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封楠抹了一把脸。

“那不就结了。”封湉说。

封楠:……

“就这样,”封湉挥了挥手,“我们晚上行动。”

“走吧。”太叔谟泽伸手揽着她的腰,“这五人也快醒了。”

说罢,太叔谟泽揽着封湉就飞了出去。

封楠紧跟其上,“去哪?”

“城了。”太叔谟泽说:“先看情况。”

“行。”封楠没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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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席泙头天进了临城,并没立即为等他的百姓治病救人。

而是在城中借了一处医馆,说明日一早便为城中需要救治的百姓除病施药。

这事,可欢喜了太叔谟泽三人。

如此一来,他们便可先从太叔席泙手中救下一些人。

其实,一般情况来说,一座数千人城中,也不会所有人都有病。

通常的一些病灾,大伙也就挺挺过了。

身上突然哪里不舒服,也不会特意去计较。

但!

这是在无免费,却无神医的情况下!

太叔席泙一个神医义诊,听得那些只是晚上睡觉不心落了枕的人,都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说什么都要神医瞅瞅。

反正不要钱。

有病的看病,没病的看个心安。

也正因为这种心理,去城门等太叔席泙的人,才会高达大半城的人!

封楠这次要暗中治病的人,肯定不是那些没病的看个心安的家伙。

与那些人,就算他突然出现去跟他说,你们身体倍儿棒,根本没啥毛病,好好活,准能活个百八十岁的……他们依旧不会信。

等明儿太叔席泙的义诊开始,这些人准能去看病!

毕竟他的医术,并不像太叔席泙那么“出名”。

真正知道他医术厉害的人,除了他的亲人以外,就是他的部落中人。

这些百姓……

有些怕是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了,又怎会知道他的医术。

所以……

这些人的灵魂是救不了了。

但!

那些身患大病大灾的人,就比较好下手了。

我们只要事实说话!

妙手回春,让他们一夜之间恢复如初,就不信他们还要去贪恋太叔席泙的义诊!

为了让这些人不要上当,封楠在治好人后,封湉还亲自留下了字样……

“病已全好,切勿再去造访其他医者。本神医的治疗手法与其他医者相背相克,独此一家。若不想病魔重回,便请牢记本神医的嘱咐。”

恐吓的告知。

让那些一夜间恢复如初的病人真是又喜又怕!

喜的事,身体却没什么不适了。

怕的是……

他们真的很想找位医者,哪怕不是神医泙王,就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病是不是真的好了……可又怕自己真去找了,纸条上的事情,就会实现。

那样一来,也太得不偿失了!

他们虽然不知是哪位神医突然降临偷偷为他们治好了病,但想想……终究没有违背神医的意思。

头一夜,封楠治好了眼瞎的老太,退残的少年,心痴的姑娘……

等等不下十数一看就能知道病魔消失的人。

不过……

第二天,没被封楠治到的人,还是去了太叔席泙呢。

一天下来,相比封楠救治的人,太叔席泙就要多太多。

其中不乏那些图个心的人。

白天不治人,封湉三人,便落脚在太叔谟泽与临城开的一家客栈里。

客栈距离太叔席泙治病的医馆没多远。

站在三楼东侧雅间窗户边,就能看到那家医馆。

躲在窗门后,瞧着排成长龙队的百姓,封湉都不知啧了多少声了。

相对封湉的无奈,封楠倒是欣慰,起码在这些人中,没有看到他昨晚费力救治的人。

第一夜,第一天。

第二夜,第二天。

第三夜,第三天……

“走吧。”第三天清晨,看着长龙队变成了星星零零的几人,封湉朝着身边两人罢了罢手。

这里……

也没他们能做的了。

“哎。”封楠叹,“多少还是让太叔席泙得了逞。”

“没办法,”太叔谟泽说:“人类劣根就是贪,他们既然贪此,便要为之付出代价。”

“哎。”封湉也跟叹了一声。

糟心啊。

“走。”太叔谟泽揽着她的腰,就朝城西而去。

封楠紧跟而来。

到了他们之前所藏马匹的树林。

马还在。

就马周围的杂草,明显矮了一大截儿。

有的地方都给啃秃了。

“走吧……”解了拴在树上的缰绳,封湉翻身上了马,“瞧着马儿的腹饱程度,傍晚应该能到。”

“嗯……”太叔谟泽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回去要先去宫里一趟嘛?”

“不用。”封楠跟着上了马,摇头说了声。

“为什么?”太叔谟泽看向他。

“你们要见明德皇可以去你府中。”封楠说。

“泽王府?”封湉眨眼,“明德皇在泽王府?”

“八九不离十。”封楠挥了挥缰绳,三人骑着马一边往前走,一边说:“早一月前,他们就在帮你们置办婚礼的事。泽王府的装扮,全是明德皇亲力亲为。老皇帝每每一下朝,跟着父亲就会去泽王府,偶尔还回去将军指点一二。”

封湉太叔谟泽愣了愣。

这么有闲情啊。

“先回去看看吧。”封楠说:“将军府没有,那就在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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