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的杂草黄了,踩在枯叶上的蚂蚱没精打采地摇摆着触角。
哗哗哗!
军队踩踏过荒草地,枯黄的大地点缀了星星点点的血斑,血腥味与汗臭味混合着扩散在这片空气中。
“狗日的胡子,要不是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老子早踏平了天沟塞!”
曲雷厉扛着一袋米从骑马回来的熊德威旁边经过,听到他的话,放缓了脚步。
“天沟塞地势险峻,胡子藏身塞中,三面环山,易守难攻,时不时攻打我城,实在可恶!”
“军师可有破解之法?”
熊德威与属下们谈论着进了营房。
营房门口有卫兵驻守,警惕着周围的人,以防内奸探听。
曲雷厉在离将军营房一百米处卸了米袋子,揉着肩膀假装休息,耳朵却捕捉着营房里的声音。
周围人来人往,杂声很大,驻守在营房门口的卫兵根本没注意曲雷厉。
却不知,曲雷厉五官远远高于寻常人,营房里的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营房里除了熊德威,还有十多名副将与军师,围着一盘沙盘紧蹙眉头。
“将军,咱们与胡子如此纠缠数月,能攻破早就攻破了。”一名留着长胡子的大军师说道。
“属下到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说话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年轻人,名叫罗明。语气卑谦谨慎,毕竟他只是个五等军师。
熊德威道:“说!”
“天沟塞难以攻破,咱们可以从其它地点入手。再强大的军队,也需要粮草补给,咱们可以派一支军队绕进胡兵运送粮草的必经之地,毁其粮草,饿他天沟塞两三天,再举兵攻打,应当事半功倍!”罗明说得慷慨激昂。
熊德威眼前一亮,看见说话的是个年轻人,表情就有了些怀疑,看向大军师道:“大军师以为如何?”
大军师说道:“此计说得好听,天沟塞后方是胡人的地盘,我军想要潜入谈何容易?恐怕还没靠近,就被胡兵乱箭射死。我看此计几乎没有可行性!”
大军师在营地有极高威望,他一发言,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熊德威本来还抱有希望,听着大家的话,表情变成了失望。
大军师道:“将军,依我看,咱们拖下去就是胜利。胡子物资贫乏,难以过冬。咱们拖到冬春之际,不怕打不过胡子。”
“只怕胡子熬不过,要在秋天大肆进攻,拖着太过被动。”
熊德威听着军事们的分析,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熊德威思索良久,沉声开口:“不能坐以待毙,我看刚才的年轻人说的计谋可以一试。”
罗明一愣,满心不可置信,可见大将军目光盯着自己,才后知后觉地狂喜,立即说道:“将军明见!”
此计便如此敲定。只是这次行动太过危险,没人敢接。
曲雷厉听到这里,扛着米袋子回了炊事营。
当天下午,军队集合。
熊德威骑马踱步高台,浑厚的嗓音震撼全场。
“现在有一项特殊任务,需要一百人,做好丢命准备的,来这里报道!任务成功,每人连升sān_j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