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雷厉将手放在白珊珊头顶，揉了揉，道：“等你好了，咱们再来看一次。”
白珊珊觉得她不会再来这儿了，而且眼睛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低落地“嗯”了一声。
曲云睿看出白珊珊的担忧，语气轻松地道：“珊珊把心放宽，有机会我带你去看太医，花太医一定有办法。”
“嗯嗯。”
马车徐徐前行，花香不断，出了明月都，才没了百姓的声音。
雪越下越大了，天气也越发寒冷，马车行驶缓慢，原本七天能到黑沙江，这次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到达边境。
白珊珊窝在马车的软铺里，寒风从车帘透进来，冷得她缩成了虾米，抱着暖手炉也不起作用。
曲雷厉把手伸进被窝摸了摸她的手，立即用双手将她的冰手捂住，道：“前面有一家客栈，去那儿喝点汤就暖和了。”
“是分叉路的那家客栈吗？那是黑店！”白珊珊立即道。
曲雷厉笑了，“你和白飞也在那儿落过脚？”
“嗯。”
说着话，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客官多少位啊？吃饭还是打尖？】一个长相憨厚老实的男人出来招呼道。
曲雷厉下了马车，一眼发现这是个新人。
白飞从另一辆马车上跳下来，也发现换了人，问道：【你是新来的？】
小二笑呵呵地道：【是老顾客吗？我们店铺是今年新开的，店里所有人都换了。】
李全把小二的话用荣国语说了一遍，曲雷厉不禁莞尔。
那家黑店竟然关门了，也好，不会是被他们打关门的吧？
【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白飞说道。
小二一遍打量着他们的行头，一边热情地招呼着。
几人进屋落座，小二先呈上了一壶热茶，先给曲雷厉倒了一杯。
曲雷厉脸色一黑，猛地将茶杯砸碎在小二脚下。
“又来这招！”
白飞和李全心知肚明，立即拿起武器。
小二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名大汉冲进屋，将他们包围。
屋里叮叮哐哐一阵打斗声后，大汉们鼻青脸肿地溜出来，乖乖地进厨房做饭去了。
“噗！换了批人，还是黑店啊！”白珊珊好笑地道。
白飞用脚勾起凳子坐下，说道：“没办法，这片地方向来很乱。”
他们白吃白喝了一顿，又出发了，赶在天黑前到了黑沙江的渡口。
冬季的黑沙江结了厚厚的冰，不需要坐船，还有国王亲批的文书，他们直接架着马车渡了河。
边境黑压压一片，马车轮子压过积雪，发出吱吱响声。
曲雷厉出了马车，查视环境。
“站住！什么人？”
一队巡视兵举着火把靠近马车，警惕地盯着马车上的人看。
曲雷厉颇为满意，沉声道：“是我！曲雷厉！”
“啊？将军！”
巡视兵立即单膝下跪，起身道：“属下参见将军！”
“这几个月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曲雷厉问道。
“回禀将军，一个月前有个羊圈破了，跑出来一群羊，把留作种子的地瓜啃了几百斤。”领队的将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