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睡梦中猛地惊醒,抓紧胸口衣服的手指泛白,额头青筋微凸。

那种强烈的恶心反胃,窒息感犹如跗骨之蛆将她牢牢锁住,她大口的呼吸,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白色的校服上。

直到混杂着**,潮湿的空气进入她的气管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她没死?

昏暗压抑的房间内,乱七八糟放的不知什么东西,隔壁传来床摇晃的‘咯吱咯吱’声,以及不堪入耳的低吟喘息。

不用想,就知道隔壁在上演怎样一出大戏。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她脑中忽然多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楚辞,现年16岁,高三在读生,乃帝都豪门楚家之私生女。

母亲杜云兰本以为可以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结果男方却根本不承认楚辞,甚至还派人将杜云兰狠狠收拾了一顿。

豪门梦破碎的杜云兰不敢找男方,于是将火气全部撒在了楚辞身上。

从小到大,楚辞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皮肤,杜云兰以折磨她作为乐趣。

在学校被同学辱骂,嘲笑。回家还要面对母亲的折磨,楚辞终于受不了,割腕自杀了……

楚辞抬起手臂,借着微弱的光芒看着如同枯柴般的手腕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忽然咧嘴无声地笑了。

一双狭长的清冷眼眸散出一股嗜血之意。

她,楚辞,华南元帅楚远南长女,母亲为了保住自己大太太的地位,谎报性别,将她当做男孩养大。

在阴谋丛生的元帅府长大的她,从小就明白如果她不能继承元帅之位,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所以她成长的路上可以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为了元帅之位,她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但凡对她有威胁的全部被她除掉。

却没料到败在最后一步,被母亲伙同情夫毒杀!

“呵呵呵。”楚辞低垂着头发出沉闷的笑声,听着像是愉悦又像是嘲讽,充满诡异之感。

楚辞起身,走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门的瞬间,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息快速涌入鼻端,她不由皱了皱眉。

“他……怎么还有人?”房门忽然被打开,房间内的两人明显被下了一跳,一身肥肉的男人边穿衣服边气急败坏的质问。

“哦。”杜云兰瞥了一眼楚辞,点燃一颗香烟放入口中吸了一口,“她算个什么人。”

语气中的不屑与轻蔑毫不掩饰。

楚辞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径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被无视的杜云兰脸色猛地沉了下去。

楚辞住的地方是老城区,特色就是脏乱差,但是因为房租便宜,所以这里聚集了很多人。

出了巷子,看着人来车往的马路,哪怕满目陌生,楚辞还是笑了。

她就这样蹲在巷子口看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落山,她才转身回去。

一开门,伴随着一道凌厉的掌风朝她打了过来的是一句咒骂——

“你还敢回来!”

砰——

楚辞一把抓住杜云兰的手腕,直视她的眼睛,说道:“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狭长,澄亮的一双眼眸好似藏了黑洞般幽深的漩涡,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

杜云兰被楚辞平静中却暗藏阴森的眼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怒火更加高涨,她想抽回手掌,结果试了一下竟然没抽回?

“贱种你翻天了?竟然还敢还手!”杜云兰叫嚣,另一只手就要去打楚辞。

楚辞手臂一动将杜云兰反扭住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脚揣在她屁股上,杜云兰顿时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贱皮!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吧!竟然敢对老娘动手?”杜云兰似乎没想到楚辞竟然敢还手,摔倒之后她立马爬了起来,顺手将身旁的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拿起,重重朝楚辞身上抡去。

这是杜云兰惯用的手法,不顾轻重,只要心情不爽,她都是用这根木棍抡打楚辞的。

但她不知现在的楚辞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逆来顺受的楚辞,而是心狠手辣,为了活下去,手中沾满鲜血的狠辣少帅。

只见她眼疾手快一脚踢在杜云兰的手腕上,杜云兰吃痛,手指不自主的松开。楚辞顺手一接,棍棒落在手中。

她转头看向杜云兰。

杜云兰只感觉手腕钻心的痛,尤其看到楚辞冷漠的眼神时,心中又是愤怒又有些惊惧。“你……你想要做什么?”

楚辞没有说话,只走到杜云兰身边,手臂高高抬起。

砰——

砰——

砰——

犹如每一次杜云兰殴打楚辞一样,楚辞面无表情的将杜云兰打了一顿。

杜云兰一边闪躲一边诅咒着楚辞,“你这个贱—婊,当初就应该把你卖到妓—院里,让人操—烂你个贱—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楚辞眼神毫无波动,手臂再次抬起,对准杜云兰的后背。

砰——咔嚓!

木棍应声而碎。

杜云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丢掉手中的木棍,楚辞走回之前醒来的那个房间。

黑暗中,她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像是缀满整个星空般的璀璨,耀眼夺目。

活着的感觉真好。

“叮咚——您的宝宝滚滚已上线。”忽然一道声音在楚辞脑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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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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