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殿下来了。”
花京墨脸色一变,立即起身,又舍不得窑炉里的药,面色纠结起来。
“太子在哪儿?你让爷爷去招待他,就说我马上到。”花京墨道。
丫鬟道:“太子去丁香园了。”
这下花京墨坐不住了,手里的柴一丢,立马往外跑。
“丫头,给我看着窑炉,别让火断了。”
声音在药方里回荡,花京墨的人影早已不见。
丫鬟耸耸肩,乖乖的蹲在窑炉前盯着火候。
曹博謇大摇大摆的径直走到丁香园,凌霜正在院子里练剑,一片竹叶被剑气削落,摇曳在空中。
唰唰唰!
竹叶在空中被切成了头发丝,微风轻轻一撩,便碎散开来。
啪啪啪!
曹博謇鼓着掌走进院子,顶着一张包子脸,老气横秋地道:“好剑法!”
凌霜早就注意到了小孩,听他谈吐,猜到他身份不凡,至少是花家的嫡系子孙。
他收了剑,没有因为对方是小孩就因此轻视,拱手道:“在下凌霜。”
曹博謇道:“凌霜哥哥好,我叫曹博謇,你叫我博謇就好了。”
凌霜神色微敛。
身居山谷,出门第一件事自然是打听当今谁是皇帝,曹博謇的名字,他可是如雷贯耳。
人小,心狠,一条五倍税收逼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既然太子不想用身份压人,凌霜就权当不知道,态度如常地道:“进来坐坐吧。”
“好。”
曹博謇毫不客气地往客厅走去。
房间里,白珊珊听着外面有小孩的声音,就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模模糊糊的听到“曹博謇”三个字,白珊珊顿时心惊肉跳。
太子怎么跑她这儿来了?她只是一个求医问药的病人而已啊!
客厅,凌霜招待着曹博謇,两人年纪相差甚远,谈起来也能说一起去。
“听说京墨哥哥有位女病人,他对病人可好了,霜哥哥可以让我见见她吗?”曹博謇一派天真地道。
凌霜心想太子和白姑娘应该认识,也不想让他们见面,应付道:“我去问问荷花。”
“嗯嗯。”曹博謇点头道。
凌霜站起身,走到了白珊珊的房门口。
伸手一推,房门竟然反锁了。
“白……荷花姑娘,有位小客人想见你。”凌霜敲了敲门说道。
“我不舒服,不见客。”白珊珊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板传出来,显然就站在门后。
凌霜立即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跟小客人说。”
不用回头,凌霜就知道曹博謇走到了自己身后。
“荷花姐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把京墨哥哥叫来给你看看。”曹博謇关心地道,真诚的大眼睛让人也不忍心怀疑他的好意。
白珊珊深知这小破孩的心性,是不可能心疼别人生不生病的,这么说还不是为了见她。
白珊珊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屋里安静得像是没有人。
凌霜说道:“花公子每天都会为荷花诊脉,没必要特意请他过来一趟。”
曹博謇还想说什么,往院门口看了眼,开心地道:“京墨哥哥已经来了!”