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看着姜有财:“我来问你,翠花几个小闺女说你偷看她们嘘嘘,她们没冤枉你吧。”
姜有财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摊摊手:“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过这几位大娘婶子了,可她们就是非要冤枉我!”
翠花几个的娘都冷着脸没吭声,那天姜有财确实就这个问题怼了回去,人家说的有理有据的,她们还真没办法反驳回去。
她们本来想着吃了这个哑巴亏算了,可是今天上午牛氏跑到她们家对她们说,如果她们联合起来都不能给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以后村里人肯定都认为她们这几家好欺负,没人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
在乡下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冲突,邻里之间都是尽让的,可一旦触碰到原则性的事件,不能维护自家的尊严和利益的那一方就会被人们视为窝囊废,从而瞧不起,从而践踏。
自然法则弱肉强食,在人类社会里就演变成你不够强悍你就要被作践。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这个道理。
隔壁王家村一户人家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人家的房屋比他家往前伸了一尺多长。
在乡下盖房子有讲究,房屋要和左邻右舍在同一条线上,不能像领头羊一样往前伸,哪怕一寸也不行。
一般村民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打出人命也不许自己的邻居房屋盖得比自己靠前,这关系着自家的风水和财气。
可那户人家倒好,屁都不敢放一个,村里人见他们一家是个软柿子,没人怕他们,有那懒惰的人家自家没有柴烧,抱了那户人家的柴就走。
那户人家的鸡飞到别人家去了,别人就敢把院门关起来,把鸡打死煮了吃了。
要是换做其他厉害人家的鸡飞到自己院子里,谁敢把院门关起来把鸡打死煮了吃了?只会把鸡从自家院子里赶走了事。
翠花几个小闺女的娘听了牛氏的话个个心惊肉跳,她们可不想在村里沦落到这种受人欺负的地步,所以才结伴去请里正和村老们上姜有财家讨公道来了。
可没想到姜有财第一句话就把她们将住。
牛氏见翠花几个小闺女的娘都不吭声,心里暗骂,都是些立不起来的窝囊废。
她笑着插嘴道:“哟!有财呀,再怎么说你是个小子,自己做的事自己就要敢认!你说如果只有翠花一个人说你偷窥她们嘘嘘,那有可能是翠花在说谎,可现在这五个小闺女都一口咬定你偷窥她们嘘嘘,难不成这五个小闺女都和你有仇,冤枉你?”
姜有财冷笑一声:“她们和我没仇,可是你和我有仇!所以你就上窜下跳挑唆着她们来我们家闹事!”
牛氏一副六月飞雪的委屈模样:“你这孩子说的啥话!难不成是我叫她们污蔑你的!”
“难道不是吗?”姜有财凌厉的看向她。
“就是不是!”翠花几个小闺女的娘一起声援牛氏。
牛氏面露得意之色。
姜有财抱臂斜睨着那一伙人,嘲谑的问道:“怎么不是了?”
翠花几个小闺女的娘互相看了一眼,结结巴巴道:“我……我们的女儿尿尿的时候,你就是偷看了的!”
姜有财扶额而笑:“我不是跟你们解释过了吗?我那不是偷看!我那是叫无意中撞见,虽然撞见了,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对里正和那几个村老道:“既然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在此,我就和你们说道说道吧。什么叫偷窥别人尿尿?那肯定是要在茅房那里躲着偷看才叫偷窥!
可现在翠花她们是在野外尿尿被我偷看到的。可这能叫偷看吗?我又不知道她们在那里尿尿,那可是荒野,她们能出现在那里,为什么我就不能出现在那里?
难不成她们在官道上尿尿,所有的人都不能出现在官道上,否则就是偷看她们尿尿了?”
姜有财说到这里,询问的看向村老和里正。
几个村佬和里正交头接耳之后,说道:“有财的话有道理!”
姜有财嘴角一勾,不动声色的狂拍马屁:“昨天这几个大娘婶子来我家闹事的时候,我已经这样和她们解释过了,可她们今几还要来胡搅蛮缠,可见都是一群既糊涂又不讲理的人!
现在我和里正爷爷还有村老爷爷这么一说,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就都能判明对错,还是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明辨是非,难怪受村里人敬重!”
她这话说的里正和那几个村佬都很爱听。
里正抚了抚自己的美髯须,对翠花几个的娘说道:“是你们的闺女自己不检点在野外尿尿,有财只是无意中撞见,算不得偷窥,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再不可因这件事来找姜大山一家的麻烦了!”
翠花等几个小闺女的娘悻悻然。
牛氏见状,嚷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也就罢了,可是来福那孩子不能叫人白打了。”
来福娘如梦方醒似的回过神来,厉起眼睛冲着姜有财怒吼:“对,我家来福不能让你白打了!”
姜有财冷冷挑眉:“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打人,你儿子为什么会挨打?你回去难道没问问他吗?”
姜有财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来福娘的脸都气绿了。
之前来福的娘并不清楚姜有财为什么要打她儿子,问来福,来福羞于吐露真情,因为一个少年向另一个少年示爱,这太荒唐了,如果被他人知道,恐怕会用有色的眼光看他,就说他也不知道原因,只知道姜有财跟踪到他家院门口,就忽然把他痛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