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深捏着女人的手腕,稍微用了点力,把她拉到大腿上坐着。

他没有忘记沐瑶是接近三个月身孕的人,有分寸,力道并不算大,只是控着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而已。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不许她有逃避视线的机会。

黑眸淡漠,语调平和。

“这里没有其他人,我再问你一遍,婚礼对你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

男人洗完澡之后,就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沐瑶被他拉到怀里,堪堪贴着他近乎完美的腹肌。

靠近他的时候,沐瑶就闻到了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清冽的薄荷。

这一个礼拜,每个晚上她鼻息间都是这种味道。

短发滴下来的水滴,都落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沐瑶的手撑在他的胸膛,湿漉漉的。

明明应该是暧昧的气息,她却只能感觉到闪着刀光的压迫感。

“每个女人都会憧憬自己的婚礼,我也是一个凡人,不例外。”

傅城深冷笑,“在傅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沐瑶诚心解释,“那是因为你父亲和爷爷都不希望现在办婚礼,我就算再期盼,也不能忤逆他们的意思啊。”

如果她是那种百依百顺说什么听什么的木偶,傅城深也不会娶她。

“你撒谎的时候,眼神会不自然的躲闪,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漏洞还是有的,所以,沐瑶,别跟我玩儿这套。”

房间里有了长达五分钟的寂静。

沐瑶装出来的无辜当然演不下去了,她不笑的时候,精致眉眼有些清淡。

“婚礼也不是说办就能办的,就算傅家的实力时效比普通人高出好几倍,但你们的要求相对应的也会比普通家庭的标准要高,所以相互抵消,速度差不多。”

沐瑶的目光不再躲闪,眼里也没有什么虚假的笑意。

“你三伯的儿子去年结婚阵势惊动了整个江城,傅氏继承人的婚礼,只会更盛大,场地、礼服、喜宴、宾客安排、酒店……等等,各种琐碎的事情,怎么也要两个多月,两个多月之后,我已经是五个月的孕妇了,大着肚子办婚礼,外人嘴里的话会很好听吗?”

沐瑶的语调很平和,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这些老爷子都能想到,你心里当然更清楚,所以,傅城深,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计较些什么?”

沐瑶停了半分钟,无奈的笑了笑。

“办不办婚礼,公不公开,我的意见根本不重要,不是吗?”

傅城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这个点激起怒气。

不公开,明明对他是有利的。

可从她口中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意义就变得不一样。

“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也依然改变不了你根本不想对外公开的事实。”

在那样锐利的目光下,沐瑶的谎言逃脱不了。

所以她放弃了撒谎。

直白的承认,“我不否认。”

傅城深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片幽暗,周身渐渐漫延出森冷的戾气。

明明是肃杀的气场,作风却如同最亲密恋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大手顺着沐瑶的裙摆探了进去。

他轻咬着女人的耳垂,故意把热气吹进她的脖颈。

低低缓缓的笑从他喉咙里溢出,带着慢条斯里的嗓音。

“隐婚,是打算在目的达成之后,好干净利落的甩掉我?”

沐瑶身体僵硬,攥着毛巾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淡淡的回答,“没有。”

没有?

呵!

向来以稳重冷静被业界老者们赞赏的傅城深,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把这四个字抛在了一旁。

他捏着女人的下颚,靠近自己,然后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如同野兽猎食一般撕咬啃食。

这不是吻,是单方面的惩罚。

沐瑶完全处于被动方,她被男人精瘦有力的手臂压得无法动弹,呼吸被彻底掠夺,她所有的反抗都被压制,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

寂静的卧室里,唇舌纠缠的声响、粗重的呼吸、茶杯被碰倒滚到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空气仿佛着了火一般。

舌根发麻,被摁在沙发里的沐瑶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傅……唔……傅城深……你能不能……唔……你讲点道理……嘶!”

沐瑶偏到左边,男人的唇紧接着就追了过来,沐瑶逃到右边,下一秒就被捏着下颚掰了回去。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被咬了一下又一下。

这不是吻,是彻头彻尾的惩罚。

傅城深隐忍的怒气不是通过语言文字表达,而是通过行动。

领口被扯开,沐瑶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某个无法言说的部位正抵在腿根,热度惊人。

别无他法,只能重重的咬了男人一口,男人吃痛,才稍微扯开了些距离。

她才勉强能呜咽出声,“傅城深……孩子……”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光线并不明亮。

沐瑶的视线被汗水浸湿,模糊不清,男人背着光,他近在咫尺的面庞阴在暗影里,她看不真切。

彼此的呼吸粗重毫无规律,纠缠在一起。

那双即使在黑暗中也依然能传递出强烈的压迫感的黑眸,让因为炙热的吻而出汗的沐瑶觉得萧冷。

气氛凝固的半分钟,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压在沐瑶身上的重量消失,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摔门声:“嘭!”

一扇门阻隔了所有,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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