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嫣儿刚更衣梳妆完毕,北冥战就拿来一套乌祁国女子穿的衣裳扔过来。嫣儿拿在手中看了看,颜色素雅,可这种衣裳怪怪的。嫣儿无趣的将衣裳扔到了软榻上,又对着铜镜画眉毛。

“换上!”北冥战捡起衣裳朝她脑袋扔去。

衣裳在头顶上方一飘,刚好就盖住嫣儿的脑袋。此刻,她可是还在画着眉毛!哗,她焦急的将衣裳扯开,认真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毛没画歪,她才松一口气,转而又不悦道:“不穿,难看死了。我也不缺衣裳。”

“两军还在交战,北境的人看我们肯定跟细作一般。穿云天的衣裳,你找死啊?”

“我们这是出使北境,他们应该放我们过去的。不用慌~”

“是葛的让你出使南境!此去路过北境,顺道出使北境只是你父皇的意思,烈王是什么人?他会如何处置你?这先不说,就说老皇帝吧,你死在北境最好,正好打南境的脸。此处边疆也就安宁多了,边疆的百姓会感激你的。”

嫣儿听得一楞一楞的,碰,眉笔掉落在梳妆台上也浑然不觉。

“换不换,你自个想。今日启程,外面好多事,我得出去看看。”北冥战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屋内,嫣儿静静的坐着眉心微蹙。她还在想着北冥战说的那些话,数秒之后,她猛然觉得太有道理了!而后慌忙就拾起衣裳,换上!

嘿,拿在手中看不觉得怎么样,这穿在身上之后还不错。美美哒!

嫣儿在铜镜前转了一圈,又想起来今日要出发。她又赶紧收拾东西,手忙脚乱的。不过,莺若走了进来,这才快快收拾好。

一群人又开始出发,全部换上乌祁国的衣裳和马车。达牧出示了一块令牌,随即很轻松就入了北境。吃晚膳的时候,嫣儿才知道那块令牌是烈王妃给达牧的,比通行证还管用。

两个月的行程,终于抵达北境的王城。嫣儿只是扫视一眼热闹的大街,可没有心思去领略异域风情,明日就要见烈王了!再看看一旁坐着的上官鱼,这厮竟然还这么高兴!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一隅,两人坐着。

北冥战低声道:“达牧,你现在派个人到北境王宫找王妃探探口风。”

“现在去太早了,她一定马上喊我入宫。咱俩会分开,没人照着你。还是等晚上,那时候我这一大男人不好入宫。”

“也成!”北冥战点点头。

晚膳,达牧多喝了两杯酒,迟了许久才让个人入宫。

那厮很快就折回,道:“王子,王妃和烈王已经就寝,只见到王妃的婢女。婢女说,若是云天的公主真来了,就让她跳个舞看看,然后再大宴群臣。”

一片默然……

嫣儿一点没感到意外,这一路来她都是这么认为的。但烈王还真过分,还想看本公主跳舞!嫣儿怒目横眉,冷道:“不跳!”

“诶,烈王要弄死你,你还想着维护云天公主的尊严?你舍得再死一次?再说了,也不是你去跳,你还以为你跳的很好?以为男人看女人跳舞就是真的在看女人跳舞?看的是人!”北冥战摊着双手,郁闷。

“……”

“看什么看,老子就没说错!”

嫣儿扭头看向别处,无言!

笠日,上官鱼换上嫣儿的衣裳和首饰。

而嫣儿去跟莺若借了一套衣裳,还没穿好就急冲冲的跑出去。今早某人说了,不带本公主!可那个青楼名妓将本公主的名声全毁了!

马车要走的时候,嫣儿急急忙忙的跳上马车,坐在车夫身旁。可这马车立刻就停,一双双眸子全盯过来。嫣儿微微仰头,就是坐着不动!

“下来!”北冥战大喝。

“我也要去!”

“下来!”北冥战声音带着愠怒。

见状,达牧上前劝解道:“算了算了,就让公主去吧。若是真出事,我就说她是我女人。”

北冥战瞪大双眸,欲哭无泪。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又不会对公主怎么样。走了,走了走了!”达牧拽着北冥战大步朝前走。

入了北境王宫,达牧被请入大殿,一个个大箱子也跟着被抬进去。至于云天的使者,就晾在大殿外头。

大殿内,魁梧凶悍的烈王高高的坐着。王座的左右是烈王的几个妃子,再往下左右是群臣。一个个案几上都是酒肉,完全不是在上朝。

“达牧!听说你昨晚就来了?”烈王浑厚的声音响彻大殿。

“是的!”

“你又带了什么好吃的?孤很是想念乌祁国的酒啊!”

“带了带了!知道烈王嗜辣,我也还特地带了很多调料。”

“好,快把酒呈上来。”

烈王手一挥,一个婢女从达牧手中拿了一坛酒呈给烈王。烈王大饮一口,一脸的满足感。酒壶一放,烈王挑眉道:“你今早是跟云天的人一块来的?”

“刚好住在同一家客栈,然后就一块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面子,让他们进来!”烈王抬手一挥,一个男子离开。

须臾,云天的几人大步入内。

上官鱼走在最前方,怀中捧着一个红木盒子,浅笑迷人。瞧那烈王的眼睛都快盯出来了,上官鱼故意眨了眨秋光带水的大眼眸,挑逗得这王春心荡漾。

“云天公主陈嫣见过烈王!”上官鱼欠了欠身,垂着脑袋。

“抬起头来让孤看看。”烈王歪着嘴巴笑着,有些坐不住了。

上官鱼抬眸,浅笑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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