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乖乖的。
那人用眼神表达了这个意思。
“都依你。”
“不过年龄这个问题……”
“容我想想先。”
宫无初雪眼中出现一丝迷茫，笑容苦涩。
夜倾城心里咯噔了下。
她只是随口一问，不至于这么难回答吧。
瞧着初雪的面孔，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四左右的……青年人模样。
青年人模样……
模样。
模样。
模样。
……
夜倾城有种不好的联想。
果然――
初雪面容苦涩道，“不记得了，这次睡得时间有点久，差不多有上万年了。”
百世轮回已，如今已有万载之余，在这片时间流速不同的空间，远去的时光更是不知凡几。
“……”
她能说什么？
又还能说什么！
上万年和二十几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么。
她今年十二，与二十四相差了一个轮回年，与上万相比，又相差了多少个轮回年？
她果然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幼苗。
夜倾城的表情有点龟裂。
嘴里不断吸着气，颤抖着手指，“你你你……”
诈尸啊！
“非也，并不是诈尸，只是沉睡。”
“你也可以理解为封印。”
而你，阿宸却是解除封印的唯一枢纽。
夜倾城：=_=
面无表情.jpg。
“你居然能读心？”
这很难么？
宫无初雪挑眉疑惑。
到了他这个级别，修为在他之下的，他或多或少都能看到那人的内心。
而像夜倾城这种，才踏入修行界的……
要看透她的内心，不要太简单。
甚至都不需要耗费多少心力，只一眼就可以了。
当然，这点，初雪不会告诉夜倾城的。
不然这个坏脾的小家伙，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你厉害，你赢了。”
夜倾城没好气道。
这不像是赞赏，而是一种淡淡的暗讽。
其实看初雪的表情，夜倾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语气郁闷，更多的还是赌气。
“不准随便读心。”
“……好。”
夜倾城没发现，她在宫无初雪面前，不自主把自己定义成任性且怪脾气的小孩子。
虽然，她的现在身体就是个小孩子。
本是小孩子，却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这叫老气横秋。
不是小孩子，却硬是说自己是小孩子，这是黄瓜刷绿漆，装嫩。
前世活了十八年的夜帝，没想到自己也有装嫩的那一天。
“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
夜倾城喃喃失语。
初雪一脸黑线，很想说，他就在她面前，能不能不要当着他的面，说着自以为小声的悄悄话？
他耳力没有退化的好么。
夜倾城的那声老妖怪他也是能听见的。
心里郁闷至极。
他很老么很老么很老么？
重要的事问三遍。
明明在魔族，他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什么？
夜倾城没给他解惑。
眼神渐渐失了焦，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那双蕴藏了无尽星辉的璀璨眼眸，这会变得跟漩涡一样，让人忍不住跟着她眼中的世界沉沦。
神游天外不外如此。
直到——
夜倾城罪恶的手猛地探出，一把掐住宫无初雪的脸。
两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