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看在作者天天熬夜以命写文的份上支持正版, 感谢谅解! “这就有几分难说了。”霜叶解释道,“这事情起初传到老太太耳边,还是因为月初请相熟的张太医过来给老太太请个平安脉, 张太医也是不小心提了两句,说是荀家那位世子在府中闹的很是不像,确实有些疯魔似的情形。但是, 后来诊脉检查, 却又不是了。”
“难不成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还跟嫁到昌德伯府的那位姑姑有关?”俞菱心稍微一想, 就大约明白了这当中的关系。
霜叶眼睛都亮了:“大姑娘您真是灵透!先前就听说荀家老夫人不大喜欢承爵的长房,更偏爱二房的子孙, 亲戚家里也算是都知道的。据说这次就是那位世子去给荀老太太请安的时候, 吃了昌德伯夫人送回娘家的点心, 后来就出了事。不过算算也是月初的事了, 前几天听说已经都好了。”
“那是自然, 文安侯府的世子要是中毒疯了,先别管谁下的毒,这世子的位置首先就得动一动了。”俞菱心唇角微扬,“荀家内里不管怎么闹, 对着外头还是得说好了, 而且昌德伯府的宴会也得去,才能显出来一家人确实没生嫌隙,以免落人口实。”
“大姑娘, 您跟老太太说的一模一样!”霜叶这次的感叹更甚, “您既看的明白, 想来应对亲戚也不会为难的。再者,到时候寇太太也在,毕竟是您的亲娘,肯定会照应的。”
前半句俞菱心还算赞成,这后一句就只能苦笑了。她询问齐家的事情,甚至借霜叶到身边,都是为了防着自己那位亲娘。
只不过子不言父母之过,她当时向老太太借霜叶过来支应的时候,也并没有说齐氏有拐带她离京、进而骗取嫁妆之意。毕竟那听上去既是丧心病狂、又是匪夷所思,若不是上辈子亲身经历,谁也想不到做母亲的会和离之后再将原本的儿女如此骗来坑害。
那时候俞菱心只是跟祖母说,母亲齐氏性子急躁,有的时候未必能顾上两家人的周全体面。自己脸皮又薄,若是有些话不好拒绝,身边有个大丫鬟稍微提一提,添个台阶下,两家面子都好看,也不至于太伤了情分。
所以在霜叶心中,大约只是过来给软弱的大姑娘稍微撑一撑底气,或是在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帮忙打个圆场罢了。虽然此刻霜叶心中也隐约感觉到,大姑娘可能还有别的想头。只是她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是要跟大姑娘的亲娘齐氏对上。
“恩。你说的也是。”俞菱心此刻也无意与霜叶再多解释什么,“霜叶姐姐先下去歇着吧,待彩霞将账册拿来再请姐姐指点。另外,后天到昌德伯府,也是要有劳你。”
霜叶一一应了,又福了福退了出去。
俞菱心这才将茶盏放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从三日前重生到现在,她满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拒绝齐氏,如何救回父亲的仕途与俞家的败落。
有关荀家的前尘种种,其实还没来得及细想。
毕竟文安侯府上辈子的家破人亡,与俞家这种与朱家牵扯过多而受到连累完全不同。
荀澈自小便是皇长子秦王殿下的侍读,秦王殿下后来一路夺嫡之路上最仰仗的助力就是文安侯府荀家。若说俞家前世的败落是因为被皇子夺嫡之事牵累,那么荀家前世的变故则是因为荀澈始终都处在夺嫡之争的风口浪尖上,甚至是真正推动影响了后来整个朝局走向、帝位更替。
这样的大事,俞菱心自问是参与不起,她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想起荀家想起荀澈,也是先暂时按下。
毕竟她现在力所能及之事,就是眼前亲娘齐氏的问题。这辈子的路,还是得一步一步的走。
正想着,便见彩霞打了帘子进来,脸上满是殷勤笑容:“账册理好了。大姑娘——”
俞菱心摆了摆手:“且等一等,甘露,去请霜叶过来。”
彩霞的笑意不由微凝了凝,刚要再说话,俞菱心就起身进净室去了。而这样耽搁片刻,霜叶已经过来了,接过账册便先敲打了一句:“耽搁的这样久,这是怎么伺候大姑娘的?”
彩霞不敢与霜叶正面犟,只好含糊了两句应付。幸而再片刻俞菱心就又出来了,彩霞这才重新打点精神,笑嘻嘻地望向俞菱心:“大姑娘,鲁嬷嬷来看您了,还带了您最爱吃的蒲苇记核桃酥呢!”
“鲁嬷嬷?”刚翻开账册的霜叶登时便抬了头,皱眉问道,“咱们府上哪位嬷嬷姓鲁?”
俞菱心自然心下雪亮,那是齐氏身边最得力的陪房,齐氏上辈子作天作地的捞钱,其中大半怕都是鲁嬷嬷一家子的计策。
“大姑娘,鲁嬷嬷说那点心是寇太太特意吩咐给您买的新鲜的,还配了您爱喝的花茶。”彩霞的声音满是诚恳,“您看寇太太多惦记您——”
“甘露。”俞菱心向椅背上又靠了靠,淡淡吩咐道,“去角门接了鲁嬷嬷的点心,打赏五百钱,让她回去。”
彩霞的笑容登时就僵了:“角门?不是,姑娘,鲁嬷嬷已经到莲意居门口了,这么热的天,您总得请鲁嬷嬷吃个茶再回去吧?”
听到这话,俞菱心倒笑了,直接望向霜叶:“叫姐姐笑话了,瞧见莲意居这一笔好大的糊涂账。我从前就是这么个拿不住人的性子,可不就什么幺蛾子都叫人作出来了么。”
霜叶本就已经皱了眉,此刻听着俞菱心的话就更明白,立时将账册放下,沉了脸说彩霞:“既然不是咱们府上的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