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劲儿,以后准是个机灵的娃娃。”

“大海性子文静得像姑娘,好乖,看得我的心都软了。”

赵兰香说了谢谢。

“我得赶紧回去给阿婆报喜,她要是知道你生了双胎,嘴巴怕是笑得都合不拢了。”贺大姐笑眯眯地说。

她又稀罕地抱了棠棠和大海一下午,晚上用医院的厨房给赵兰香亲手熬了一锅鸡汤,熬完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医院。

喂晚餐时,两只小团子同时放在她的身边,贺松柏哄着一个,赵兰香喂着一个,她整个心房涨涨饱饱的、止不住地暖。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一周后,棠棠渐渐地褪去了浑身的红意,变得白皙。她的奶水喝得特别多,身体很壮实,个头比早她十几天出身的婴儿还要大。她的身形多半遗传了她的爸爸,爸爸是个大高个儿,她的身子也不短。

两周后,大海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合格了,也被准许回家了。赵兰香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觉得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软软地贴心。她吻了棠棠、又亲了亲大海。

两个宝宝虽然是同一胎的,但棠棠个头大性子也闹腾,像足了折腾父母的淘气包。而大海从生下来就是安静的,憋不住屎尿了饿了才扯嗓子眼嚎几声,仿佛多喊一声都浪费,但也有可能是他生下来身子就孱弱的缘故。

赵兰香喂奶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偏心先喂着点孱弱的大海,再让棠棠拣剩喝个饱。棠棠也不嫌弃,反正最后剩下来的全都是她的,她能一个人霸占亲妈好久。

出院那天贺松柏抱着大海、赵兰香抱着棠棠,夫妻二人站在医院门口迎着秋日灿烂的阳光,开心地笑了。

……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几乎各个人都知道贺老二得了一对龙凤胎,羡慕得不得了。

说贺老二晚结婚吧,但他却一口气得了俩,这速度反而迎头直追那些结婚早的人,一时之间羡煞了无数人。一男一女易得,龙凤胎却难得。它的寓意特别好,吉祥如意,天赐之福,他们纷纷觉得老地主家这一顿喜宴是少不得要大办了。年头吃了一顿喜宴,年尾再吃一顿百日宴,整个年过完都飘着香气。

贺松柏不知道自己在孩子方面俨然成为了别人艳羡的对象,一连数日为幼子担忧的心,在回到家中之中终于得到了安慰。

他睡在家里软和的踏上,舒了一口气老父亲疲惫的气。

休息了没一会儿他便开始洗起两个娃娃的尿布来,这尿布是赵兰香亲手用棉布裁出来的,柔软亲肤透气,比外边卖的时髦的纸尿布好了不知多少。

只是苦了亲手洗尿布的贺松柏,天气热洗起来特别难熬,不过贺松柏本人却不觉得苦。

他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从小挑屎尿沤肥料习惯了,后来养猪也是天天与臭烘烘的猪仔相伴,不嫌脏也不嫌臭,打点两个奶娃娃一点儿也不困难。

他洗完尿布后,发现儿子拉了,大海秀气地哭了几声,柔嫩的臀被粑粑糊了通红。

贺松柏利落地把大海剥了清理个干净,给澡盆满上热水顺便给他洗了个澡。

他一手托着小奶娃,另一只手却搓着泡沫,大海的皮肤被热水洗得粉红,扯着嗓子眼哭了起来。贺松柏却哼起了歌谣,拇指安抚地抚摸着儿子柔软的身体。

贺松柏不得不换了好几个姿势托着他,伺候得他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臭小子。”贺松柏点了点他,迅速地擦干奶娃娃的身子用布裹起他。

赵兰香看见男人这流利娴熟的手法,听着他轻轻哼着的歌谣,脑海里不禁地浮现起当年他景,当年他也是这样快活又自在的,贴心地伺候着浑然融入其中,仿佛手心里捧着的不是小猪仔而是他的孩子似的。

赵兰香看着便不觉地忍俊不禁。

贺松柏处理完了大海,棠棠又嚎了起来,贺松柏换了一盆水顺便也给女儿洗起澡来。因为生了双胞胎,他干活从来都得干双倍的,大海干啥棠棠也得跟着干啥,否则棠棠那霸道的性子肯定不依,保准地哭得惊天动地。

贺松柏温声地哄着女儿,“咱们棠棠是个爱干净的小姑娘,每天都闹着爸爸要洗澡。”

“爸爸唱歌给你听吧。”

“红星闪闪放光彩,红星灿灿暖胸怀,红心是咱工农心……”

赵兰香看着一盆盆倒掉的热水,自己也不由地羡慕了起来。

贺松柏洗完了女儿,得到了一个香喷喷浑身充满了奶香味的奶娃娃,登时又对上了媳妇渴望而艳羡的眼神,他喉结不由地滚了滚:

“你也想洗澡?”

棠棠洗完澡后心满意足地甜甜睡下了,贺松柏低声地跟妻子说:“阿婆说,坐月子不能洗澡。”

赵兰香数了数日子,“也不差这几天了,趁着天热让我洗一洗吧。”

在这秋老虎一样的季节里坐月子,简直是一种煎熬。浑身的汗臭味混着奶香味,那个酸爽的滋味,让爱干净的赵兰香难以忍受,这段时间绝对是她这辈子过得最狼狈的日子。赵兰香沉默地看贺松柏。

贺松柏被看得彻底没有了脾气,他又打来一盆水,拧干了毛巾。

“擦擦身子可以,洗澡不行。”

他也不想代劳,这种勾得人心火荡漾的活计令人痛苦大于欢愉,但如果他不盯着,她肯定贪干净,整个人泡在水里不知轻重。

他默不作声地解开了她睡衣,拇指划开了最后一颗纽扣,顿时满目炫目刺眼的白跳进了他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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