终于明晰起来,脸色苍白,瞳孔透着冷绿的寒光,活像一对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要是抠出来看看应当也是精美稀罕之物,容苏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在冒烟,这妖怪修出来的皮相还真是放肆......

“重新活过来的感觉怎么样?”

“爽!”

她从水里出来还懵着,粗糙的抹了一把脸,张口就道。

“宫主的雷劫刚过,倒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两万多级石阶,怎么自己就上来了?”

“都怪那帮小狼崽子也太不中用了,走到一半就废了。”她感叹道,企图借力坐到水池边上,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

“是吗,宫主能这么快醒来,我也很意外,所以准备的有些仓促,回头让这些小妖再勤加修炼。”

他好意扶了她坐起来时,突然顺势凑到她颈间轻嗅了一下,眼眸陡然出现森然的绿光,心道“奇怪,怎么一丝精气都没有?”

容苏被那双眼睛里的森森寒意震慑住了,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仓皇的往后缩了一寸。

他突然道:“宫主不是灵力尽失逃到人界去了吗,是谁帮你回来的?趁我现在还没把你的尸首挂出去平息众怒的时候,说说吧。”

原来容苏与妖君也早早结下梁子了吗,这仇敌树得也忒多了!

她这会懵得很真实,试探道:“君上是怎么知道我去了人界......难不成......”

“你问我?”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过来。

“不不不,我是正准备说自从遭逢雷劫我受了重伤后,一觉醒来连之前的所有记忆都没了,你会信.....么?”

“哦,是吗,听起来不像是假话。”

“当然......啊啊啊啊啊!”

淮焰等她端端正正的坐好之后,一股气劲飞出去,池内便水花四溢。

“说说说!我全都交代!”还没等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已经扑腾的快把自己淹死了,抢着认怂道:“我碰到一个高人,他救了我,让我回来灵界......好好的混口饭吃!”

妖君的脸已经阴沉至极,掌风蓄势待发——

“我再想想,你别动啊!有了......这个人!这个人是个神棍,好像还颇有道法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救我,可能是看我是个心地善良的妖怪,于心不忍吧。”

淮焰努力按捺住情绪:“你可知道他是谁?”

虽然她现在为了保命已经严重背叛师门,但其实她并不晓得那神神叨叨的糟老头子到底姓甚名谁?!

她急得胡言乱语:“他既通鬼神,也通人情,就把手在灵界关口,好像已经守了很久的样子,你.......你猜他是谁?”

虽然只有一瞬,她还是看见对方面色突然一滞,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他既然差你来灵界,就没有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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