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兵分两路,部将温兆驰领三万舰队往青川星,追着黄风屁股后面一路碾压。
黄忠则亲率六万余舰直取蓉星大本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蓉星所有行座,而后回师青川座与温兆驰合力剿杀黄风。
黄风直到磁能耗尽,才为汉军所俘。
温兆驰曾多次向黄风劝降,黄风一路顽抗,累及汉军损失两千余舰。
而今黄风被俘,他极力主张斩黄风首级以祭战死弟兄,同时震慑楚星爪牙。
黄忠作为资深老将,看问题的角度却与温兆驰迥异。
现在斩了黄风,固然是大快人心提振军心,可以后汉军与他人交战,谁都会拼死力战?
反之则不然,留黄风一条命,等于昭告星空,俘虏得生,投降更能保全富贵,若无深仇大恨,也就用不着与汉军拼命死战。
保住黄风,等于为以后开启了一扇招降其它势力将领的门。
要是换成别人,换成其它时候,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这次温兆驰不答应,在青川星空追击的过程中,他折损了两千舰,他的胞弟温兆仑亦死在黄风手下。
这口气,不杀黄风他咽不下去。
另外,汉军自高青时代起,一直倡行袍泽之谊。
此举有助于凝聚军士间的感情,增强相互助力。
高青在扶和战死,继任者高进保留了他这项遗策。
至后面,高树程和韦启辰分别是高青的儿子与部属,自然更不会否决他的军政。
凡事有利也有弊,现在温兆驰要为兄弟报仇,便是其弊之一。
温兆仑领着一众将领找黄忠请愿,要斩黄风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你们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做为一个老资历的军人,黄忠不会去跟他们讲大道理。
温兆驰指着黄风说:“数万弟兄死在其手,长官不为弟兄们报仇也就算了,还要送他汉星高禄,是何道理?末将不服。”
黄忠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本司令长官叫黄忠,他叫黄风,本司令认他做孙子,你们还要斩我孙子不成?”
“末将不敢!”温兆驰气呼呼道。
黄忠怒骂道:“你还知道不敢,马上给我滚回舰队去。”
温兆驰带着不甘而去,黄忠觉得黄风留若是继续留在蓉星,军中早晚会生事,须得将其送到汉星去。
“黄风将军,刚才的话你别不乐意听,老朽有心保你,可你也看到了,军中弟兄情绪非常燥动,留在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送你去汉星,你可愿意?”
“末将多谢将军活命之恩,一切听凭将军安排。”
“那就这样,你收拾一下,明天出发。”
送走黄风,黄忠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剿灭蓉星的楚军残余,摆出窥视巴渝之态。
本待增援蓉星的舰队,旋即返回巴渝两星。
为了开脱救援不力的罪责,巴渝两星很有默契地虚报汉军数目,蓉星汉军瞬间由十万变成二十万。
失去蓉星,于楚不力,米海仪想夺回来,可汉军对楚本系的攻势非常猛烈,他不敢从楚星抽调舰队过去。
随着战事的深入,米海仪不得不重新审视灭洪方略。
按照庞琏的计划,楚军此时已经击败洪军主力,占领洪星,分兵取闽越。
然而现实却是,楚军主力受阻于德兴座,皖越星廊毫无进展。
另一支偏师在安源星座也是打打停停,并未能取得实质性进展。
至于庞琏宣称的非常规盟友吴星,因为汉星的介入,更是将楚使拒之门外,摆明了只会作壁上观。
一个小小洪星,拖住了自己三十万大军,长此下去,楚星如何抵挡汉军。
是日,米海仪广召心腹至光明殿会商。
“蓉星陷于汉军之手,我军两线作战,时日一久,恐生变故,诸卿可有什么妙计,助孤王破此困局?”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人能破此局。
米海仪笑着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尽管说嘛,此次会商不计档,就算叫孤王投降高汉都不入罪。”
话说到这份上,楚臣无计也要说了,禁卫军长景昌道:“臣启我王,汉洪合流,对我楚星形成两线夹击态势,我军须得集中兵力,先破一面;汉军底蕴深厚,非旦夕可以破,故而臣建议,留三十万舰队防守汉军,尽起楚星战舰先消灭洪军。”
“不妥不妥。”
文教大臣宋玉随之反驳:“洪星虽在楚之东南,却已归属汉星,我军若倾力强攻,北面汉军势必要全力攻楚救洪,万一我留守舰队出现疏忽,楚星危矣!”
“先生说我的计策不行,敢问先生有何高见?”
宋玉是个老学究,对军事一窍不通,景昌要他献计,他哪里说的出来。
好在他人缘不错,典律大臣李斯替他解围:“既然我军同时与汉洪作战压力大,且不妨先与一方媾和。”
汉洪位在两面,然却身属一家,如何会与我们讲和?”有人质疑李斯此言的可行性。
“非也。”李斯摇首道:“大王昔日待浩然可谓至诚,然其仍然叛楚自立,各位知道这意谓着什么吗?”
想当初,自己为了延揽浩然,不惜让自己的爱妾文殊儿抛头露面,依然不得其心。
没有人比米海仪更想知道,浩然心里想什么,他不顾身份道:“孤王一向对此不能释怀,便请李卿为孤王解惑。”
“臣以为,浩然之所以叛楚自立,是不甘居于人下;似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