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扭头看着江小雨，结果没了下文，抬眼看看左右，街道繁华热闹，正好是下班的时间点，来往行人如水。
感慨一声，这个地方确实不熟悉，想着下午答应江小雨的事情，扭头又看了过去。
“哪里有咖啡馆？我请你喝咖啡。”陈然说。
“这里往前走，过了路口，几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江小雨笑容之中一丝落寞。
陈然看在眼中，心中升起一丝怜香惜玉的冲动。转念想到这丝落寞，必然多多少少和他有关，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能闭口不言，继续前行。
“其实咱们处了五年，都没有一起去咖啡馆喝过咖啡。”江小雨突然说了句话，语气之中，伤感外加遗憾。
陈然只觉得心头微微一痛，仿佛有刺扎了一下。
心中琢磨，五年时间，这可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居然都没有一起去过咖啡馆，这是什么情况？看到江小雨伤感的模样，想要安慰一句，却哪里能够说出口，毕竟那个罪魁祸首不就是他自己吗？
一句“为什么”卡在嘴边，没有问出来。
街道旁边，树影错错，夜风凉爽，拂面而来。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咖啡馆门口。
咖啡馆木色的外立面，此时天色微暗，看起来颜色更深，咖啡馆门头的店名灯闪亮，周围一圈黄色灯带，几种颜色的混搭，加上天色的配合，就有了一种朦胧感觉。
两人此时都是十五岁的青春年华，并肩站立，心中都莫名就升起了浪漫的情调。
“就这里吧？”江小雨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扭头看一眼陈然。
“嗯，好。看着挺不错。”陈然也满意。
刚一进店，便有人过来招待。
两人一路跟随店员，看看左右，装修清淡素雅，确实是浪漫格调，最终来到靠窗户的僻静场所，坐了下来。店员放下菜单，便先离开了。
江小雨拿了菜单在手，随手翻看，心中一时感慨，没想到来到虚拟世界，却实现了五年都没有实现的小小愿望。
陈然左右欣赏了半圈优美的环境后，转回头来，看向江小雨，恰好是她翻着菜单的动作，优雅中一丝恬静，仿佛是不食烟火的仙女一般。
一时之间，有些发呆，这么好的姑娘，还是个富家女，结果后来却分开了，真是不知道当时咋想的。
江小雨翻看半天，给陈然递过去，结果就看到他两眼冒光，盯着自己，心中一时感慨，大学同学四年，后来相处五年，都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目光。
一时之间，菜单悬在半空，也没有开口。
两人各想各的事，四目相对许久，都不曾分开。
“您好，选好点什么了吗？”服务员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两人惊醒，尴尬一笑。
江小雨说了自己要的，陈然不看菜单，要了一样的，实在是在他现有的记忆中，也没有来过咖啡馆。至于今天为什么约江小雨来咖啡馆，实际的原因是，这里是虚拟世界，他的花销，可以不计成本。
点好之后，服务员拿了菜单离开。
“我也没来过这种地方，不知道什么好喝，就点了个和你的一样的。”陈然借着机会打开了话题。
“嗯，咱们认识那几年，反正是你没有请我来过。”江小雨说。
“你说说呗，什么情况？”陈然颇有些尴尬。
“那时候，你整日醉心研发，都恨不得24小时不睡觉了。哪里有消遣的时间呢。”江小雨语气之中，些许揶揄，虽然说了陈然工作努力，更想表达的意思却是对方不解风情。
“现在先补偿一次。”陈然莫名接了一句。
江小雨一愣，自然没想到陈然会说这样一句话，便没接上。
陈然说完，自己也愣了。有时候和江小雨的相处会很怪异，有时候会很温馨，有些话居然不由自主就冒出来了。
于是话题又断了。直到咖啡上来。
江小雨拿了小勺，准备搅拌咖啡，看到上面的树形图案之后，停了下来。想着这居然是和陈然第一次一起喝咖啡，竟然是这样的场景，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很难说。下意识想拿手机拍照发个朋友圈留念，却想起现在哪里有手机。
无奈一笑，小勺伸了进去，略一搅拌，图案化去。心中苦笑，过去的事，终究成为了过去，何必要一直感怀呢。
陈然一句话断了话题，心中无奈，怎么刚说了两句话就聊成这样了。琢磨半天，最终还是开口。
“咱们先说会正事吧。”
“嗯，说吧。”江小雨一扫伤感情绪。
“假定之前的我，把记忆留在了这个世界，没有设备我肯定是进不来的，所以那肯定是想到你会来找我。”陈然从头开始分析，不过这样的话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怪。
“嗯。”
“他既然想到你来找我，那肯定也知道你会一起进来。那你没有权限这个事，肯定就有说道了。对吧。”陈然分析着。
“嗯。是的。”
“我一进来就碰上边婧，现实世界中，我们也是同学，那这个肯定也是一点。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明明她是学霸，那时候为什么说是复读才去的我们学校呢？而且成绩确实不敢恭维。”陈然说。
“嗯，这个确实很值得怀疑。”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点，她是修者。这个现实中，你觉得她真的是修者吗？”陈然并没有说出李瑛和杨宏的情况，她想看看江小雨的态度。
“这个应该是的。以你的风格，现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