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曹顺躲过了吴三桂的屠刀,能够在吴三桂的手下活到今天,那他岂会是没有一点城府的人,
他自然是不可能傻到去满世界的说,这样不用吴三桂来查,是个人就知道是他曹顺在动摇军心了,那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只见曹顺找到了和自己还算有点交情的一个将军,这个将军名叫李作堂。
这个李作堂和曹顺一样,以前也是在辽东军镇里面做参将,因为在吴三桂背叛大明的时候选择了当孙子,所以躲过了一劫,
不过他和曹顺的待遇也是一样的,虽然表面上是升了官,但实际上手下人马反而是被划走了许多,
现在和曹顺一样,做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将军,手下只管这三百多人,这一点还不如曹顺,可想而知,这李作堂是何心情。
找到李作堂,曹顺装作一幅愁容的样子,说道:“如今大敌当前,夏国相将军和保里哈大人都是接连遭遇不测,生死不明,
吴将军每日里为了作战之事,急的是忧心如焚,这可如何是好?我等身为吴将军的属下,不能为主分忧,真是罪过啊,真是该死啊!”
那李作堂这几天本就因为吴三桂的喜怒无常,而心里极是担忧彷徨,生怕自己受到吴三桂的迁怒,这时候听了曹顺这一番话,这样的心思更加重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大军受挫,每日在这里屯兵不前,我等身为属下,看着吴将军急躁之心一日胜过一日,自然也是心中感觉愧对将军。”
“哎!”
曹顺重重的叹息一声,而后便是一脸愁容,摇头说道:“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要持续多久,那乱军看样子也是有高人,也不知道这战事,,,哎,如今只能岂求老天庇佑吴将军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
说完,曹顺便是走了。
曹顺走后,本来就极度担心大军前景的李作堂,这时候更加是焦躁不安了,
不光是他,就连大帐里面的李作堂亲兵家将,他们也是一个个的急的不行,这本就阴霾的情绪更加是加重了。
他们这样的情绪,自然也会情不自禁的通过言语传递给和他们相熟的身边人,这样,阴霾就越来越重,越来越大了。
果不其然,李作堂在曹顺走后,便是也忍不住找到自己的好友,将对大军前景的担忧说了出来。
李作堂自然不可能像曹顺那样说,那说的就比较直接了。
李作堂这样的情绪和话语,自然也深深的感染了他的好友,不由得,他的好友也是心里更加摇摆彷徨了。
很快,不过也就是一夜之间,渐渐的,吴军大军之中上至将官,下至寻常士兵,他们无不是心中的阴霾彷徨更重了,军心也是进一步的产生了动荡,不由得都是对大军前景更加担心了,
这就是曹顺的高明之处,即便有人查到他头上来,那也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因为他话里话外无不是展现了一片忠诚的属下为主担忧之心,从他的话语里面,便是十个狄仁杰,也挑不出他的罪来。
吴三桂作为一军之主,大军之中,这样重大的情绪变化自然也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很快,大军军心更加摇摆动荡的事情,便是引起了吴三桂深深的担忧。
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吴三桂也是一筹莫展,因为自从出征以来,他便情绪一直不佳,特别是屡屡受到保里哈的奚落与羞辱,这更加是让他气愤难当。
再加之这一进到云蒙山后,便左不顺右不顺,那更加是让吴三桂气极加窝心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吴三桂此时因为没有汪世荣,李起这样的人在他身边,给他出谋划策,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只的是找来了自己唯一绝对信任的属下郭壮图,
希望这郭壮图可以为他分析自己当前面临的情况,同时也希望郭壮图可以给他出谋划策。
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这自然也是让郭壮图感到非常为难,毕竟郭壮图在这一方面也不是他的长项,
只听郭壮图说道:“将军,现在大军屡屡受挫,止步不前,老话说得好,军心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如今我大军面对这样不顺的局面,而且还没有得到任何挽回,军心士气受到动荡,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虽然说这两天军心动荡得更厉害,但主要还是因为这些是日积月累所产生的,
要想稳定军心士气,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有一场大胜,否则,只怕以后会军心不稳之下出现逃兵啊!”
“逃兵!”
吴三桂听了郭壮图自话,不由得是一阵眉头紧锁,喃喃念道。
此次吴三桂率军出来的是一千关宁铁骑和三千战兵,关宁铁骑自是不必多说,这是天下闻名的少有的精锐大军,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剩下来的,哪一个不是铁打铜铸?
而那三千战兵,那也是吴三桂打败唐通后,从他几万的大军里面经过了一阵改编,然后又经历了数次追击李自成的大战后剩下来的,和寻常部队比起来,也可以说是少有的精锐大军。
但是就是这样的精锐大军,现在竟然会面临着出现军心动荡,继而产生逃兵的危险,这样的局面怎能不让吴三桂忧心重重,眉头紧锁。
但是要想pò jiě此局,吴三桂又何尝不知道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胜战,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进到云蒙山这么多天,连乱军的踪影都看不到,即便是想打仗,也不知道跟谁打,在哪里打,找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