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豆豆反应更大,立马嚎啕大哭,指着靳苹控诉:“你来这么晚,还揪我的耳朵虐待我,我要告诉我妈!”

靳苹想到嫂子那副嘴脸就开始头疼,要是靳豆豆回去告状,刘悦初保不准又往老家打电话,到时候她爸铁定又会打电话来说她。靳苹赶紧松开手,蹲下身来哄靳豆豆,“好了好了,都是姑姑不对,姑姑不该迟到,不该揪你的耳朵,你别哭了,好不好?”

靳豆豆哭得越发带劲儿,“我要告诉我妈!我要告诉我妈!”

“别别别,你别告诉你妈,你有什么愿望,姑姑帮你实现好不好?”

靳豆豆立马止住哭,“你带我去吃哈根达斯,我就不告诉我妈。”

靳苹为难,“哈根达斯好贵,姑姑买别的冰淇淋给你吃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吃哈根达斯,你不答应我就告诉我妈。”

靳苹咬咬牙,“好吧,我带你吃哈根达斯。”

靳豆豆笑颜逐开,抱住靳苹的腰,“姑姑你真好,我要吃三个球。”

靳苹仿佛听到了心里滴血的声音。

满足了靳豆豆的愿望,这个小混蛋终于肯老老实实跟靳苹回家了。等公交车的时候,靳豆豆终于发现靳苹的两只手康复了,好奇地问:“姑姑,你的手怎么好得那么快呀?”

靳苹还在为逝去的一百大洋而忧郁,随口扯了个慌,“那是因为我遇到一个神仙,他把我的手给治好了。”

靳豆豆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哇,那你为什么会遇到神仙?”

靳苹继续瞎扯,“你姑姑我没工作没钱啊,只能去路边乞讨,神仙下凡时发现我是一个可怜人,就许诺实现我一个愿望,我就请神仙治好我的手。”

靳豆豆握紧小手憧憬,“我也想遇到神仙,我要神仙给我好多好多的哈根达斯冰淇淋。”

靳苹打个呵欠,“行啦!我逗你玩的,别做白日梦了,世界上没有神仙。”

“一定有神仙!”靳豆豆气鼓鼓地说,“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讲神仙的电视剧?”

靳苹懒得再搭理这个小屁孩。

没过多久,她把靳豆豆送回家,堂哥靳升还在外面应酬没有回来,只有堂嫂刘悦初在家里。

靳豆豆一见到刘悦初就扑上去,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委屈地说:“妈妈,姑姑接我迟到了好久,她还揪我的耳朵,把我耳朵都揪红了,你看!”

“什么?”刘悦初听了脸色大变,赶紧检查宝贝女儿的耳朵。

靳苹同样脸色大变,“喂,靳豆豆,你吃了三个哈根达斯还出卖我,下次再也不带你吃冰淇淋了。”

刘悦初抬头,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尖锐得恨不得在靳苹身上凿出几个孔来,“这么大热的天儿,你让豆豆吃三个冰淇淋,你想害她拉肚子吗?”

“我……”靳苹百口难辩,免不了又被刘悦初从头到脚数落一遍。

到了晚上,靳苹果然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说的仍然是白天的事。

她极力想替自己解释,靳父却说:“苹苹,你没有准时接到豆豆就是错了,万一豆豆被坏人拐走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你怎么向你哥哥和嫂子交代?爸爸怎么向你伯父伯母交代?你不该为了掩盖第一个错误而犯第二个错误,豆豆是小孩子,她没有判断力,你也没有判断力,还由着她吃那么多冰淇淋……”

挂了电话,靳苹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我是迟到了,可我又不是故意的。靳豆豆是小孩子,是宝贝疙瘩,人人都得护着她,那我又算什么?就算我什么都不是,靳豆豆也不是我的责任,凭什么我去幼儿园接她,还要被骂?”

让她难过的不是刘悦初的刻薄,而是父亲对她严苛的态度,她也是他和妈妈唯一的女儿,为什么父亲对她不能多一点包容和信任?为什么每次出了什么事,父亲最先想到的不是安慰她,而是批评她?

靳苹抬起头,抽出纸巾擦了眼泪和鼻涕,坐在床边对着窗户发呆。

帝都已经来电了,说明rt应该已经充好电了,他为什么还不来找她?如果他在她身边,一定能够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不会像刘悦初那样一味护短,也不会像父亲那样一味苛责。他看到她掉眼泪的话,应该还是会安慰她几句的吧!

她忽然有点想他了。

她希望他快点来找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rt依旧没有出现。

靳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投出去的简历要么石沉大海,要么收到拒绝的消息。她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吃饭睡觉都没有任何动力,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打开网银看看,存款也不多了,再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她真的要断粮了。

孟非然回国当日,靳苹还是去了机场。

站在国际到达的出口,隔老远她就看到赵越带着孟非然出来,他们旁边还有一个外籍男士,大抵就是孟非然的男朋友,那位被孟非然坑了的副教授。

两个多月不见,孟非然消瘦了许多,原本充盈的脸颊和眼眶都凹陷下去,看上去异常沧桑,靳苹只觉得心酸。

孟非然出来以后,靳苹并没有机会上去与她说话,她和副教授直接被瑞海医药的工作人员带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赵越走过来,对她说:“靳苹,林总正在公司等着孟非然他们,这段日子,你可能都见不到她了。”

靳苹低落地点点头,“我明白,她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

赵越叹了口气,“孟非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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