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玛丽不希望杀掉太多威廉姆号的船员,她希望尽可能多接收这艘船的船员,作为她新战列舰的预备船员。

在玛丽的眼里,这些人都是行走的钱,不能肆意杀戮。

“放下武器,不要反抗!”玛丽厉声喊。

但凡有血性的人,都不愿听她的,更何况她的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欺,十成十现在最流行的阴柔小白脸模样。

玛丽右手的剑挑、缠、拨、刺,逼迫周围的火枪手弃枪,左手的弩也不断瞄准人们的腿脚发射,她只想停止这些人的行动,每一箭都只射在他人的大腿上,阻止对方的行动。

比利和康奈尔就没有那么多顾忌,拿刀砍起人来,俐落得像在切西瓜。

对方人多,玛丽的箭支不够,等射完以后,只能继续用剑,越来越多人受伤,这场战斗却还不停止,“你们到底够了没有?杰克·瑞克姆值得你们这么拼命吗?”

——当然不值得。

但是打到一半,要收手也不容易。

玛丽对比利和康奈尔吼,“别全杀了!他们还有用!”

比尔和康奈尔苦着脸,他们的刀术还没有好到可以控制只伤不杀,玛丽这么一喊,他们打起来就变得碍手碍脚,互相支应才勉强没受伤,还要玛丽出手帮助他们俩。

等甲板上再也没有除了玛丽、比利和康奈尔以外站着的人,这场短暂的战斗才宣告结束。

玛丽环视周围,只感觉心在淌血。

这么多受伤的人,得花掉多少医药费?

“到底是怎么回事?”玛丽问比利说。

“康奈尔,你说。”比利伸手推身边的光头纹身青年。

康奈尔抹掉脸上沾到的鲜血,“我想说先把威廉姆号骗过来会比较好做事,本来是和他们说杰克·瑞克姆准备做一笔大生意,让我通知他们来载货,用这样的借口骗过来了。谁知道比利会突然过来,没和我商量就直接说了要接收威廉姆号的事。我只好改口说杰克·瑞克姆因为女人,抛弃他们,接下会由马利安船长接收威廉姆号。我们本来在对峙,没想到船长你一来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玛丽哑口无言,所以那还是她自己来的时间不对的错了?

“……说其他的吧。威廉姆号的人都在这儿了?”玛丽问。

“不,还有一些人还船舱底下睡觉,现在应该都醒了。”康奈尔回答。

“威廉姆号总共多少船员?”玛丽问。

“总共三百人,杰克·瑞克姆的水手长、亲信和比较善战的□□队都倒在这儿了。”康奈尔回答。

他们三人就能拼过的□□队,身手感觉很普通,就算玛丽比常人厉害一点,战斗也不该这么轻易就结束。

“他们很弱。”玛丽说。

“也许是他们曾经减员过的缘故,我调查过了,杰克·瑞克姆在一年前成功哗变,才成功当上船长。杰克·瑞克姆不满前任船长太过懦弱,不敢直面法国海军,于是将前任船长查尔斯·韦恩和前船长的亲信赶到小船上,让上天决定他们的生死。”康奈尔说:“除了这些人,其他水手都是墙头草,要说服他们投入我们的船队不难。”

只受过一年训练的新火枪队,从底层水手翻身成为高层的水手长和亲信……这些人可能比玛丽之前招的船员强上那么一些而已,她不得不失望的承认,期望有一队战斗好手的愿望落空了。不过这些人至少是熟练的水手,其中应该有重要的海象员吧?

想到就问,玛丽开口,“这艘船的海象员呢?”

“应该还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康奈尔回答。

“这艘船有船医吗?”玛丽继续问。

“有。”康奈尔说。

“比利,你和康奈尔留在这里,叫船医来处理伤员,然后待会告诉海象员到美杜莎号报到。”玛丽说完狠狠地瞪比利,补充说:“记得态度温和一点。”

“是!”

“好好处理,别再闹出人命或让人受伤了,这艘船我会卖掉,剩下的船员们都会是你们以后的同僚。”玛丽说:“我先回美杜莎号。”

“好的,马利安船长!”

玛丽下了威廉姆号的舷梯,一边反省她不该一看见枪口对准自己就忍不住动手,更不该出言挑衅,明知道这些愚蠢的、思想顽固的男人不能接受女人比他们聪明能干,还硬是用安妮为由挑衅他们……

七百减三百,还差四百人,美杜莎号原本三十几人不过是零头,四百人不是一下就能招到的人数,也许她得去奴隶市场买人来顶着用。一下子换战列舰的最大缺点恐怕就是得克服人手不足的问题。

不过只要一步一步慢慢解决,她总能克服所有难题。

玛丽对自己有十足的自信。

一个月后——

玛丽站在船首,战列舰仍然被称为美杜莎号,船厂老大送他们一座美杜莎的船首雕像,就在安装在战列舰船首斜桅的底端。

她伸手抚摸雕像的蛇发,海风猎猎,吹拂着她的金发。这是一趟远航,出发前她将所有的金钱交给贝琪和亚德里安,让他们准备长达半年的伙食。

她首次的目标是西班牙珍宝船,珍宝船的航道很容易找到,从开采出黄金和白银通过水路到巴拿马,再从巴拿马运送到波多贝罗,波多贝罗装船后转移到哈瓦那,到哈瓦那之后船队分批就会直接载货返回西班牙,所以玛丽只要等在哈瓦那和西班牙的航线之间就可以了。

争夺珍宝船的海盗众多,玛丽不是没有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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