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不利?”

祝氏摇了摇头,这时候带着泪开口:“她让我杀人……”

程子添微微愣住:“杀人?”

“杀谁?”惊骇之后,程子添又问。

“二房一家。”祝氏的眼中全是泪水,“我的身上已经背了太多的罪孽了,我不想再这么走下去了。”

会让自己陷入这些麻烦,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禁不住诱惑,受不住自己丈夫的毒打禁不住程子添的温柔,落入了与程子添的情网,一步错步步错,才走到了现在这种无法回头的局面……

程子添惯常笑着的那张脸现在冷了下来,凝视着祝氏:“你是想将你我二人的情意舍弃得一干二净吗!”

祝氏慌忙摇头:“我从未后悔过这个。”

她宁愿后悔自己生得太早,没能清清白白、正正当当地嫁给程子添,而是嫁给了太过暴戾的程子舟,也从未后悔过与程子添走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她当真是爱着面前这个容貌昳丽的男人。

“所以我们不能回头了。”程子添的语气温柔而恳切。

在知道了写信的人是婉才人之后,程子添便觉得婉才人的条件可能是要对付他二哥,现在听祝氏一说,果然是这样。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婉才人居然厌恶他大哥厌恶到了这种程度,居然想让他大哥一家都覆灭。

果然宫里头的人惯是心狠手辣。

连他都做不到这点。

看着祝氏的神情中还带着忧郁与挣扎,程子添抿了抿唇:“你在怕什么?当初我大哥你不都……”

祝氏的身子猛地一哆嗦,这事至今是让她寝食难安的一个噩梦,慌忙吼道:“你休要再提起这事。”

程子添见祝氏神色不对,赶快承诺道:“我不会再提了。”

他牵住了祝氏的手:“你莫要怕,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当初我能护住你,现在也还是能护住你。婉才人说的事,手段听起来虽然可怖了些,但是结果于你我来讲都是好事,你等静下心来想想,便知道这件事可以做的。”

祝氏虽说性子软弱了些,但是对他却是死心塌地,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倒是也细致可靠,不必担心出了什么样的纰漏。

祝氏的手在哆嗦着,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十分不安,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做的太大,会连带着她所有的秘密都瞒不住了。

祝氏抱住了程子添的腰,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婉才人不过是一个被打进了冷宫的妃嫔,她能有什么本事?她就只是拿着我们的事情来要挟,让我们给她做事,最后能落着最大的好处的也只是她而已。你说我们能不能不要帮她做这件事,你想个办法,除了她吧!”

程子添笑笑,扶住了祝氏的身子,凝视着她那含着泪的双眼:“这你就说错了。”

祝氏不解。

程子添抬手将祝氏头上带着的银钗正了正:“一来,婉才人所说的事情对你我有利,为何不做?二来,婉才人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嫔,身后若是无人,她岂能出宫来与你相见,又怎能将信送到你的手上。她能做这些事,必然是身后有人为她撑腰,想害我二哥一家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祝氏呆愣了许久:“那你说,婉才人身后的人会是谁?”

程子添笑笑:“现在虽然不清楚,但是我想,等着我们与她交往更深之后,自然会知道是谁为她撑腰。”

又想到了什么,程子添神情肃了肃:“这次做这些事,你可莫要再心软了。”

软弱是祝氏最大的毛病,也是他唯一担心的事情。

成大事者,怎能这样?

……

等到了程子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看见了方氏的屋里还掌着灯。

他本想今晚去书房歇下,看见了方氏的屋里还亮堂着,倒是皱了皱眉,然后走了进去。

方氏侧躺在美人榻上,看见了程子添见来了,欣喜撑起了身子,还没下榻,就被程子添拦住:“你既然体弱,便好好在榻上歇会儿,不必按着礼数出来迎我,在我这儿,以你为大。”

方氏的心头软了软,却是看着程子添前襟上微微的濡湿,细眉轻轻皱了皱,手指顺着盘扣往那块被因为濡湿而颜色显得深了许多的地方走。

程子添垂头,顺着方氏的视线往自己的胸前看了看,看见了那块微湿的布料,想着祝氏在他怀里哭的情形,心头一跳,立刻拉住了方氏的手:“今晚在外应承,喝了点薄酒,弄到了身上些,你莫要恼我。”

方氏放下心来,跟着抿唇笑了:“老爷在外交际,妾身自然不会干涉。”

又想到了什么,方氏不放心地垂下眼睑,柔声说道:“只要老爷交际的时候不去那些花天酒地的去处,妾身自然是不会恼的。”

在方氏的眼里,自己嫁的夫君实在是个难得的良人,她的身子不好,一早就想要给程子添纳个小妾,可是程子添却一直等到了她生下长子程祈峰,才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在生了一女之后便去了,后来程子添再也没往后院纳人。

他知道她身子病弱,受不了人多最不喜欢热闹,能有这么会为她考虑的夫君,方氏觉得是自己的缘分。

只是有时候在庆幸之后,方氏的心里就不免感觉到愧疚,依着她的身子状况,断然会比程子添先走许多年,她既希望在她走了之后程子添的心里还是只装着她不要再娶旁人,可是又希望着程子添身边能够有个能知暖知热的陪着他,也好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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