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我自己来吧, 要站哪儿?”

围成一圈的几人看着张诗曼过来, 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进组一个月了, 还是第一次看见张诗曼自己过来站位,可想到她刚刚问的话, 又面面相觑, 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要是没记错, 导演讲的时候,不仅光替在场, 张诗曼也在场, 这是没认真听还是忘了?

再说, 就算是忘了,可现在夏之余站那儿她又不是不认识, 另一个位置可不就是她的?瞎子都看的出来吧。

张诗曼的光替赶紧开了口, 侧身把位置让出来,“张老师, 这里这里。”

有些尴尬的气氛被一句话冲散,王飞平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大概是吕芹来了, 亲自看在旁边, 小姑娘也就多上心些。他习惯性地拧着眉,指向光替让开的位置, “来, 站好, 脸朝这边……”

走了两遍, 调整些细节后,就开始正式拍摄。

王飞平给她们几分钟进入状态,自己先去监视器后面坐着了,没等他从椅子上坐下来,就看到夏之余身上气质一变,显然已经调整好自己。

另一边张诗曼还在心里想着刚刚与夏之余对视时的眼神,她脸上上了妆,看起来气色不错,但眼底的疲倦却看得清清楚楚,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她不屑地牵扯嘴角,虽然不知道之前那小鬼去哪儿了,但人的精神状态可骗不了人,看来是给那小鬼折腾的不清。

王飞平在监视器后刚好看见张诗曼的表情,拧着的眉头松些,心情也好了些:这次状态进的挺快。

见俩人都准备好了,他拿起对讲机,“各部门准备,开拍!”

场记板拍下,随着“啪”一声脆响,场记匆匆跑下场,将舞台留给演员们。

夏之余带着两个宫娥,怀中抱着古琴从殿中出来,踏上殿前的白玉阶梯,几名宫娥列成一队端着果盘从旁走过,向她福身行礼,“神女。”

夏之余走路的脚步微顿,对着她们轻轻颔首以作回应,却听前方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不曾走近,站在九曲回桥上便朗声唤她,“神女。”

声音熟悉,还未看到人夏之余便有些不虞,收起唇角那抹浅笑,等那队宫娥走过,她抬头看去,向她快走几步而来的果然是流霞。

张诗曼随意一屈膝行礼,手还未放正就直起身来,将目光放到她怀中抱着的琴上走近了,看眼夏之余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娥笑道:“沛华神女这是刚从王母娘娘那儿出来?”她手背向琴,伸着食指虚虚从琴身上掠过,落下在琴穗上,用手心托着上面的环玉细细摩挲,“想不到神女还得了这等好东西……娘娘将七星琴也赏予神女了,可见是对神女的喜爱呢。”

夏之余还没开口,身后一个圆脸宫娥便笑眯眯地说着,“可不是呢,刚刚娘娘唤神女去弹琴、聊天,没成想神女的琴声把莫晔小星君都引来了呢,仙子要是早来半刻,还能听见神女的琴音呢!”

另一宫娥没看到张诗曼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也跟着接话道:“娘娘说好琴当配得如此巧技,便将琴赏了神女,说是与给神女做嫁妆呢!”

这两位宫娥都是王母身边的,身份并不比一般仙子低,又与沛华神女相熟,此时说话也不忌讳,俩人说完都笑了起来,全然不知流霞的脸色越来越差。

张诗曼几乎要咬碎了牙,摸着玉环的手都在轻轻颤抖,显然是气狠了,胸膛起伏几下才说出话来,“看来姐姐是与亓邺神君好事将近了,流霞先在这儿恭喜了。

一张脸上,带着嫉恨的笑,连眼尾都染红了,将外放与内敛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让监视器后的王飞平和副导演点了点头,都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王飞平心里挺高兴,觉得大家今天都很在状态,正常发挥的夏之余不说,张诗曼却是比平时走心很多,连两个有台词的大特表现都不错,这早上第一场就开了个好头,后面的工作也会轻松很多。

镜头前的表演还在继续。

夏之余掩于裙下对着张诗曼的脚尖悄转,显然是不想在这儿多留。若不是张诗曼突然上前拦路,身后两个宫娥又接了话,她是不会在这儿多留一刻的,眼下脸上也只带着疏离的笑,“那多谢流霞仙子了。”

说罢,便准备绕过她离开。

张诗曼没松开手中的玉环,反倒是五指一拢将玉环握在手中,紧跟着她的脚步挪动步伐,“诶——姐姐别急着走啊。”

“卡!”

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戏中人的情绪突然拽了回来。

监视器后,王飞平站了起来,从喊得那一声含着喜意的叫停声中就听得出来,他心情很是不错。

张诗曼觉得自己刚刚演的挺好,见王飞平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果然是朝着她来的,第一句话就夸了她,“诗曼这次发挥的很好啊!不错!”

“瞧平哥说的,我难道平时就不好吗?”近日跟着吕芹和王飞平多有来往,张诗曼自觉俩人关系也比平时亲近了,称呼上也做了改变。带着娇嗔的一句话吐出,让王飞平稍稍楞了一下。

“哈哈哈,今天更好,今天更好。”

话说的张诗曼心里满意极了,她好歹也是科班出身,要认真演起来,比起这些野路子的还不是轻轻松松?

当下,便撇着眼睛看着夏之余一笑。刚刚不过是热身,待会儿她认真起来,小姑娘可别被她压得说不出词儿来。

王飞平张诗曼俩人玩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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