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志和跑到姜家来化解纠纷,马氏不仅没一丝收敛,反而对姜志和夫妇两个恶言相讥,这是犯了众怒的。
那些村民虽大字不识几个,可大多都是道德卫士,人家一人一口吐沫可以把马氏淹死!
马氏顿时慌了,尴尬地陪着笑道:“里正您这话说的叫我老婆子无地自容,我再怎么头发长见识短也不敢骂各位!”
姜志和夫妻两个冷笑:“马大婶还真是欺软怕硬!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邻居你想骂就骂!”
马氏听了姜志和夫妻两个的话心里气死,表面上却还不敢表现出来。
姜老头一看里正和村老来了,就知道事情已经闹大了,乌龟脖子一缩,准备偷偷地溜进上房。
只可惜被里正抓个正着,喊住了他:“姜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到了你家来你不欢迎我们吗,自个儿住屋里钻,把我们晾大太阳底下!”
姜有财抓紧机会煽风点火:“我爷爷心虚的紧,当然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姜老汉迫不得已的停下脚步讪笑着道:“家里的老婆子和闺女没一个省心的,一天到晚在家里搞事,闹得家宅不安的,我又管不下来,愧见各位,所以才想躲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话说得滴水不漏,把自己撇清了出来。
没想到姜有财冷哼一声:“爷爷管不下来?别说笑了!奶奶不贤惠,爷爷可以以口舌之罪一纸休了她!姑姑没个深闺女子的贞静模样,爷爷可以打得她守闺训!可爷爷却是助纣为虐!”
姜老汉脸上红白交替,想要争辩,可姜有财不给他这个机会,她扯了扯里正的衣襟:“里正爷爷先去看看我爹吧,我爹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她不能和姜老汉再争锋对麦芒地吵下去了。
自己的亲爹昏迷不行,不说先救自己的亲爹,却跟姜老汉吵架吵得不亦乐乎,那不是太容易让里正和村老看出破绽了吗?
里正不善地冲着姜老头冷哼一声,带着几个村老向周氏她们走去。
周氏和招第几个女儿把姜大山放在阴凉处躺着,母女几个还在失声痛哭。
里正蹲下来看了看姜大山,见他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就问周氏:“去请大夫了吗。”
姜有财抢着答道:“三个妹妹去请里正爷爷和村老爷爷了,我们几个大的怕姑姑和奶奶对爹和娘不利,都不敢离开,所以就没来得及请大夫。”
里正面色凝重道:“快快快!先去把大夫请来给你爹看看!”
姜有财叫招弟去请秦大夫。
招弟擦了把眼泪就往院外跑,去请大夫。
周氏见里正和村佬们都来了,擦了眼泪,吩咐盼弟和念弟进屋去拿几把椅子来给里正和村老坐,她去厨房倒水给里正他们喝。
里正和村老们在椅子上坐下,里正问姜有财是怎么一回事。
姜有财才要开口,牛氏一扭一扭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甩着手里的帕子说道:“里正呀,是这么一回事……”
姜志和知道牛氏是想帮着马氏等人,于是沉声打断她的话:“里正大人在问有财话,你插个什么嘴!”
牛氏闭了嘴,恨恨地瞪了一眼姜志和。
她特意挑这个时间出来帮马氏说谎,还不是想要讨马氏的好,以后从她那里能分点金子过来。
姜有财这才说道:“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姑姑要我大姐给她做头花,因为之前我大姐给兰花做了两几木茶花戴,我姑姑污蔑说是偷她的,而且平时我姑姑对我们非打即骂,好坏的,我心中有气,不想让大姐给姑姑做,给拦了下来。谁知我这么做竟然给家里惹祸了,我才出去挑水。”
姜有财指了指放在院子里的那担水,“回来就看见我奶奶扇我大姐耳光,我爹护女心切,就想去拦,我奶奶根本不管我爹是个重病之人,对我爹又推又搡,我爹一个病人哪经得这么又推又搡的,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可怜我娘脚受了伤想拦拦不了,我几个姐姐想着奶奶和姑姑都不是什么善类,怕手指不小心碰到她们,会被她们讹上说我们做晚辈的打了她们,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此急得哭嚎却无计可施,全家大小除了眼睁睁看着我爹晕倒,什么也做不了。”
姜有财说到这里痛哭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姜有财这么一哭比周氏母女们的痛哭更让里正他们和围观的村民们觉得凄切!
所有人眼里都对姜家大房充满了同情。
姜有财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指了一下姜艳艳:“刚才推搡我爹时很混乱,我只看清了我奶奶肯定是对我爹动了手的,我姑姑动没动手我没看清,但我想,我姑姑肯定是动了手的。”
姜老汉在一旁听了连连摇头叹息,完了完了,这次马氏母女两个又都栽到姜有财这短命鬼手里了,这小畜牲咬人的功力实在太深厚了,让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
姜艳艳听完姜有财的话马上激动得大喊大叫:“我没推你爹!是娘推的!你少咬上我!”
姜有财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冲上去一手抓住姜艳艳的头发,以防她挣脱,另一手对准姜艳艳的肥脸就是一顿天崩地裂的耳光:“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身为一个姑娘家,文不能针线,武不会家务,吃什么什么不够,干什么什么不会!跟只猪都不如,猪上了膘还可以杀了卖钱,你上了膘身材臃肿走形,哪还像个姑娘家!活脱脱一个小妇人,难怪嫁不出去了!
虽然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