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这事情也是怨不得微臣啊,都是那定王狡诈多端,这才是让微臣着了他的道,被他给算计了,还请皇上明察啊!”
总算是阮大铖会说话,在喊冤的同时,也是把责任给担了下来,说是自己着了李起的道,才是让吴三桂论罪而死,
而不是说弘光皇帝着了李起的道,被算计了。
这一点,就可谓是大大的保全了弘光皇帝的面子,传出去,大家也是只会笑话他阮大铖,而不大可能会笑话弘光皇帝了。
见阮大铖主动担下了大部分的责任,弘光皇帝这才是情绪稍稍平息了一点。
“你说,定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使朕难堪,朕身为堂堂九五之尊,又岂能任他如此嚣张跋扈,这传将出去,叫朕如何自处?”
阮大铖见弘光皇帝是忍不住要拿李起开刀了,想着头上这血肉模糊,再加之阮大铖对李起也是有气,也是恨不得将李起整死,
而且这时候他为了把自己给摘出来,自然他就只得顺着弘光皇帝的话头说了。
“皇上,定王嚣张跋扈,目无君王,以后迟早是要作乱生变,谋朝篡位的,皇上和定王之间迟早也是要决裂翻脸的。
老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与其久拖不决,酿成大乱,还不如这时候趁着定王不得自由,兵将不在身边,来个快刀斩乱麻!”
说着,阮大铖便是脸色阴沉的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示意弘光皇帝干脆将李起杀了算了。
弘光皇帝这时候正是在气头上,听了阮大铖这一拱火的话,那哪里还有忍得住的道理。
但是又一想到之前顾忌的李起兵马之事,弘光皇帝不免又是担忧的问道:
“可是定王还有数万精锐大军在啊,他们雄踞山东,一旦乱将起来,那也是后患无穷啊!”
阮大铖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故作镇定的说道:“区区数万兵马,与我大明百万大军相比,那简直是九牛一毛而已,便是乱将起来,那也是不值一提,皇上不必担心!”
“可是,,,可是爱卿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可是说这数万定王兵马一旦乱将起来,那可是滔天之祸啊,怎的一下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阮大铖心里一阵鄙夷,心说我还不是为了哄你高兴,要不然,就你这德性,若你不是皇上,老子早就一脚踢死你了。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面上阮大铖却是一副恭敬无比的模样,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不能杀定王,那是定王兵马无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微臣不得不慎之又慎。
可是现在定王兵马已经是被堵胤锡接管,尽管堵胤锡对朝廷的态度模棱两可,若即若离。
但是只要定王一死,便可断了堵胤锡的幻想,让他彻底回归朝廷,到时,定王兵马还不是收归朝廷所有。
而且即便堵胤锡不从朝廷,但是凭着这区区数万兵马,他一个新近掌兵的人又敢如何?”
“好,爱卿所言,甚合朕之心意,那依爱卿之见,朕当定定王一个什么罪名呢?”
迫不及待的,弘光皇帝便是对阮大铖询问道。
阮大铖心里又是一阵鄙视,心说你一个皇帝,不计后果的杀个人,那还要个屁的罪名,直接杀了就是。
真要是杀每一个人都要想个罪名,那当年你祖宗太祖高皇帝大杀四方的时候,那岂不是要忙死,直接把人圈一堆,随便安个罪名就好了嘛。
“皇上,定王伶牙俐齿,加之名望不俗,一旦要给他定罪,那必定是要经过三司会审的,这样一来,只怕便是要久拖不决,以至于民怨沸腾了。
所以微臣以为当快刀斩乱麻,直接赐他三尺白绫,让其谢恩就是,何须甚多麻烦!”
“这,,,这,,,”
弘光皇帝见阮大铖这么简单粗暴的用这种方式杀李起,不由得是一阵错愕,心里竟然是莫名奇妙的晃荡起来了。
“这定王真的会乖乖受死吗?一旦他不从,又当如何?”
“皇上放心,定王被软禁监视,身边左右不过二三十人而已,我京城官军二十万,还需要顾忌什么吗?
那一日皇上只需命一武将领兵,随同传旨太监一道前去宣旨。
定王若是乖乖受死还则罢了,若是不受死,便直接以抗旨不尊的罪名将其乱刀砍死,余则手下也是一并杀了,谁又能挑出错来!”
“好!好谋划!”
弘光皇帝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这个办法还真是好,定王从命,死了。定王不从命,以抗旨不尊的罪名杀了,他还是死了。
看来他是跑不掉了!
“爱卿,此事事关重大,不如朕便命你和传旨太监一道去,至于随行兵马,朕会给你抽调一千精锐人马同往,爱卿不必担心。”
“啊,皇上,臣去?这只怕是不方便吧,臣是个文官啊,这事情武将去了就行,臣就不必去了吧?”
一听弘光皇帝要派自己前往,阮大铖自然是不愿意,毕竟这可是杀宗室亲王,一旦以后事情出现反复,导致生出事端,那皇上到时候会不会把自己杀了,以平息事端呢?
所以阮大铖那是不愿意去的,自己躲在后面就好,成了,自己也有一份功劳。
不成,那也死不到自己头上来。
见阮大铖推辞不受,弘光皇帝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怎么,爱卿给朕办事,难道还要挑三拣四的吗?是不是以后朕委派你差事,还得事先与你商量啊?”
“不敢不敢,皇上错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