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歌自然看出两个婢女的心思“你们下去吧。”

两个婢女福礼后缓缓退了下去,等到走远了才敢窃窃私语小声议论。

“怎么回事,今天不是刚成亲吗?王妃怎么会被赶来了柴房。”

另外一个尖下巴小婢女一脸幸灾乐祸“肯定是又犯傻了,惹王爷生气了,大张旗鼓娶来的王妃还不如我们,看来这王妃根本不得宠。”

“听说王爷开始就不想娶她,是她硬缠着王爷,还弄来皇上赐婚,硬逼着王爷娶她。”

“那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被赶来了,这样的女人就活该。”

——

汐歌叹息一声,发丝凌乱,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笑容,拖着刺目红色喜服惆怅进了柴房。

或许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最可悲的新娘了,满是嘲笑,就连她的夫君对她都是掩饰不去的厌烦。

在烛火下汐歌清楚看到这柴房右侧摆了一堆木柴还有杂物,中间放着破旧的木桌和木凳,桌上放着几个落了灰尘的白碗,左侧是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下散落着绳子和鞭子。

这柴房简直就是这离王府变相得刑房。

空气中阴森森的,仿佛漂浮着许多恶灵,看的汐歌一阵毛骨悚然,忍不往角落里缩了几分。

可这样依旧没有安全感,她环臂抱膝靠在一角墙壁,双眸空洞洞盯着忽闪忽闪的烛火,心里一遍遍祈祷着能有一个人陪她。

得知消息的香菱经过打听询问,才找到这角落里的柴房。

“郡主”香菱推门而入,快速走到汐歌面前,将瑟瑟发抖的汐歌搀扶起身,双眸泛红,一副委屈到极致的模样“即便王爷在不喜欢郡主,好歹郡主也是受过册封的,王爷也不能将郡主安排在这种地方,实在太过分了,郡主还是让郡王为你做主吧,这是什么鬼地方简直和刑房一样。”

受过册封又如何,夜展离是谁,不承认谁又能怎么样。

何况汐郡王已如泥菩萨,根本得罪不起夜展离这样的人物。

看到香菱后,汐歌一刻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之前包围着她的那些害怕寒冷渐渐消散,稍微稳定了下心神道“我们在离王府的情况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爹爹和二哥他们,其实我挺好的,也是我主动要来柴房的,何况我也只是空头王妃,只是委屈了你,香菱今天晚上我们先将就休息,等到明天我们在收拾一下”

她现在这种情况让爹爹他们知道只是白担心而已。

汐歌疲惫垂下眸子,她已经折腾了一天,现在是又累又饿。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郡主我不委屈,只是郡主受苦了”香菱迷离着双眼,滚烫的泪水一直忍着没有落下,用手帕擦了一下木凳,搀扶着穿着厚重喜服的郡主坐了下来。

“香菱你也坐下休息吧”汐歌伸手拉着香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面对这一切的变故,汐歌最终选择了承受,在皇权面前她们渺小的如蝼蚁。

就如蝼蚁怎么可能扳倒大象。

香菱又抱怨了许久,主仆二人终于忍不住困意,趴在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辰时主仆二人纷纷醒来,汐歌不停揉着肩膀和腰,这样趴一夜睡的她浑身都有些酸痛。

香菱顾不得身上难受,帮汐歌揉着肩膀,过了一会端了一盘温水伺候汐歌洗漱。

离王府虽治下严谨口风严,可还是有许多人知道了云清郡主新婚燕尔之夜被王爷赶到柴房。

为此王府有许多小丫头幸灾乐祸,嘲讽汐歌不自量力。

汐歌到没有因为那些言语而影响心情,一副悠哉的模样。

因为她确实没有心情想这些,她需要想的是如何在离王府生存下去。

汐歌让香菱帮她取下发丝见的步摇和金钗,随便挽了个发髻,佩戴她平时最长戴的那支白玉玉钗。

虽然打扮的如此普通,却还是遮不住她高调的容颜,这身素雅打扮将她衬得如小家碧玉一般,第一眼不在是惊艳,而是异常的舒服,让人挑不出任何不足。

“郡主长得这么漂亮,那个离王是不是眼瞎,如果不想娶郡主干嘛弄个赐婚的圣旨,简直太可恶了”香菱一脸义愤填膺,好像她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汐歌只是勾唇轻笑一声,或许夜展离真的眼瞎,就是不喜欢她这种类型,无奈圣旨一下,只能娶了。

在香菱的帮助下,汐歌脱下带着父母兄长殷切的期盼,夜展离看着就厌烦的喜服。

“将这些钗子收起来吧”汐歌起身将红色喜服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出了房间。

“郡主你干什么去,等等我。”香菱有些手忙脚乱的将钗子包进手帕,连忙追了出去。

汐歌刚出柴房就看到厨房旁一位打杂的妇人,那妇人穿着朴素,身材丰腴,面色黝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掺杂一些银丝,手不娴走到妇人身旁亲切道“大娘。”

那妇人一副好奇之色打量了汐歌几眼,一双杏谋顿时亮了起来,汐歌也不兜弯子立马说明了来意“大娘你看我能不能用这嫁衣和你换些东西,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可以,可以”大娘还算好说话,立马答应了。

大娘接过嫁衣,那怕她这没见过世面的人都知道这嫁衣价值不菲,单看这面料和绣工就知道是上上品。

能用的起这么好的东西的人,恐怕就只有昨天嫁入府中的云清郡主。

大娘并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怜悯,又是个可怜之人。

这女人嫁错了人就是一辈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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